祁献的车堵在市中心时接到了顾凡的电话。
“你出发了没有？我带齐东西了，我们定个地点碰头吧。”顾凡说。
“你也要去？”祁献反问。
“我肯定要去啊，我自告奋勇当你助理，怎么样？感动吗？”顾凡说。
“我不需要助理。”祁献皱了皱眉。
“怎么不需要？这次的摄影任务这么艰巨，甲方要求也高，你总不能还像以前这么随意吧，”顾凡嚷嚷了起来，“虽然你是有你的风格，但是我帮你你也不吃亏不是。”
“行了，”祁献忍住了挂电话的冲动，“你过来吧。”
“你开了车？”顾凡敏感地觉察到。
祁献嗯了一声。
“那来接我吧，我走到路口去，扛了一堆东西可沉了。”顾凡马上说。
祁献只得掉头，好在工作室离得不远，十余分钟便到了。
顾凡扛着脚架和反光板，背上还背着一个大摄影包，除了鼻梁上一副硕大的墨镜，装束和上车前的祁献一模一样。
顾凡将摄影包扔在后备箱，钻进车后座里，屁股还没坐稳便跟孟追打起了招呼。
“孟追你怎么比我还先上车，”顾凡大咧咧地将手往副驾驶座上伸过去，“今天再正式打个招呼，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孟追笑着握了握他的手：“你好。”
“是祁大摄影师专程去接你的吗？”顾凡握着他的手没放。
“不是，”孟追小心地看了祁献一眼，“我们在路上遇见的。”
顾凡点了点头，正又要说话，祁献冷不丁冒出一句：“坐稳。”
他刚放开孟追的手，祁献便一个油门踩出十几米远，吓得他连忙抓住了扶手。
下车时祁献和顾凡都各自背着一个大包，孟追几度要帮祁献拿相机都被拒绝了，便帮着顾凡拿反光板。
孟追看了看度假村的景色，不知不觉就走快了几步。
祁献和顾凡跟随其后，祁献比顾凡高了近一个头，眼神自上而下地往顾凡瞟了一眼：“你是打算给我当助理，还是打算自己拍？”
“自己拍也行，我连镜头都带了。”顾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包。
见祁献冷哼了一声，顾凡才说：“骗你的，我是想顺便拍几个景，林总明确说了他们有个园区将来是要发展成影视基地的，我们在这儿发展起来之前就带人来拍，以后这些照片就是卖点。”
顾凡倒是时刻也不忘记给工作室做推广，祁献对这事不太有经验，没有发表意见。
“喂，祁献，你跟小天使应该不只是大学同学这么简单吧，之前都没见过你去接模特的，今天还特意开了车，分明是担心小天使赶路太辛苦吧？”顾凡压低声音，拿胳膊肘怼了怼祁献的胸口。
祁献不着痕迹后退了一步，瞟了他一眼：“谁说我去接他了？”
“哦？”顾凡推了推墨镜。
“我们是室友，一同出门而已。”祁献说完这句便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负责服装和化妆的两位女生匆忙地赶到。
“度假村这边太偏了，可真有点不好打车，”其中一位女生朝顾凡抱怨，“顾老板，车费给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