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用把水关掉,排风口就在你头顶,关了水容易着凉。”祁献又说。
孟追胡乱点了点头。
他倒没觉得会着凉,反而全身都在发热。
明明刚把头发洗干净,身上淋了水应该很快就会发凉才对,却因为被祁献的手指碰过,他感觉热得要冒汗了。
孟追的脸红扑扑的,看着祁献又开始帮他擦香皂。
“你怎么,会进来……”孟追感觉喉咙发干,问的问题也很干。
“你不是让我拿衣服进来么?”祁献语气平静地说,“我把我的也拿出来了。”
孟追虽然没明白拿错了衣服和一块儿进来洗澡的必然联系,但他直接接受了这个理由。
究竟是什么理由重要吗?
不重要!
这可是他和祁献,第一次,这么……站着。
而且往常这么……的时候,他们都是把房间灯给关上的。
虽然也摸过很多次了,但他其实没有机会仔细看看祁献。
孟追刚能抵御过身上随着祁献的手指一阵阵发烫的奇异感觉,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把祁献从上到下好好看看,却发现祁献的脸也逐渐红了起来。
“你转个身,我帮你,洗洗后面。”祁献的声音有点哑。
孟追的小心思落了空,只得有些委屈地转过了身,拿背向着祁献。
不能借用眼睛盯着祁献的机会忽略身体的触感,这会儿全身心感觉着祁献的手指在他背上往下滑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把持不住。
而且没有眼睛来进行先入为主的观感,任何细微的发生在他身上的动作都在他心里被放大。
孟追一时情急,把水温调低,又把水开得大了些。
祁献终于帮他将泡泡洗干净,从背后拥着他的时候,他发现腿有些软。
“水温这么低,你身上都有些凉了。”祁献微微责备地说。
孟追嘴上说没事,心里说,凉些好,不然我可就要当场耍流氓了。
祁献拥着他,但又没急着将水温调回来,而是像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似的。
孟追背靠着祁献的胸口,忽然就觉得心里那团火没那么急旺了。
他放松了下来,就只是安静地体会着这一刻。
“你也要洗澡了吧,我帮你。”过了一会儿,孟追反应过来,转了转身说。
“不急,”祁献仍旧用手臂紧箍着他,“你比较累,你多洗一会儿。”
孟追没在意祁献今晚再一次的奇异逻辑,小声说:“我不累啊,你比我更累,你最近天天都加班呢。”
“但你一下午都在陪着我妈,”祁献低声说,“这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情,我的确是个很不称职的儿子。”
孟追顾不上两人还光溜溜地站在浴室里,急急转身回搂着祁献。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孟追语速很快地说,“你只是不善于表达,或者说你想说的话都闷在了心里,跟你不太熟的人可能会误解你,但是只要是认识你久了的人决不会,阿姨她应该比我更了解你的,所以虽然我们告诉了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她也不忍心说太重的话来伤害我们。”
“但是我跟她说的话,终究还是伤到她了吧。”祁献说。
孟追抬头看着祁献的眼睛,轻轻把嘴唇贴了上去。
花洒已经被关上了,祁献的身上已经被浸湿,眼睛也仿佛润湿着。
“我觉得她会理解的,”孟追轻声说,“现在不能理解也很正常,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们有时间就去看望她,或者请她再来做客,好不好?”
祁献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孟追露出笑容,覆上自己的嘴唇,在祁献的嘴唇上亲了亲。
“我帮你洗澡吧?”他小声问。
祁献伸手拧了一下花洒开关,接着温热的水柱便笼罩在了他们身上。
孟追想着要赶紧帮祁献洗了澡,这会儿估计都快一点了,明天还得一大早起床去上班,他担心祁献休息不够,便弯腰拿起了香皂。
他还没把香皂举到祁献身上,便被祁献轻轻抓着肩膀推到了玻璃门上。
接着祁献的吻随水珠一同落了下来。
“上次没做完的,想不想再试一次?”祁献微喘着气在他耳边说。
孟追还没能让思绪聚焦到“上次”的场景里,便被祁献往上托了一下,他惊叫了一声,感觉浴室的灯就在他头顶,排风口的微风缠绕着他清凉的发丝,零碎的光和水珠洒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心里忍不住激动,他全身都开始轻微地颤抖。
时间持续得太久,孟追感觉头顶的风口明显减弱了些,但是灯光仍旧闪得他脑子里一片迷糊。
只隐约感觉祁献把他手里的香皂拿了过去,借着水和身体的纠缠把澡洗完了。
迷糊间,孟追抓着祁献湿润的头发,很想低头把嘴唇贴上去,但是力气使不上来,只能把身体完全贴在了祁献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