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出,虞笙彻底打消了甩手不干的念头。为了完成任务,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抄书。正当他临近崩溃时,十九再次来到了虞府,同时也给他带来了生的希望。
“我们少爷听说您被虞老爷罚抄书,就照着您的字迹,给您抄了三遍。您看看,这字像您的吗?”
虞笙看着面前的一大摞写满字的宣纸,久久不动。
不过几日的时间,晏未岚就抄了三遍,就算他的速度比虞笙的快一倍,也要每天抄三四个时辰才能抄完。虞笙对他的滴水之恩,他以涌泉相报。他实在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天使,是要遭受多大的磨难,才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虞笙的眼眶湿润了。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愿意给晏未岚生孩子——如果他不会难产而死的话。
迷糊凑上来,问:“少爷,您这是喜悦的泪水吗?”
虞笙点点头,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温柔地抚摸着宣纸——这些都是晏未岚对他满满的爱。
第二日,虞笙捧着自己和晏未岚的辛劳成果,趾高气昂地来到虞孟青的书房,“爹,十遍《策论》,请您查阅。”
晏未岚字迹模仿得有□□分像,混在一堆真迹中,连虞笙自己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虞孟青了。虞笙顺利过关,走出书房的时候还算镇定,多走几步后脚下就开始生风,助跑一下简直就可以起飞了。
这是飞一般的感觉!他抄完了,他解放了!
此时此刻,虞笙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刚考完试的学生,压力一下子全部释放,多日来的紧张疲惫一扫而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晏未岚。如果没有他,虞笙不可能能蒙混过关,现在说不定正被虞孟青训得头都抬不起来。这种大恩大德,可不是送送礼物就能报答的,他打算亲自去晏府道谢,顺便看看晏未岚有没有被晏家人欺负。
虞笙来到姜画梅的院子,想同她说说去晏府的事情。姜画梅身边的仆妇把他迎进屋子里,道:“夫人去了账房,应该快回来了,二少爷请稍作片刻。”
“好。”虞笙瞧见桌子放着一个暗红色的锦盒,那盒子纹路精美,看着就觉得高大上。虞笙顶着好奇宝宝的名头,将锦盒打开。
里头放着的是一根约为五寸长的圆柱形物件,似乎是用玉做成的,头端打磨得十分圆润,尾端还系着一根红绳。
“这是……”虞笙长大嘴巴,砰地一声将盒子关上,脸皮一阵阵地发烫。
好吧,他能理解古代内宅的女子都不容易。虞孟青一把年纪了,又是三妻四妾的,姜画梅偶尔感到寂寞也很正常。可理解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就又是另一回事。
那仆妇替虞笙上了茶,见他神情复杂,又看见他手边的木盒,心里明白了大半,笑道:“二少爷,您看了夫人给晏家哥儿准备的礼了?”
“礼?”虞笙指着木盒说,“你是说,这个是送给晏老六的?”
“可不是,三日后就是晏家哥儿的生辰,晏府准备大办一场给他庆生呢。”
哇喔,本朝的民风居然这么开放吗,居然会在正式场合送出这种色/色的礼物?虞笙简直惊呆了,静默了一会儿,道:“送些别的会不会比较好?比如翡翠啊,人参啊,燕窝啊……”
仆妇笑了笑,“二少爷,你看那玉势是用上好的暖玉所制,放入体内可缩阴固精,采阳补气,对哥儿的身子极好。”说起这些时,仆妇神态自然,好似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哥儿到底不是女子,受宠时总会受些累,尤其是初次的时候,若不事先做好准备,遇到些天赋异禀的,能把人疼晕过去。更别说欲潮来临时,有些哥儿一连几天都要在床上度过,一日承欢个四五次,那可是非常难熬的;就算运气好,只有一日的热潮,也是个费劲的活儿。往往潮期过后,哥儿都要歇上了许久才能恢复元气。”
虞笙: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哥儿一定会有欲潮吗?”虞笙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比如吃一种药,能抑制哥儿的热潮?”
仆妇笑道:“这种害人的药如何能有?”
“这怎么能说是害人的药?”
“哥儿的热潮稳才是身子康健,利于生子啊。”见虞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仆妇又道:“明年二少爷就要定簋了,若二少爷分化成了哥儿,夫人肯定会请专门教导哥儿的姑姑上府里,二少爷放宽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