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在摆弄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墨发丝光滑柔软如上等丝绸……正准备将这些头发分成三等份,突然想起八年前小叶莞歌梳着的那一对朝天羊角辫了。
“可之前,你没有睡在这个房间,睡在隔壁,在我这里你就是鸠占鹊巢。”
叶莞歌不满。
华霆编辫子的动作笨拙,他哪里会给女孩子梳头啊,就是一时兴起。
“之前是之前,后来发现小爷没你睡不着,对此,你应该感到——荣幸,如果困了,你可以睡,但不要乱动。”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头发上。
叶莞歌一见暂时摆脱不了,干脆拽被子盖好背对他躺下……难道他三更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做恶作剧酸她,给她梳头发的吗?
鬼才相信呢。
“你,怎么都可以,但是不要碰我好吗?我的心情不好,原因……你理解的。”
她事先做好提前亮,以防万一。
华霆手一滞。
“好,我理解你,你躺好了。”
他又继续梳理头发。
“理解万岁。”
叶菀歌神经放松了些,看来,他的某个时间段还是通情达理的,闭上眼睛,不管了,睡觉。
说起来很矛盾。
她与华霆独处时没有安全感,因为他总想占她便宜,有时像帝王,有时像无赖,更甚时,像个孩子。
但是,在外面任何一个公共场合里,只要有他在,她就会异常安心,无论多么危险的事都会迎刃而解,化险为夷。
随着华霆在她生活中变的越来越重要,她的信任也与日俱增。
……
没几分钟,新问题出现了。
叶菀歌想睡觉,可头发在华霆手里呢,根本不会梳头的他,手比脚还笨,头皮一会儿一疼,一会儿又一疼,根本就睡不着。
渐渐的,心烦了。
她睁开眼,转回身,劈手,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头发,拿到眼前看了看,一脸的嫌弃。
他编的什么鬼东西?
是麻绳吗?
再细看,原来是辫子,他一个走在世界潮流顶端的大男人,怎么想起来给她编这么一个古老的发型?
叶菀歌再次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而且这个辫子编的真难看,七扭八歪的,还是一个大反辫儿?
皱鼻、挑眉,没管三七二十一,把辫子解开,头发披散开……
“你怎么拆了?”
华霆不满。
“大少爷,请你不要再弄我头发了,编的真的很难看,头皮还很疼,我怎么睡觉啊?你不是也同意我睡觉的嘛?”
她直叽歪。
华霆出手动作风驰电掣,准确捏住她的鼻子,冷冷道。
“睡觉,你就知道睡觉,把我气的睡不着,自己却睡的像小猪似的,小爷辛辛苦苦编的小辫子,不仅被嫌弃,还被你拆了!必须罚你!你,不许睡了,陪小爷聊天!”
氧气很快稀薄,她被迫张开嘴呼吸。
“谁知道你生什么气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叶菀歌还有气呢,伸出手也要捏他的鼻子,还没等碰到呢,华霆就松开她了,于是,她的手也就缩回来了。
可是下一秒,他竟然全身欺上。
这一百六十斤的体重把她压的啊,一点儿也动弹不了了,更加喘不上来气,小脸都憋红了。
“不知道不会问吗?你鼻子下面长的是什么?”
近距离看她被乱发半遮半掩的表情生动的小脸,粉嫩粉嫩的,华霆眼神一暗,真想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