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身上的每一处要害每一处大穴都被盯上了,每一个人都使出了最狠的杀招,但人人都是心知肚明,他们杀不了云晓,他们做到这种程度也只是在争取创伤云晓,云晓却是突然笑了:“现在的孩子们啊。”
他这样说着,右手中的银月弯刀迎向钟徽剑,左手探向倾心剑,银月弯刀勾着钟徽剑,指尖稳稳的捏住倾心剑剑脊,原沂用尽全力握着钟徽剑才没让剑被云晓夺去,即使如此他整个人都被云晓牵引着,被云晓空手捏住剑脊的吴君知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云晓脚下步法变幻身形扭转引着钟徽剑与倾心剑格挡开了所有向他袭来的兵器,随着云晓步法的变幻,原沂被牵引到云晓之前站立的位置,双灵剑眼看就要落下,钱灵霎时额上冒出了冷汗,强制收回自己使出了十成内力的一击,猛的扭转手腕将双剑平齐举起,脚尖落在原沂肩上一踏向后翻去落在了地上,原沂微微向后仰头,李玉儿的暗器几乎是贴着他的喉结飞过去的。
云晓一招将众人咄咄逼人的招式全都化解,他收回弯刀随即将众人逐个击破,原沂方才被弯刀蕴着内力一勾,握着剑柄的手此刻已经麻了。
宁长归看着云晓将这样凶险的局面击破,给左右的人一个眼神,道:“云长老与伯嘉元比武,旁人不可插手。”宁长归身旁的人立即冲出来将原沂一众人与云晓隔开,一边打斗一边将他们引出云晓与伯嘉元的比斗圈。
方才他们出手袭击云晓时伯嘉元并没有与他们一起出手,他明白若是能重伤云晓或者是杀了云晓对战局的扭转很重要,可他是伯嘉元,即使死在云晓的剑下,他也做不出围攻巧袭云晓这种事。
伯嘉元眼看众人都要陷在这里:“除了侍令人,其他人都走吧,覃千凡,你没有武功,立马离开这里!”
被伯嘉元点到名字的谭千凡是个很普通的青年,他临危不惧十分淡定:“属下还是留下吧,诸位与我武林盟无牵连的要走的还请快走。”
云晓对伯嘉元留着三分客气:“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一并嘱咐了吧,动了手我就不听你说话了。”
伯嘉元目光把每一个都游侠扫了一遍,站在一旁的,正在和瞑宫爪牙鏖战的:“走吧,江湖的未来在你们身上,于你们而言,苦守无益。”那一眼看了所有人,但是原沂知道伯嘉元的目光中,有一眼是特意留给他的,身为暗阁成员的他。
死守,守的是江湖正道,守的是侠骨铮铮,撤离,为的是来日方长,为的是还有他日可图,不可不守也不可不撤。
许多游侠看局面已经是瞑宫压倒性的胜利,心知留下来也只会是一个死,即使拉着瞑宫的爪牙一起下地狱也没有意义,他们很年轻,江湖很大,未来的路很长,现在苦守无益。
挣扎了一阵,许多人含着不忍的泪光抱拳与伯嘉元辞别,然后跃出楼外,不一会楼外传来一两声惨叫。
听到惨叫,宁长归指尖揉上太阳穴,似乎有些烦恼的道:“方才在楼外吩咐了不能让人出去,云长老不留你们我也就不留你们了,进来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走也权看你们的本事。”
覃千凡突然的道:“权凭本事,说得好,既然如此说我也只当你们是在我们饭菜中放了没味道的糖,我们武林盟的人始终是武林盟的人。”宁长归只当覃千凡是在讽刺他们暗中下蒙汗药的事,覃千凡这样的小角色,宁长归只当没听见他说话。
原沂一剑劈开瞑宫爪牙压下来的刀,借着这个空隙的抽身后撤,灵活的一扭身就跃出了窗口,反手扣着第九层外的飞檐,借着惯性跳上第八层的檐角,垂眼看地面上的情况,被阻杀的并不多,还是有许多人顺利的脱身了,向下落到第二层时瞑宫的人上前来围住原沂,原沂不与他们纠缠,寥寥几招挡回他们的攻击,飞速的远离望月楼。
有其他的事等着他去做。
没味道的糖......武林盟始终是武林盟的人,原沂嚼碎这几个字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