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如同牵动着傀儡线的傀儡师,操控着那三枚针在五人间穿梭。
初时五人被惊骇得如同见了鬼一般,不过也只是一时的慌乱,五人也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了,镇静了下来也能自如的应对凌夜的手段了。
三根铜针的诡谲的轨迹协助着原沂的攻势,凌夜对这门功夫操控不熟,劲力也弱,拉着三根针游移也未能当即就刺死五人。
那五人见凌夜操控铜针的劲力弱,即使扎中他们也顶多是个皮肉伤,对铜针的忌惮便消了大半,只专心的与原齐缠斗,打算将主力解决掉在对付这个功夫古怪的少年。
五人放松了防备,一时不慎便有一人被铜针刺中了,只轻轻刺了一下,一个凶悍的汉子竟哀嚎着满地打滚。
凌夜也吓了一跳,宿天鹤说这针上有毒,但没想到是这样厉害的□□,只这个惨状就可以看出这个□□的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取人性命。
未被铜针扎中的人也被这个反应吓了一跳,想起方才他们的掉以轻心,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松懈。
原齐也有些惊异,针上的□□确实厉害,也不知道宿天鹤是哪里弄到的东西。
马爷等人惧怕凌夜的针,又要与原沂对抗,打得束手束脚,处处受制,只几招就受够了当下的局面,三人交换一个眼神,决定先将那个碍手碍脚的小崽子宰了,马爷与一人牵制原齐,另外两人攻向凌夜,刁钻的的刺向凌夜的喉咙,另一人直切凌夜的双手,凌夜并无武功,看不出两人的招式该怎么躲,只猛的向后缩。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原齐盘算着他们的心思,只等这一瞬,身法一变长剑斜逸挑开刺向凌夜喉咙的勾,又使了一个四两拨千斤引剑击斧,趁着两人露出的薄弱时刻一剑横劈,迅猛如光影一闪剑下炸开两蓬血雾。
一剑之后毫不滞留的回身防住马爷的一击,蛇形刀见原齐如此的厉害,心中顿时笼罩上了死亡的阴影,对他们说,必死的局从来不叫局,是盅,他是这个盅中的阴蛇,活在盅中,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蛇形刀霎时大笑了起来,双目大睁带着血丝,动作变得更快更霸道了,马爷知道蛇形刀又发了狂病,心中晦涩的想,他们想要与这两位少年对抗不难,只是处处受牵制实在施展不开手脚。
马爷道:“今日拼死也要杀了他,不然就算逃走了,长老不放过我们也是没命活!”蛇形刀自然透彻了这一点,狞笑道:“哈哈,杀了他也能得个大赏了。”
原沂看是打算要拼命,向前挪了一些,将两人的攻势推远,凌夜的保护圈也扩大了一些。
蛇行刀被凌夜的阻碍烦得受不了,只疯了一般攻击凌夜,凌夜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蛇形刀的身上,铜针频频攻向蛇形刀的眼睛、头顶等脆弱的地方,凌夜是睚眦必报的,蛇形刀针对他,他自然也针对蛇形刀。
铜针如同苍蝇一般飞来飞去,蛇形刀暴躁不已,却在原齐的保护下不能拿凌夜怎么样,马爷在一旁协助也最多是互相压制而已,除非能找到突破点,不然只能这样耗下去。
保持着一丝冷静的马爷一边试探一边观察着原齐的招式,还未等他观察出如何破解原齐招式,原齐已经抓住机会,右手使剑,左手一掌拍中蛇形刀的丹田,蛇形刀本就有些陷入魔障,催使气血逆行内力大涨,这一掌下去蛇形刀的内力大乱,瘫倒在地,只能双目怒睁的吐着血。
马爷见这一掌落了下去,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了接下来会是什么局面,一时只觉千万声音在脑海中穿过,援兵迟迟不来,蛇形刀倒地也只是那一瞬间,马爷已经跃起身,一瞬已经飞出了十尺,他久历江湖那么多年,活到了这个岁数,自然要比那些初出江湖的煞星更惜命,既然怎么都活不下去,何不逃走找个地方躲起来,过几年再重出江湖,他犯下的事也应当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蛇形刀咬牙切齿的咆哮着:“大哥!!!”血沫子喷落了他一脸,若是此刻他能爬起来,他定选择杀马爷,而不是这两个小瘪三。
马爷的如意算盘打得好,时机也算得好,原沂追不上他,也不打算与他不死不休,眼看他就要离去,突然一袭红衣与迎面飘来,那红衣身旁还跟着一个人,正是离去通报‘上面’的老三。
那红衣人带着面巾看不出男女,说是女子眉眼间又有些英气,说是男子又过分的美丽了,只露在面巾外的眉眼就能看出是个绝色美人,眼角下还有一颗细若针尖却不容忽视的朱砂痣。
马爷当即停下了脚步,站立在墙头上躬下了头:“魅大人...我...”
他的声音清润又带些沙哑:“不必说。”说着跃下了墙头,马爷没藏住声音中的不满:“魅大人,连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是否还有后援人员?”
魅回头轻轻望了他一眼,眼中烟波淡淡:“我有法子,无需担心。”
既然有了新的魅,看来之前那任魅已经死了,原沂打量着他,提起了防备,魅走到离原沂不远不近的距离,突然的道:“我们见过的。”魅看着原沂没有丝毫变化的神情,知他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上次见面,我还叫相思。”
魅如此说,记忆中相思面巾下露出的那双眉眼才与面前这个魅的眉眼重叠起来,不过短短一月余,他就变得像另一个人一样,身量又高了一截,神态更与之前大不相同,看来相思确实年纪还小,长得很快,种种变化在他身上显出妖异的气息。
“此事是他们的不对,我替他们向你俩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