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用着急,一会就能传来好消息。”
威远候夫人淡淡一笑,之前类似的事情曾发生过好几回,基本上每次宁妙薇都会闹起来,最后吃大亏的也只会是宁妙薇。
而今天宁温书已经快不行了,最好是宁妙薇闹得厉害的时候,宁温书死了,那才叫一个精彩。
她既除了宁温书,为她的儿子让出候府的世子之位。
又能再往宁妙薇的身上栽一个谋害亲弟的名头,等到威远候回来,她把此事告诉他,他只怕不会再认宁妙薇这个女儿。
她到时候再让赵半烟用些手段,直接将宁妙薇除了。
这一对姐弟若是全死了,日后京中众人说起威远候府的嫡子嫡女就只会想到她的子女。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个婢女匆匆走了进来:“夫人,出事了!”
威远候夫人只当是宁温书死了,她撇唇一笑道:“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世子竟就这样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走吧,我们过去瞧瞧!”
那婢女见她满脸喜色,而这件事情却又和她预期的不一样,婢女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在她的面前回这件事。
威远候夫人心情极好,虚扶着知琴的手朝宁温书的院子走去。
来报信的婢女看到这架式心里大急,忍不住道:“夫人,二夫人她……”
“二夫人的事情夫人自有计较,你在这里多什么嘴?”知琴轻喝了一声。
威远候夫人淡淡地扫了那婢女一眼:“你做事是个妥帖的,事了之后必有重赏,眼下在一旁好生呆着便是。”
她心里想的却是,她是宁温书的继母,宁温书的死他房里的那些丫环必定是知道的。
她自然不会让外面传出一星半点继母谋害嫡子的事,而若想让人保密,那么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人灭口。
她也想好了,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伺候宁温书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她怀着这样的心思到宁温书的院子外时,却听得里面一片安静,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只是她心里觉得奇怪归奇怪,这出戏却得做全套,她拿出之前准备好沾有辣椒水的帕子往眼前一沾,刹那间她便泪如泉涌。
她立即哭出了声:“温书,你可千万不要吓母亲啊!你若有事,我如何向你父亲交待……”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人已经进了里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眼前的一切将她之前准备好的话全咽了回去: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丫环和婆子,一片狼藉,鲜血流得到处都是,桌椅板凳四下倾斜。
宁妙薇婷婷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她的眉心顿时就跳了跳,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一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妇人从一满抱住她的脚道:“大嫂,宁妙薇她疯了!”
威远候夫人吓了一大跳:“你是谁?”
那妇人哭得凄惨:“大嫂,是我啊!我是包氏啊!”
“我为你做事,宁妙薇那个贱人却把我打成这样,你一定要为我出头啊!”
包氏之前和威远候夫人一向配合默契,两人联手坑了宁妙薇姐弟无数回,一直算无遗策。
可是这一次包氏却吃了大亏,一见到宁远候夫人就忍不住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