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一愣,银票数额颇大,她一介丫环肯定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而赵半烟家世贫寒,并无存银。
赵半烟客居在王府,玉景修虽然从来没有苛刻过她的吃穿用度,每月还会给她一些月银,但是全加起来都不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柳儿的脸一白,不知该这么回答,因为这就是一道送命题!怎么答都是错!
宁妙薇一看柳儿的表情心里就乐了,看来这些银子的来路还真有问题!
她禀着她见过的银子就是她的原则,心里立即就有了主意。
她取出帕子轻拭着眼角,委屈却又倔强地道:“她方才说这些银票全是从我的嫁妆里拿的,说我有命拿银子没命花!”
“王爷要是缺银子想要夺走我的嫁妆那便夺走便是,何必拿了银子还这样羞辱我?”
这个朝代女子的嫁妆是私有物,花女子嫁妆的男人会被人看不起的。
更不要说私拿女子嫁妆了!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巨大侮辱!
玉景修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宁妙薇的嫁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也不用做人了!
他冷冷地看着柳儿道:“本王再问一次,这些银票哪来的?”
他一动怒,整个园子似乎一下子就降了十来度。
宁妙薇却乐了,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对着她以外的人发怒,这种看戏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柳儿被吓得不轻,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她根本就扛不住玉景修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打力。
她的牙关不自觉地打战,浑身发抖,正打算如实说出这些银票的来历。
只是她话已到嘴边,就听见赵半烟的声音传来:“柳儿,你怎么能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算你心里担心我,想要给我买药,让我的病尽快好起来,你也不能动宁姐姐的嫁妆啊!”
赵半烟如弱风拂柳一般走了过来,她身形削瘦,娇弱的似乎能被风吹跑,我见犹怜。
她正在屋里想收拾宁妙薇的法子,刚有些眉目,就听见婢女来报说柳儿推倒宁妙薇,玉景修已经赶了过去。
她在心里骂柳儿不长脑子,拿到解药之前不宜结外生枝,柳儿却跑来找宁妙薇的麻烦!
宁妙薇听到这话倒蒙了一下,敢情柳儿手里的银子真是她的嫁妆?
如果是的话,那这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
她一想到她的嫁妆很可能被赵半烟挪用,她的心就在滴血!
动人钱财等于杀人父母,赵半烟这对主仆真的太过份了!
宁妙薇冰冷的目光立即就朝赵半烟和柳儿扫过去,加上之前赵半烟喝她血的事,她和赵半烟这梁子是结大发了!
柳儿听到赵半烟的话立即反应了过来,对着玉景修磕头:“那日有个大夫说了个兴许能给小姐治病的方子,但是药钱昂贵,小姐不愿给王爷添麻烦,便没跟王爷说。”
“我心疼小姐,想让她的病尽快好起来,一时想岔了,便动了王妃的嫁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请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