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在面对蓝染惣右介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复杂得不想被其碰触。可是在看到其一脸温和纯良的憨厚样,就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谬的可以了。
“……这里是六番队,蓝染,你没昏头就赶快离开。”
栗原清离没有失去理智的怒吼,却也差不远了。
“……”
蓝染惣右介只是拿着空空的刀鞘,对栗原清离摇了摇,随即趁着栗原转移视线的空隙,把其按在墙上。
“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
“砰!——”
“咳咳……”
一时间,栗原清离的卧室一半都成了废墟,只是这样的大的动静仍是没有招惹其它的死神来观看,看来蓝染惣右介的镜花水月当真厉害。
一片烟尘中,蓝染站起身,拍了拍死霸装上的灰尘,研究被收了起来,整个人虽然显得狼狈些,却没有什么怒气。
“蓝染桑,请阁下移步,这里实在是脏乱,不宜待客。”
栗原清离保持着发出鬼道的姿势,掌心对着蓝染惣右介,仿佛蓝染再有什么动作,立即发出鬼道。
“咳,清离……”
“蓝染副队长,在下寒舍简陋,实在是不能招待您这样的贵客。”
一会儿“蓝染桑”,一会儿“蓝染副队长”,青年想,再说下去,会不会被叫成“蓝染老师”了。
无奈的,青年笑了笑,现在的栗原清离,不是那么容易被偷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凭一个不算高级的鬼道便知道了那实力,与曾经,不可比拟。
“镜花水月的效力过后,清离要怎么解释?”
蓝染完全是好心的问,镜花水月虽然可以骗过所有人,却不能改变事实。这个六番队宿舍被炸了就炸了,除了人工修复,无法。
“不劳您费心。”
栗原清离此时十分的讨厌青年的啰嗦,叫你滚,你就滚。栗原清离知道她现在在胡闹,也知道蓝染在让着她。可能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情,所以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如果是以前,说是栗原会摆出这样的表情对蓝染惣右介,栗原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现在栗原清离偏偏一副,请您滚出去,这里不欢迎您的架势。
“……那明天见。”
无法,蓝染惣右介叹息着,摆手无奈的挥别。只是,蓝染惣右介在跳墙回到五番队时,才把刀回鞘。
“蓝染队长,那边的风景不错?”
“银~,要叫蓝染副队长。”
“呐,那边有什么有趣的吗?想去看看呢。”
“银……”
“队长有什么建议?”
“去时,带好武器。”
“……”
看着蓝染队长的背景,市丸银满脑袋问号盘桓……
看着半室废墟,栗原清离保持着发出鬼道的姿势,久久的,放下双臂,靠着墙壁,缓缓的滑下。
“是不是太任性了?”
——……
“他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不公平?”
——……
“都说蓝染惣右介为人多疑,不轻易相信人,可他没有对我使用镜花水月……”
——……
栗原清离自言自语中,有些伤感自责,问着斩魄刀,也是自问着。虽然不指望斩魄刀的啰嗦,却不想会如此安静,太反常了。
反常即妖!
栗原清离拿着斩魄刀,正要查看是不是灵石的原因,是不是出问题了。
刀中传来很无奈的回应。
——你指望我说什么?
斩魄刀也很无奈,这个主人在抱怨,她当然不能开口,说什么都是错的,当然不开口是最明智的,没想到不开口也有问题。
“你平时不是很多话吗?今天这么安静干什么?”
栗原清离似乎察觉到了弑仞的无奈,硬着头皮质问。
——嗯,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一把斩魄刀说什么都胡乱指摘,还不如安静些,喂,你不会以为,天天对着千本樱的卍解,很轻松吧?斩魄刀也需要休息的。你的身体抗力已经在虚圈里训练出来了,本刀却没那个本事……
“额……”
果然还是……那么罗嗦。
不过,还是啰嗦的斩魄刀让她安心。
栗原清离每日会带着朽木白哉去底下的练习场地训练,朽木空则是镇守朽木宅,照顾着朽木银铃。栗原清离看不清朽木空这个死神,说她是死神,她的能力似乎太大了,整个朽木家族或是整个静灵廷都没有察觉的她的怪异;但她似乎又无恶意,对着朽木白哉,对着朽木银铃,和已经不在尸魂界的浦原喜助,她都是尽她所为的维护着。这个人,栗原清离冷眼看着,尽管知道她和她的朋友沙之相识,却不能肯定她们是一种存在行式。
要知道,神,可不是随处盛产的。
朽木银铃的身体已经处于濒临崩溃边缘,栗原明白这个老人在坚持着,等待着唯一的小孙子的成长,成长为可以扛起朽木家的责任。
就如弑仞说的,栗原清离每日与卍解状态的朽木白哉战斗,这样的训练,朽木白哉的进步迅速,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卍解坚持的时间愈来愈长,最后达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
从那日以后,栗原清离每日看着卍解的朽木白哉,却没有再看到朽木玄介的出现。栗原不明所以的,松了口气。他们都明白,过往的事情永远不能回放,错过了就意味着错过了,不可留念。
“铿!”
栗原在歼景·千本樱景严的刀形阵中,与朽木白哉过招。不是生死相搏,朽木白哉虽然很努力,却不到拼命,栗原清离不知道她会把朽木白哉训练到什么程度。只觉得,还不够,这样的朽木白哉还不足以承担她的始解,这样的朽木白哉能够承担得来那样庞大的家族吗?
死神的世界以强者为尊,栗原清离只知道朽木白哉应该很强,她却对这个强的定义估计错误。栗原一直认为自己很弱,因为弱,错失种种。却从没有想过,她的弱,只是想对于蓝染惣右介而说的。而且,恢复和成长后的能力,她并没有和蓝染真正的比试过,或许蓝染都不能估量她的真正实力。
只是,以她的始解的力量来衡量朽木白哉的成长。斩魄刀弑仞袖手旁观着,并不提示,只因为,栗原清离还不至于会错手杀了朽木少年。
躲开刀刃的攻击,栗原清离在歼景的刀阵中,速度并不减弱,无论多少刀刃齐发,栗原清离躲闪的很及时,及时的把斩魄刀架在朽木白哉的脖颈处。
“这样的卍解真是鸡肋,为了杀敌,连自己都可以抛弃吗?”
“……抱歉。”
少年颇受打击的低下头,很是泄气的样子。
栗原清离也很无奈,朽木白哉的卍解刀阵,可能对她是无效的。再多的刀刃,她都可以躲开,速度会决定很多事情。而且,由于她的灵压特殊性,她的灵压几乎可以隐藏消失,这样就不会被歼景刀阵中灵压压制,毫无影响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的,少年被制住。
“原本以为,增强你力量,就是强化你的卍解,虽然你的卍解进展很快,却不够制敌。如果你的卍解没有对敌人产生致命的攻击,你的生命被制住……所以,我说,真是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