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的目标是赫敏身上的那条时空项链,而为得到它,坑蒙拐骗在所不惜,也许这一点,在格兰芬多们的眼里,可以视作为是不择手段,但是,方法何来对错?是非黑白一直以来都不过是自诩正义人士意念的产物而已,而所谓的正义,一直都属于历史的胜利者,所以,与其说是历史垂爱胜利者,正义永远压倒邪恶,倒不如说是胜利者缔造了历史,当然也一并缔造了正义。关于这般言论,格兰芬多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但斯莱特林却是坚定的追捧,而眼下这一室,多是斯莱特林,而那唯一不是斯莱特林的某条大狗,暂时也属于历史的失踪人口,他可以吠叫,可以发狂,却无力改变。
“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吉德罗?洛哈特只一个僵死咒便让疯狂的大狗成了一组有血有肉有温度的雕像,他满眼好奇,感觉少年浑身充满秘密,“精灵圣水里有你要的东西吗?我一直认为那个所谓的女王的先知是个骗子,如果你也如此认为,我想,我应该及早通知精灵女王逮捕那个骗子。
“骗子?”潘略略挑眉,他想,那也许并不是骗子,恰恰相反,他也许是他们信仰的神明,比如——梅林,因为从吉德罗手里接过的那为数不多的精灵圣水里恰好也令他感受到了那抹青铜蓝的力量,“如果他是骗子,当初你怎么敢把精灵圣水交给斯内普?”潘淡笑着问着,但是话语中却充满了危险,他没有忘记是谁促使了斯内普的那次时空旅行,虽然一路顺风,但,回想起那可能在时空旅行中遇到的危险,他依旧有理由记仇,那那那,让历史的记录者——杰萨斯家族的人记仇,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啊——”吉德罗不是真的孔雀,只懂美丽,没有脑子,他只是一时忘记了斯莱特林蛇族的小心眼,于是一时踩上了雷区,“我说,既然精灵圣水的确能够将人带往过去,为什么你不直接将我身体里的那个碍眼的大灯泡赶快带走?反倒觊觎起格兰芬多小姑娘的项链了?”
“觊觎?”潘挑眉而笑,不认为自己该原本的将杰萨斯家族力量传承的林林总总道出,不是不信任或是法则在约束,而是——杰萨斯家族的那些林林总总,加起来的长度实在比之他吉德罗?洛哈特的花花肚肠还要复杂上N次方,所以,若真要说,实在是麻烦。
“为什么一定要那条项链?”吉德罗又追问着,他的好奇心,也许令他更像是拉文克劳,会有无数个为什么,却总在暗示着别人给予答案,却从不自己行动去寻找答案。
只是——
“我只是不想带着你一起旅行。”潘说得言简意赅,吉德罗在万分期待之后,却也只能垂头丧气,好吧,他原本的确想借此来段时空旅行,在历史上留下些什么,但显然,这次潘想带走的,只是他身体里的某只寄居蟹,灵魂的旅行,也许的确需要再多些东西来做保障。
“那——那本笔记呢?我是说,那只可爱的家养小精灵交给你的那本笔记。”吉德罗的好奇心层出不穷,这不能怪他,谁让大家都总是如此讳莫如深。
“……”潘淡笑,却是不答,他想,关于那本笔记的事情,也许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他怕,怕他们一旦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会惶惶不安,他更怕西弗知道后,会反对,或者执意追随,“吉德罗!”潘淡笑着启口,他想,也许孔雀先生真的是因为无业而太闲了,所以,也许该给他找点事情。
“什么?”吉德罗无端因为潘那一贯淡漠的笑容感到微寒,他突然错觉的以为自己一直所面对的,是一条足以将毒蛇调*教成绕指柔的笑脸蛇。
“如果你愿意帮助的话,也许该在我们回来前,为我们准备好那些魂片……”潘淡淡地说着,他的意思很简单,那些不知隐匿于何处的魂片,也许该出来见见天光了。
“是的,是的,但是,我人微言轻。”吉德罗直觉的拒绝。
“我想你可以求助邓布利多,他——也许也在寻找。”潘依旧淡笑。
“我觉得斯内普学长与邓布利多的关系——更好!”吉德罗再次反抗。
“西弗可能需要照顾哈利那不受控制的大脑,我不忍心让他再去应付邓布利多,他好不容易,诱引邓布利多将哈利交给他。”潘依旧淡然。
“那——”孔雀意图垂死挣扎。
“也许西比尔会帮你,她正在准备另一个预言,暗示邓布利多,也暗示黑暗公爵……”潘一箭红心,“似乎就在今晚。”
“哦,该死的,你赢了!”吉德罗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话,便是匆匆离去,于是偌大的密室里,就只剩下了潘与一条僵化了的,被人完全无视了的大狗,他正用愤怒的眼神控诉着,却也只得来潘的轻轻一笑,“还未到你出场的时候,也许得委屈你多留几日。”
“……”大狗继续怒视。
“马人背叛了家园,狼人掀起了战争,水底的族群虎视眈眈,巍巍的高塔仿佛刹那崩塌,禁忌之林里,真正的王者微微睁开了眼睛,他在看这方世界的毁灭,仿佛唯有毁灭方有再次的建造,贪婪的人类巫师需要血的教训,无论对错,历史不该被扭曲,而必须被记住,一场血的代价,令人再次忆起了当年,火焚的教训。”潘翻看着那本笔记,喃喃地念叨着,这似乎是一场伟大的预言,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潘淡淡地笑着,手指轻轻磨搓着纸面最后一页的十句箴言,何其相似,何其相似,短短的十句话,仿佛是当年他无意间留在自己日记本中的古精灵语的诗词。那么,古早之前留下的这本警言笔记,又在自己的手中被打开,是否在暗示着什么?
“死亡圣器在呼唤
历史的拥有者祭奠了生命
哭泣的拉弗神缔造了红河
火焚的记忆伤痕被人勾起
时空犹如情感交错纵横
生者在悲戚的实践亡者的志愿
取舍之间打开与舍弃的命运
当时光逆转
当历史回溯
契约终灭……”
死亡圣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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