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说道:“我从前总喜欢给妹妹捏雪兔子,今年离家的时候她?还哭着不让我走呢。”
容莺笑道:“当初三哥要去镇守边关?,我也哭了好一阵子,原来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我妹妹可?不像公主对三皇子那般好,她?在家可?爱欺负我了,尽和我爹说我的不是。”刘缙说起?自己和妹妹之间的趣事,逗得容莺掩唇轻笑。
二人十分聊得来,等?了许久也不见容恪回来,容莺便准备回去了。刘缙给她?捏的雪兔子她?也没舍得扔掉,准备回去了照模样捏一个给李愿宁,她?近日正消沉,容莺还在想法子让她?心里好受些。
等?她?慢悠悠回去的时候,天色都有些黑了,到了门口侍卫忙跑上前迎她?,慌忙道:“公主快回去吧,帝师等?了几?个时辰,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封善心中暗道不好,催着容莺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扔了。
容莺不满道:“不过?是雪做的小玩意?儿,留下又如何?”
本来一个雪团扔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受不了现如今做什?么都要看闻人湙脸色,和人说句话捏个雪球都要管,这?是哪里的混账规矩。
等?她?回了院子,小心翼翼将雪兔子放到了窗台上,坐在炭盆边烤火,没多久门被推开,一身凉意?的闻人湙走了进来,他脱了外?袍径直朝她?走来,顺带将门关?上了。
并不如侍卫所说的那样脸色不好,至少说话的语气仍旧耐心温和,哪里有要发作?的迹象。
闻人湙面上持着笑意?,问她?:“今日去哪儿了,回来的这?样晚?”
容莺觉得没必要多说,总归他也会去问那些看着她?的人,封善也会说清楚,便敷衍道:“去找了我三哥。”
“是吗……”他点点头?,接着便没再问她?了。
夜里又飘起?了雪,未关?的窗子透了冷风进来,容莺便朝那处看了一眼,又瞥到了她?放在那处的雪兔,不禁出神的想起?白日里刘缙说的话,他也在盼着回秦州与家人团聚,说起?父亲母亲目光似乎在发亮一般,喜悦与自豪压都压不下去,她?都忍不住偷偷羡慕。
“在想什?么?”闻人湙冷不丁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想什?么。”容莺有些冷淡的回答。
他眼神冷下来,忽然用了些力,将她?按倒在地上。随后便俯身压了上去,冰冷的唇一一吻过?她?眉梢,脸颊、唇角、最后扯散她?衣襟,在她?玉白的颈项上和前胸,如动物啮咬般留下痕迹。
容莺被制住了双手,抬腿想去将他踢开,却发觉他的膝盖已经不知何时抵进了她?的裙子。
闻人湙不管不顾地亲吻,空出的一只手也不曾停歇,灵活地挑开各处系带,轻而易举就拨弄得她?面色通红。渐渐的连呼吸都开始发热,她?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闻人湙一只手已经探进了层层叠叠的罗衣下,隐约可?见平整贴身的衣物被撑出了暧|昧的起?伏。
容莺背对着闻人湙,眼眸润泽一片,弓起?的背脊微微颤抖着,手指攥紧了衣袖。
闻人湙的动作?温吞而细致,一边研磨一边还要观察她?的表情,最后在容莺既无力又羞愤的时候,贴在她?耳畔问道:“一捧雪就让你?这?么高兴?”
他低敛着眉,脸上分明带笑,语气却透着股阴森的怨气。“我倒不知,你?与他相谈甚欢,竟要天黑才归。怎得到我面前连话都不肯说,容莺,你?是不是没良心?“
容莺憋红脸,气到昏头?骂了他几?句。
那些都是她?从前随军时听营妓骂人用的词,想来都是市井下九流的污糟话,尽管意?思不大能明白,但看闻人湙显然是愣了一下,想必的确是十分入不得耳。
“你?跟谁学的?”他气极反笑,捏着她?的下巴问道。“谁教你?说这?种话,我明日就去割了他的舌头?。”
她?此回也是被逼急了,半点也不肯服软求饶,仍回骂道:“都是先生教得好,有你?这?样的夫子,自然也只能学会下三滥的东西?。”
闻人湙冷笑着说:“下三滥?那看来我教得确实不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下三滥。”
“闻人湙你?你?不知羞耻。”
他如今是装也不装了,索性让容莺看清他有多恶劣。“我不知羞耻禽兽不如,你?待如何,杀了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气急败坏吵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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