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到将军府门前,萧然接到了手下的电话,“我们的飞机似乎出了些故障。可是这里似乎没有可以更换的零件,是不是派船来把飞机运回去?”
萧然顿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飞机坏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顾家的私人飞机一向保养得好,使用之前的检查也是很彻底的。从前来来往往这么多地方,从没有出过什么故障。
萧然略一思索就得出了结论,有人故意不想让他们走,所以破坏了飞机。
萧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事情远不止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有可能已然落入了什么阴谋之中。
萧然不动声色地垂着手,手指却在手机键上飞快地按着,“二级危险状况。运往非洲的船多带人手,游艇从欧洲调往塞拉利昂接应(利比里亚的邻国)。”
消息发送出去了,萧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希望船到达这里之前,他们不出什么意外才好,特别是少爷,无论如何,不能让少爷受伤害。
阿兹将军的遗体仍然被放在了床上。
顾风和萧然只是立在门口远远地望了一眼。医生已经来看过,据说是急性心肌梗死,可到底是怎么死的,谁又知道。
房间里除了布鲁还立着一个男子。
布鲁把男子带出了房间,介绍道,“这是二弟,莫特。”莫特看上去呆呆的,还带着宽边眼睛。
“莫特,这是顾风先生和他的助手萧然。”
莫特向顾风和萧然点点头,又不声不响地退到一边去了。
要说布鲁和莫特站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兄弟的。完全不像,无论从长相身材还是性格脾气来看……
其实也不怪,因为阿兹家三兄弟,他们的母亲都不同。
布鲁的母亲是阿兹将军的原配妻子,而莫特的母亲则是一个艺妓,而第三个,照片上看起来长得最漂亮的那个是个混血儿,他母亲是白人。
一直到晚上,这个最小的儿子都没有出现过。
晚上,顾风和萧然在房间休息。
两人嘴上说着无关紧要的关于天气关于非洲状况之类之类的话,手里却是以笔代口地讨论对策。
“少爷,我们的飞机出了故障,得等船来把它拖回去了。”
“什么?怎么可能?有人故意的?”
“恩,我也这么想。船到达最快还要五天,我们现在好像无路可退了。”
“你觉得那三个儿子怎么样?”
“少爷,中国有句古话叫,人不可貌相。我们不能对任何一个放松警惕。谁继承家业倒是无所谓,只要他们不对我们动手,我们就应付过这几日再说。我已经派了人前来接应。”
顾风轻轻地叹了口气,唰唰写道,“能判断出来是谁在我们房间装了窃听器么?”
萧然摇摇头沉默。
“啊,好累。小然然,我回去睡觉了。”顾风打了哈欠说道。
“恩,少爷晚安。”
萧然想了一下,在纸上写了最后一句话,“保持警惕。”
顾风无声地点头,然后离开了萧然的房间。
第二日,顾风一反平时睡懒觉的习惯,很早就醒过来了。准确地说,是一整夜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毕竟,出门在外处处小心,比不得在自己地盘可以随意任性。
天才蒙蒙亮,顾风轻轻地下了床,打理干净,轻敲萧然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看起来萧然也早已醒了。
两人无所事事地坐在那儿,面面相觑,终于顾风忍不住,抽出一张纸,用大字写道,“我要回美国!!!!!”
写完又用打火机烧掉,就跟小孩儿发泄似的。
萧然忽然戳了戳顾风,示意顾风看窗外。
安安静静的院子里,有一辆轿车无声地驶入。车上下来的,正是那照片中的三子,棕色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薄唇,除了肤色,很典型的欧洲帅哥的容貌。
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模样,穿着随意的白色T恤。他进了宅子,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又出去了。再次坐上了黑色的轿车离开了。
萧然忽然在纸上写,“据说,这个小儿子是随着母亲在美国接受的教育。现在还在上大学。”
顾风点头,接着写道,“恩,我觉得他比他两个哥哥顺眼些。不过,这个人啊不可貌相……”
到了太阳逐渐升起来的时候,两人下楼去餐厅吃早饭。
布鲁已经在那里了,见了顾风和萧然,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两位今日要不要到哪里去玩?我可以当向导……”布鲁伸出手,一副好客的模样。
顾风自然是拒绝了,老实说,这个热得跟火炉似的地方根本让他提不起玩的兴趣。
一个女佣人,给他们端来了早餐。
顾风和萧然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谢。
就在这个时候,女佣突然从围兜里抽出一把菜刀,猛得向顾风砍去。顾风丝毫没有防备,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得用手臂硬生生地挡下了那下攻击。
女佣没头没脑地还准备砍,顾风一把捏住刀柄,一脚踢上女佣的膝盖。女佣尖叫一声,跪坐在地。
布鲁毫不犹豫地抽出随身带着的枪,只一下,就击毙了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女佣。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萧然立刻拉过那只受伤的手,用餐布系在伤口止血,“布鲁,麻烦您请医生过来。”
顾风随意地摇头,“没事,没事……”
很快,白色的餐布染上了鲜红。萧然看着顾风好像没事一样依旧笑着的样子,心里就一点一点疼了起来。
该死,竟然有人敢伤害少爷。少爷一定很痛,脸都白了,却还硬撑着。
萧然想要把顾风抱回房间,却被顾风拒绝了,顾风瞪了萧然一眼,“Shit,我伤的是手,不是脚。再说,小伤而已。小然然你紧张过头了……”
小伤?那为何整个袖子都被染上了红色。刚刚那个女人,应该是拼了全力那么砍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