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劫囚失败之后,我就一直缩在十番队里和乱菊他们一行人混在一起。就在看乱菊他们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看到第五次的时候,我被他们盯上了。
然后我就寡不敌众地被强行灌了两瓶酒。
酒水一下肚,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喝醉之后的品行应该不怎么好。因为乱菊说,从今以后绝不让我碰半滴酒。
这一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小白酱就被召去了一番队开会,大约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老人家回来了。附带的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有人闯入瀞灵庭了。
我猛地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手指指着小白酱不停地颤啊颤,“小……小白酱,你还得再相信我一次。”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地看着我一惊一乍地举动。
“旅祸是好人……你千万不要帮着瀞灵庭去抓他们……”
“你上次所说的蓝染的阴谋,究竟找到什么证据没有?”日番谷蹙眉坐到了一边,“还有,在警戒蓝染之前,我觉得更应该提防的人是市丸银吧。”
“他们是一伙的啊。”
日番谷看着我呆愣了一会儿,随后道,“关于旅祸的问题,就算我不出手,瀞灵庭还有十二位队长,他们难逃法网。”
这倒是实话,就算日番谷再怎么相信我,他也不能顶着队长的身份公开帮助旅祸不是?
“啊,小白酱,那我就先走了~”我猛拍了几下小白酱的脑袋,“回见~”
没等日番谷怒吼出声,我就闪出了十番队。旅祸一出,光头必追。所以在侃大山之前,我必须先去找死光头。
当我赶到十一番队门口的时候,斑目一角正巧和弓亲一起从里面走出来。从他们的表情和功架来看,是要去好好干一架没错。
“哟~光头~”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他的脑门,他扭头看着我,“哟,长毛女,看来你精神恢复了嘛。”
“我精神一直很好啊。”
“哦,那个之前在四番队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的黑色长发老太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哦。”斑目挑眉看着我,笑得一脸挑衅。
老太婆。
“是啊是啊,那个黑色长发老太婆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变异鸡蛋,差点再次昏睡过去。”
变异鸡蛋。
我和斑目一角互瞪,僵持不下。
“一角,旅祸已经到了。”弓亲上前一步对一角道。
“切。”斑目不削地转过头,边往前走边说着,“长毛女,等我把旅祸解决了之后再和你理论。”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争吵是建立在“理”的基础上的。
“等一下,光头。旅祸是我的朋友。”
斑目和弓亲同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你的朋友?”
“嗯。”
光头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他和弓亲互望了一眼之后问道,“既然是你朋友,那你应该知道那些人中谁是最强的吧?”
“那当然是一护……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我干妈……”我望天想了一下,接着补充道,“对了,光头,如果你敢打伤一护的话,小心我把你给剪刀石头布了。”
“一护?”斑目的眉头抽了一下,“你为什么特别在意他一个人?”
我呲牙贼笑,“哎呀,因为他是我在现世的坚强靠山啊。”
光头眼袋瞬间发青,眉头不断地颤抖着,“一护是么……”
弓亲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嗯,好酸。”
“啰嗦!”斑目吼,“我要去找旅祸战斗不是为了保护瀞灵庭,而是满足我战斗的欲望,明白么?长毛女!至于你说的蓝染队长,我又不能冲到他身前和他决斗!所以现在我的目标就是找到你说的一护,然后干架!”
“非打不可么?”
“是!”
我挠了挠头,打了一个哈欠道,“好吧,那我会在四番队等你的,光头同志。祝你一路顺风~”
光头几近崩溃的边缘,他问,“你说你要去哪里等我?”
“四·番·队——”
……
***
四番队。
我趴在病床前眨巴着眼睛望着那个浑身绑满绷带的光头,他的眉头在我进入病房之后就再也没放松过,一直都是皱得紧紧的。
“光光头,我早就说过你会被一护干掉的。”我伸手指了指他缠满绷带的身体,“你看,真的是好惨诶。”
斑目的脸从惨白变为通红,然后是紫色,最终升华为黑色。
病房内大约安静了半分钟之后,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奇装异服的家伙。这个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那个让我在梦里都想把他清理掉的人——涅茧利。
“涅茧利,看病请出门之后右转。”
“哼。”涅茧利瞥了我一眼,随后把视线投向斑目,“说吧,旅祸的去处和目的。”
斑目一角以同样的眼神瞥了涅茧利一眼,双唇紧闭。
“怎么,不肯说么?我劝你还是说比较好。”涅茧利说着抬起左手,视线我身上扫过之后他又将手放了下去,“我们来做笔交易吧。关于你上次说的八号文件,我可以提供给你有用的信息,关于旅祸的去处和目的,你让斑目一角提供给我有用的信息。”
“他手上有你要的资料?”斑目扭头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变态猛眨眼,“这个,涅茧利啊。既然是你我之间的交易,那应该由我来提供旅祸的信息给你吧?”
涅茧利凝神看着我,“说。”
“旅祸的名字,浦原喜助。”
“……”病房内寂静一片。
“旅祸不止一个人。”涅茧利回神继续道。
“哎呀,浦原喜助那家伙在现世都呆了那么久了,当然会拖家带口的咯。”
“……”涅茧利半信半疑地看着我,“那么,目的呢?”
我伸出食指严肃道,“我都说了他拖家带口的!那当然是回来探亲的!”
话音刚落,我便清清楚楚地听到斑目一角闷哼了一声。这死孩子,就算知道我是在撒谎也不能笑得那么明显啊。
涅茧利垂眸看着斑目一角,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后开口道,“那个八号文件在瀞灵庭其实还有原始文件保存着。”
“真的?!在哪里?”
涅茧利摊手,“可惜我后来去查看的时候,发现那份文件很早就被人调走了。嘛……这个就是我能提供给你的信息。”
三个十字路口同时贴上我的后脑勺,我看着涅茧利颇为得意的表情微笑,跟着摊手晃了晃脑袋,“哎,还好我刚才的信息是信手捏来的,我们谁都不吃亏嘛。”
“你……”涅茧利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便扬手要打上来却被更木剑八一把抓住了。呼……他来得还真及时。
待剑八和八千流二人离开病房之后,我拿过一旁柜子上的苹果抛向空中再接住,如此反复玩了三次之后我问,“光头,你要不要吃苹果?”
“你回十番队去,这里不需要你照顾。”
“我大概是在照顾你哦。”我伸手弹了一下光头的脑门,“看在前阵子我住在这里之后你帮我削苹果的份上,我这是在还人情。”
“那就更不需要了,苹果不是我削的。”
“哈?那是谁削的?”
斑目一角别过头,如同刚才面对涅茧利那样紧闭双唇。我的眉头连颤三次,接着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苹果对准光头的脑袋砸去。
他吼,“喂!长毛女!我现在是病人!”
我冲他挥挥手,“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住得这还是神经内科。”
……
***
一护闯进瀞灵庭的第二天便传来了两个噩耗。一个事蓝染被杀,这个对我来说真的是极大的噩耗,虽然我依稀记得蓝染那家伙是诈尸,可是我根本没办法和小白酱他们解释。小白酱对我说他相信事情有很大的内幕存在,但是我总觉得自己这样没有任何证据地让小白酱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我,很不是滋味。
还有一个噩耗就是,一护那小孩子和更木剑八碰面了。不过这个噩耗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斑目一角的。因为剑八同志在某种程度上只能说是和一护打平手了。
所以我早就说了,跟着主角走,又有新鲜事可看又可以保命。
我和斑目一角俩人坐在十一番队后院里玩石头剪刀布,玩到正兴奋的时候我猛然感觉到了千本樱的灵压。
“你要去吗?”光头收手。
“去也没用啊,我又不会帮着朽木白哉砍旅祸,更不会帮着旅祸砍朽木白哉。还是先回十番队算了。”我起身拍了拍手,“光头,你的石头剪刀布水平真的很有限。”
留下这句话之后我便离开了十一番队。前脚刚跨出十一番队大门,后脚便看到一个黑皮肤的女人从我跟前闪过。
“干妈!”我吼。
女人错愕地停下脚步,回头一见到我的脸之后错愕感立马变成了十字路口。其实我很想不通,难道夜一大人还指望瀞灵庭有别人叫她干妈么?
“千本樱啊,喜助说得八号文件?”
“被涅茧利清理掉了。”
夜一耸肩,“完全在喜助的预料之内。”
“那你们还让我回瀞灵庭干吗?还说完成这件事就可以继续在浦原商店白吃白喝……你们摆明了耍我……”
夜一微愣了一下,随后问,“喜助给你的记忆置换器呢?”
我扭扭腰,把绑在腰带里的圆筒状的东西拿了出来,“在这里。”
然后夜一的表情看起来就有点像想要灭了我的样子。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记忆置换器拔开顶盖。我的神经随着顶盖的消失紧绷了起来,她不会是要……
脚底还没来得及抹油,夜一就扬手将那玩意儿狠狠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很痛。
可痛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的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我愣在原地使劲纠结着我忘记了什么东西,夜一大手一挥将记忆置换器扔到了远处,随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忏罪宫四深牢处跑去。那感觉,就跟乘坐露天飞机似的。
夜一在一个圆顶上站定脚步向下看去,我疑惑地随着她的视线一起看下去。
只见朽木白哉站在长桥的一端,手握刀柄垂直放于胸前。而他的对面正站着浑身缠满绷带的一护同学。
“呃……小僵尸这个架势……好像是要……”我指着朽木白哉回头对夜一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要始解斩魄刀诶……”
夜一眉头微皱,一把拽着我的手腕跳到空中。比较让我恼火的是,夜一那家伙无论是力气还是速度,全部都是不容许我反抗的。
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时间之后,夜一猛地松开了手。
她松手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老娘变自由落体了。其实变成自由落体也不算太可怕,最惊悚的是,朽木白哉的刀尖正对准我心脏的位置。
“啊啊啊啊——朽木白哉快把你的刀拿开!拿开!拿开啊——!”
朽木白哉抬头,眼睛由于惊吓微微睁大,他迅速将斩魄刀移至身侧。同一时间……
砰——
我华丽着陆。报告一下,我是脑袋先着地的。
再抬头,只感觉满世界的星星都绕着我的脑袋转圈。而朽木白哉的两只脚也硬是被我看成了八只。我伸手摸了摸额头,得,硕大的包瞬间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