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步向我们走来,大约在距离三米的地方站定。
“哪有做哥哥的这样希望自己妹妹被判刑的?”
“你又为什么那么想成为尸魂界的通缉犯呢?”
我微愣。他知不知道他说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会成,他不让我救露琪亚是因为怕我被判刑,而不是专注于露琪亚的极刑和那些所谓的原则啊。
“朽木队长只要放我们过去,逃到现世之后我们想办法不再被尸魂界的人抓回来就是。”
朽木白哉往前走了几步,双眸依旧对上我的视线,“所以,这一次你准备去现世之后不再回来了是么?”
“尸魂界从来就不是我的归属。”其实现世也不是我的归属。只不过原先属于我的那个世界,我回不去罢了。
“从来……”朽木白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身边却忽然有一阵骚动。
很多二番队的刑军忽然出现,并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很确定这些刑军不是朽木白哉安排的,因为他看着那些刑军的诧异眼神一点都不比我和露琪亚好多少。
我下意识握住刀柄,这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一个蒙面的死神迅速窜到我身边,一把勒住露琪亚的脖子把她往旁边带去。我拔出斩魄刀,一刀刺向那人的手臂,他吃痛松开了抓住露琪亚的手。
不过也正是这表示抗命的一刀,使得那些原本站在原地不动的刑军全部围了上来。
我看了一眼朽木白哉,却见他单手放在刀柄上。是准备帮助刑军抓我,还是准备帮我对付刑军?
我想太多了,如此守原则的朽木白哉怎么可能帮我。
单手紧握刀柄,另一手紧贴刀背。
先解决这些刑军再和朽木白哉谈判比较好。毕竟和朽木白哉比起来,这些刑军更像是被下了命令的机器人。
“卍解,冥月之光。”
刀刃在瞬间涣散成金色的灵子飘向天空,随后再次凝聚,形成硕大的光圈。
光圈慢慢从空中降落。
它应该是足够笼罩住所有的刑军的。
可是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光圈在瞬间内缩小成一个人的大小,并紧紧将朽木白哉包裹住。朽木白哉下意识想要从刀鞘里拔出斩魄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被光圈所包裹的东西是丝毫动弹不得的。
我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冥光弦你给我回来……”
银白风花纱在炙热的温度下燃烧起来,朽木白哉却变得比方才淡定许多,他站在那里,眼神跌入冰点。如果他的眼神能使这温度一起降至冰点该多好。
我紧紧抓着手中的刀柄,冲着金光处嘶吼,“冥·光·弦——我命令你给我回来——!”
***
六番队大牢。
我背靠墙壁坐在地上,斩魄刀被我扔到了牢门外面。
“冥光弦,你出来。”我歪着脑袋看向老门外的斩魄刀,“出来。”
不一会儿,那个巴掌大小的女孩便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事先提醒过你的,如果在晚上使用卍解的话,结局一定不会是你想要的。”
“你不是说在晚上斩魄刀的能力会降低么?为什么刚才我强烈地感觉到你的能力反而增强了?”
“白痴啊,你也不想想卍解的名字。冥月之光,只要识字的人都会猜到这把刀在晚上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吧。”
我微愣。
“为什么要攻击朽木白哉?我根本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你要我说几次你的能力还没有正式获得我的服从?现在的你还不够驾驭我,所以冥光弦会选择刚才在场的,实力最强的人进行攻击。”
“那为什么你不在杀了朽木白哉之后收手呢?”
……
“你喊得那么撕心裂肺,就算我发发慈悲好了。再说了,千本樱的主人也没有进行有效的攻击,不平等的战斗我不喜欢。”
留下这句话,她再次回到了刀体里。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紧紧拽着妈妈的手臂问,妈妈,妈妈,什么是爱情?
——傻孩子,等你遇到了你就会明白。爱情是不顾一切的牺牲。
妈妈,妈妈,爱情可以重来么?
——傻孩子,爱情就像人生一样,是不能重来的。
妈妈,妈妈,可是我想重来怎么办,我放不下怎么办,我想妥协了怎么办……
***
翌日清晨。
狱卒大叔将牢门打开后对我说,“千本樱景严,你可以走了。”
一旁的露琪亚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呆愣了几秒。
走出六番队之后,斑目一角正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斜眼看着我,从表情来看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他提步走到我面前吼,“我不是说让你叫上我的么!”
“我又没有同意……”
“你怎么了?”斑目一角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没……”在说完这个字之后,我脑袋一沉,眼前一黑就那么一头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v-。
唔,这俩孩子正式别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