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参一把将施清抓住,扔到地上啪啪踩了两脚:“死虫子,还敢偷听,我不踩死你。”
“好了,咱们继续说鬼气的事情,你可曾感受到他身上鬼气究竟是何种鬼气?”
“我曾用寻鬼符试过,是乐鬼……”
“那应当是是出去沾染上的,咱们山中已有几十年不见乐鬼。”
……
施清回神,他运转体内灵力,灵力微弱且时常断断续续,他原本以为是自己根骨不行,是当初江南城看走了眼,却一直不曾想到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他右手抚上左胸处,自己根本觉察不到体内灵核。
他没了继续抄书的心情,扔下笔就往自己居所跑,他想把阿端拽起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具身体生来就有问题。
“阿清,你走得这么快,是要往哪里去。”
施清回头,正巧看到苏寒韵在后面追赶,她身子弱赶不上施清,只能扯着嗓子在后面喊。
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烦躁,施清扯出一点笑意:“师姐,好久不见。”
“我做了些小东西想要给你,但是总不见你,就一直揣在身上了。”苏寒韵小心翼翼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
荷包掏出时施清便嗅到了那种甜丝丝的香气,上面是金色云纹,配西黄弟子服倒是顶配,针脚细密,看得出苏寒韵下了不少功夫。
“这里面药材可以防蚊虫,我本想夏天给你,不曾想你一直在外没有回来,便拖到了今日。”
苏寒韵手指捏得微微泛白:“只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施清看着苏寒韵,他鼓了鼓勇气开口:“师姐,我,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以后就不能要师姐的东西了,还请师姐见谅。”
嗯?
苏寒韵一时间表情凝滞在脸上,她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开口道:“你说什么?什么喜欢的人?是哪家女修,我怎么不知道?”
说到这里,施清不好意思挠头:“这,这我也是刚知道自己心意,也不是谁家女修……”
施清闭嘴,肯定不是谁家女修啊,但是我总不能跟你说我喜欢我师尊吧。
“你喜欢哪家女修与不要我东西又有什么关系,亦或者说你喜欢哪家女修跟躲着我又有什么关系。”苏寒韵说话间已经微微带了几分委屈。
她有点伤心又有点生气,这么一弄,眼眶都红了半边,更显得可怜十分。
施清后退两步正色道:“自然是有关系的,我娘曾经教导过我,若是有喜欢的人了,就不要再去与别人暧昧不清,也不能在要别人东西。”
“所以师姐,我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还望师姐能够理解我。”
苏寒韵上前抓住施清袖子,抬头看着施清,施清狠狠心,将苏寒韵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转身离去。
看着施清远去,苏寒韵冷笑一声将荷包扔在地上,清晨时西黄之山下了些小雨,荷包沾到泥水变得脏污不堪,她跟泄愤一般将那荷包一脚踢开。
“我说你累不累啊,天天装得跟朵白莲花一样,柔柔弱弱,偶尔还要迎风洒泪。”
苏寒韵听到这声,回头便看到了一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徐行书靠着树拨弄自己额前头发,另一只手抱着剑,腰间挂着封灵袋,应当是刚接完委托回来。
见苏寒韵回头,她开口道:“施清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生的好看了些而已,你要不看看我?我不比他差在哪里。”
被施清一顿抢白,苏寒韵本来就是压抑着自己脾气,她站在比徐行书高一点的台阶上,居高临下道:“呸!有多远滚多远。”
徐行书也不恼,调笑道:“哟,说两句就这样生气了,也不知道你这耐性是怎么做到几年如一日在别人那边装好人。我说你对施清那么好,不会是别有所图吧。”
“可是,你能图他什么呢?就图一张脸的话,你未免有些肤浅。”
苏寒韵变了脸色,她转身欲走,不想跟眼前这个人多费口舌。
徐行书见她离开,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别走啊,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这一下彻底将苏寒韵惹毛了,她解下腰间那把碧玉箫往徐行书肩膀上砸去,徐行书下意识一躲,堪堪躲了过去。
一打一躲间,苏寒韵趁机溜走。
徐行书砸了砸嘴,耸耸肩:“行吧,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顾玄参(高高举起拖鞋):让你偷听让你偷听让你偷听
施清:别打了,再打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