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归将施清手指掰到应该在的位置上,对着施清道:“这次你再试一下。”
施清下笔太重,一个黄字写了一半便没了墨汁,他慌忙去沾墨汁,不曾想动的太急,一滴墨飞溅到孟如归脸颊上。
他下意识就要去给孟如归擦干净,没想到越抹越多,在孟如归脸上晕开了一大片。
“师尊……”施清两只手垂下来,茫然无措看着孟如归。
孟如归顿了顿,默默离得施清远了些:“你自己好好练练,刚开始必然会难一些,多练些时日就好了。”
“你入门这么久我竟然没发现你持笔有问题,是我忽略你了。”
说话之间,他右手拂过脸上墨迹,墨迹消失无踪。
孟如归抄了几遍西黄守则,便跑到三楼拿了一本静心经抄着。
他倒是心静了,只可惜施清心如擂鼓一般,砰砰砰在胸口处跳个不停。
连罗晚烟都顿笔问他:“你今天是怎么了?心跳的这么快?这屋子里面除了咱们四个,也没有别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施清连连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想到差点放火烧山,心里有点紧张罢了。”
罗晚烟拍拍他道:“没事,烧不了烧不了,我放过好多次了。”
这一句便把自己老底给掀了出来。
孟如归微微侧头:“少言。”
施清看着孟如归侧脸,看着他挺直的鼻梁,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那就是一个梦,我又不是施清,绝对绝对不会对孟如归做出那么猥琐的事。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在这里通天晓地无所不能,等我结成灵核修为高涨之后,我就出去历练个几十年。”
“等我七十多岁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的时候再回来,这样对谁都好。”
“放松点,放松点,拿出你之前对孟如归的态度,不要太刻意,也不要太随意,正常一点,再正常一点。”
“对,就是现在,说句话,缓解一下尴尬。”
施清在心里嘀咕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张口:“孟如归,你在看什么淫词艳曲呢?看的这么入迷。”
完了,太紧张说错了。
施清急忙改正道:“师尊,我说的是把你手里的淫词艳曲拿给我看看。”
“不不不,也不对,我想说的是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孟如归看着施清,终于没忍住问道:“你可是得了失心疯?”
施清:“应该……应该没有……”
临近中午,罗晚烟道:“师尊,你说师祖会不会派人来给咱们送饭?被罚期间好像不能出望峰阁吧。”
这句话刚刚说完,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几个人循着声音看去。
苏寒韵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里面应该是装了好几个人份的饭,她力气小了一些,走起路来就有些蹒跚。
施清起身走到她身边拿过食盒:“寒韵师姐,你怎么来了。”
苏寒韵擦了擦额头,寒冬腊月天,她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成一缕一缕的。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黄不拉几的东西,施清仔细一看,是闻着饭香飘飘摇摇而来的阿端。
罗晚烟眼睛亮闪闪:“哇,寒韵师姐真体贴,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师祖会不会让人送饭给我们呢。”
苏寒韵从食盒里面掏出筷子勺子,最下面放着一大碗汤,因此食盒格外沉重。
高嶂接过苏寒韵递过来的东西道:“多谢师姐。”
阿端闻着味道往那边慢慢走着,途经孟如归身边时,脚下一转,爬上了孟如归的膝头。
孟如归觉得膝盖一沉,低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阿端知道孟如归看不见它,胆子越发肥了起来,它站直了身子,撅着嘴,竟然想要去亲孟如归的脸。
施清猛地扑倒在孟如归膝盖上,龙胖子被他这么一撞,一下弹出去,滚落到角落里面。
它委委屈屈看着施清,眼睛里面含了一包泪水,对着施清怒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亲!”
这么一折腾,正在分饭的三个人回过头来看着叠成一块的两个人。
孟如归低着头瞧着施清,施清趴在孟如归膝头,孟如归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施清脑中千万个想法呼啸而过,最终道:“我觉得师尊身上好舒服,想躺一下。”
舒服吗?一点都不舒服,孟如归身形偏瘦,趴在他身上整个人都要被硌死了。
孟如归将他推下去,起身道:“我不吃饭,你们慢慢吃吧。”
施清看着孟如归身形越来越远,满怀心事端起那碗饭胡乱扒拉了两口。
阿端又跑回来伸着嘴要东西吃,施清偷偷把上面最大的一块肉递给它,小心翼翼道:“你最近是做什么?老往他身上扑。”
阿端鼓着腮帮子:“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最近越来越喜欢他了,特别是从小年过后,特别特别喜欢他。”
施清又扒了一口饭,悄悄道:“你看看你那个依安宝典,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业务能力水平不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