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试图分辩几句,或者用甜美的嗓音和娇媚的面容再一次俘获这个男人的心,却又一次被无情打断。
赵文彦:“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也很清楚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在你心里,我充其量不过是一块垫脚石而已。”
与苏枫溪见面之后,那些负能量便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试图冲击赵文彦的心防,蛊惑他的头脑,摧毁他的理智。但是有梵伽罗在,这些鬼祟伎俩却丝毫未曾生效。赵文彦往后靠了靠,右手悄悄握住梵伽罗的一只胳膊,感觉自己并不是坐在皮椅中,而是坐在一个坚固的城堡里,可以无惧所有魑魅魍魉。
他摇头冷笑,语气越发轻鄙:“苏枫溪,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也别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横行无忌。当别人不想再容忍你的时候,你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知道你在西川的投资为什么会失败吗?因为你睡了一个不该睡的男人,那人的妻子很有背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给你布了这个局。与你接触的那些高官、富商、掮客,都是她找来陪你演戏的骗子。可怜你还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认为西川那个项目一定能一本万利。被那么多人.轮番睡了一年,再当成乐子汇报给幕后黑手,得来的不过是一个火坑,你说你值不值?贱不贱?”
赵文彦用前所未有的刻薄语气说道:“我他妈都觉得你贱得慌!”
苏枫溪倒退两步,面皮扭曲变形,活似见了鬼。她何曾被一个男人如此羞辱过!赵文彦怎么敢?
事实证明赵文彦不但敢,还很乐中其中。他喝了一口水,又向后递去,试图给搂着自己的俊美男人也喂一点,却被对方拒绝了。他露出遗憾的表情,随即冷笑道:“你一无演技,二无台词功底,三无气质、四无双商,没有我托底,你算个什么东西?离开我,你在娱乐圈混得下去吗?知道网络上那些人怎么说你?他们叫你毁剧影后!那些好作品只要落到你手里,必定是面目全非的下场。你演一部剧毁一部剧,我的心都在为它们滴血!你是在糟蹋艺术,糟蹋观众!大满贯影后,你扪心自问,没有我花钱帮你公关,那些奖项你配拿吗?好不容易以出国镀金的借口把你送去好莱坞,可以大半年不用见你,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若是可以,我他妈恨不得一脚把你踹上天!”
苏枫溪咬着牙根,颤声说道:“你怎么敢……”
赵文彦却再一次将她打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眠的猫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史蒂夫在美国是怎么鬼混的?包括你和于一、江干、袁少春、宋志、邓文斌、肖宏伟……的烂事!我他妈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一口气数出一长串名字,当即震惊了所有看热闹的人。没想到哇没想到,赵总的脑袋竟然这么绿!这要是世纪末日了,光是赵总一个就能绿化全世界!
大家无不同情地看向赵文彦,又转过头,用微妙的眼神看了看苏枫溪。万没料到苏影后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背着赵总玩得这么疯!这已经不是一台公交车了,而是公厕啊!
赵国安老先生快要气疯了!他原本只以为苏枫溪这个女人有点邪性,喜欢不折手断往上爬,却没料她能把事情做绝到这个地步。绿了孙子还让孙子倾家荡产给她填火坑,她哪儿来这么大的一张脸?
赵国安老先生犹在怒火中烧,赵文彦却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开口:“你有多脏多恶心,你自己大概不知道吧?”他弯下腰,打开镶嵌在书桌里的保险柜,拿出几瓶药,似笑非笑地道:“为了避免和你同床,我连续吃了五年抗抑郁的药,因为它们能帮助我打消所有欲望。我宁愿自我阉割也不愿碰你,因为你太脏了!”
赵文彦打开瓶盖,把所有药片洒在苏枫溪的脸上,嘲讽道:“知道吗,粪坑里的蛆虫都比你干净,我他妈宁愿吃.屎也不愿沾你的身!你说你恶心不恶心?你他妈恶心透了!”
苏枫溪的面孔已经完全扭曲,扯着嗓子,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你不是不行,而是吃了药?你在我面前都是装的?我不信,我不信,这不可能!你不可能逃脱我的魅力!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异端!”
赵文彦说的这些恶毒话语即便是一个普通女人听了也会觉得难堪,更何况苏枫溪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她承受不了一丝半点的悖逆,而且这悖逆还来自于一个男人,一个她自以为早已彻底掌控并且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
她把赵文彦看作一条狗,赵文彦却觉得她连蛆虫都不如,还说宁愿吃.屎都不愿碰她!这是何等的落差,何等的羞辱,何等的难堪!
苏枫溪回过头,看见赵老爷子讽刺的笑容和其余人鄙夷的目光,只觉得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她本以为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是最难熬最痛苦的,却没料时隔经年,在赵文彦的办公室,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却比孤儿院的十九年还要难熬。
她的脸皮,她的尊严,她的底细,都被赵文彦扒得一干二净,又尽数挪于脚底,狠狠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