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了吧,自己这位新同学绝对是被骗着把自己卖了吧!
似曾相识的拐卖桥段让伏黑惠脑壳生疼。
就算没有法律条文,咒术师说出口的话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束缚。
……就算是五条老师,做这种事的时候应该还是有分寸的吧?
……
真的会有吗?
他还是找个机会,委婉地提醒一下新同学吧。
五条老师那边他也多看两眼好了……至少别让新同学被坑得太惨。
伏黑惠揉了揉眉心,心累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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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顺平出院,今晚就做顺平喜欢的咖喱吧!”
吉野凪哼着最近的流行曲,将刚买来的菜提进厨房。
“居然有神经病杀人犯潜入学校,最近的学校安保也真是不行啊。幸好你只受了点小伤,以后机灵点,别错过学校的疏散通知了。”
吉野顺平应着声,在客厅坐下,看着熟悉的家,恍如隔世。
他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那帮家伙一如既往地在放学后把自己赌在校园的角落里,用无聊的理由照着茬,通过对他施加暴力来获得乐趣。
他指出真实,却被施以更加过分的暴力。
路过的老师也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在他昏沉的脑内已经失去了意义,那帮家伙好像终于对他失去了兴趣,陆续离开。
他有时会想,直接在这里死去会不会轻松一点。
但,不对,该死的不是他,该死的是那帮家伙才对。
他清楚,无论在心里诅咒多少次也是无用的。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把自己清理好,把伤口遮掩好,不要让妈妈看到担心。
那天的学校安静得过分,就算已经过了放学时段,平时也会有社团继续在操场活动,或者一些勤奋的学生留下来在教室学习。那时候却安静得好像整个学校只有他一个人。
也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这是吉野顺平后来才知道的。
学校通过广播公告校内闯入了危险分子,请校内人员尽快撤离。那帮家伙应该就是听到了广播才走的,而且没有一丝一毫要提醒他的意思,更甚至还可能告诉外面搜寻是否有学生留存的人员这个方向已经没有人了。
人的恶意到底能有多大呢。
回到教室收拾好书包,跨出教室的门,他看见了——
不是公告里的危险分子,不是神经病杀人犯,而是,怪物。
如果不是后来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年,他大概已经死在那里了。
无冤无仇的人想让他死去,无亲无故的人不惜牺牲自己也要让他逃走活下去。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呢?
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地就能让他先走,自己断后?
当时甚至没有过多挣扎就接受了对方的牺牲的自己,又是多么的……卑劣。
他后来也曾打探过那个少年的消息,得到的回答却大多都是不清楚。只有一个穿着黑西服,明显和警察不是一拨人的先生透露了一些情报。
“那个孩子还活着,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能康复了。吉野同学也安心养伤吧。”
虽然仍不知道具体信息,但能知道对方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也托那位好像和少年有点关系的先生带了道谢的话语。
那个少年,应该不是普通人。
以后再见面的机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如果能再次见面,这一声感谢,他想亲自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