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依旧万家灯火,百姓日出晚归生活如旧,一片平静。然而皇宫内却是不安宁,太傅与一些老臣举着奏折,一脸悲痛地站在御书房外。
好不容易应付完捶胸顿足口口声声先皇地下难安的李大人,周大人又抱着一堆秀女的画像啪嗒啪嗒地走了进来声情并茂道:“皇上,子嗣为重啊!这江山怎可落入他姓之手?”
“朕自会将众王爷们的世子接入宫中培养。”
周大人展开了其中一幅画:“皇上!您看,这是陈侍郎的嫡女,被誉为江南第一美人!”
容斐君:“……”
哦。
乌兰巴尔双手搁在脑后,枕在御书房外的大树树丫上看着底下一堆满脸忧心忡忡的大臣,心道当皇上也不容易。
而且敢这样激进地上谏,要么是先皇的重臣要么是容斐君的老师,全都是一心一意为了琅轩鞠躬尽瘁的老臣,容斐君根本无法处置他们。
唉,想必这一番折腾下容斐君一定会饿,乌兰巴尔悄无声息地跃到了另一棵树,离开院子到市集给容斐君买吃的了。
暮色依稀,御书房里,送走最后一个大臣后容斐君揉了揉额头,靠在了椅背上饿得肚子咕咕叫。
一直站在御书房旮旯的莫言见容斐君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握拳压抑住心底的翻涌叫道:“皇上!”
容斐君回头,以眼神询问何事。
“皇上……末将、末将就快走了。”莫言从怀中抽出了辞呈,双手恭敬地递给容斐君。
容斐君一愣,完全无法接受。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莫言大步来到容斐君身前,伸手将他拥入怀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抱了自己的光。
容斐君瞪大了眼,这是……?
趁着容斐君还未反应过来,莫言使劲地感受怀中人的气息,低声道:“皇上,您可能不知道您在末将心中的意义……末将早已死了,是皇上让我有活着的目标。”
容斐君原本想推开,然而听见莫言沙哑的声音,手却僵硬了起来。
“皇上,末将早已承诺这一生将性命献给您。永远都不会变。”
莫言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将剑还给了容斐君。
“皇上,末将走了。御林军末将早已交由副将打理,末将的离开不会带给皇上任何不便。”
“莫言……”容斐君也不知该怎么开口,眼睁睁地看着莫言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御书房内空荡荡的,容斐君站在门旁,心里酸酸涩涩。
然而还未来得及感伤,接下来的事便震撼太大,让容斐君的脑袋几乎停止了运转……
夜幕低垂的时候,容斐君推开了房门,却见自己的房间里头有三个仅披着薄纱的女子,白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诱人的很。
其中一个穿着还算是得体,面容清纯,双眼如同无辜的小鹿般。另一个风情万种,媚眼如丝。而最后一个是外族女子,长相特别,古铜色的肌肤别有一番风情。
容斐君:“……”
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些老眼昏花,满口之乎者也的臣子还能做出这种……一言难尽的事。
原来你们是这样的老臣!
都这么会吗?!还带不同风格?
“皇上……”其中一个女子走近容斐君,声音娇媚如春水。
然而那女子却在离容斐君仅有几步之遥时停下了,连魅惑的姿势都无暇摆,只是惊恐地看着容斐君身后。
见状,容斐君转身,不出意外,乌兰巴尔就站在自己身后,面色阴沉,眼底的狠戾像是要把那些女子给千刀万剐般。
乌兰巴尔一挥手,将摆放在门边高台上的瓷器给扫了下来。
“滚!”
瓷器应声落下,发出了破碎的刺耳声,那些女子苍白着脸争先恐后地逃了出去。
乌兰巴尔一步步逼近容斐君。
“你以为我没看见?先是与莫言你侬我侬……”
“现在还想御三女?那些女的也是长得不错,想必你很喜欢?”
容斐君沉默不语,被乌兰巴尔逼得一步步地退后,直到退无可退,背部抵上了墙壁。
乌兰巴尔伸手抵住了容斐君身后的墙,将他困在自己怀里低头道:“我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你便如此迫不及待?”
实则上乌兰巴尔也明白缘由,莫言的是道别,而那些女人则是大臣硬塞给容斐君的,纵使自己不在,容斐君也定是不会碰她们一根手指。
然而……想起那些老臣的话,容斐君在莫言怀里的那一幕以及容斐君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乌兰巴尔便忍不住撒野,心底的无名火也是愈来愈旺盛。
“按捺不住,发什么骚呢?”乌兰巴尔温热的气息喷在容斐君的耳垂,容斐君缩了缩头,看着乌兰巴尔无理取闹的样子,心底有些愧疚。
想必被那些老臣形容得如此不堪,内心也是不舒服的吧?原本是驰骋浩瀚沙漠的好汉,却被形容成了以色侍君的谄媚之徒。
自己是喜欢乌兰巴尔的,然而却不知该怎么表达,也没有像他那般说混话时面不红心不跳的脸皮。
容斐君低头,深吸一口气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乌兰巴尔瞪大了眼睛。
容斐君的手抖得厉害,低下头不敢看乌兰巴尔,耳朵和脸颊红得快滴血了。在乌兰巴尔面前作出邀请的姿态实在让容斐君尴尬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乌兰巴尔双眸暗了下来,将容斐君打横抱起带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