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木设定的时限已经过了一天,傅云之和齐枭用了一天时间确认了沙利有古怪后,再也没有任何发现。
直到第二天夜晚……
“沙利独自出去了,步行。”
听了影卫的报告,齐枭与傅云之对视一眼。
独自一人,不骑马也不用马车,如此鬼祟?
齐枭立马从橱柜处拿出披风道:“我偷偷跟上去,看他又有什么幺蛾子。”
“我也要去。”听闻,傅云之也打开了自己的橱柜。
“我担心有危险,你在这里等便好。”
碰——
傅云之恶狠狠地关上了橱柜的门,面无表情道:“我·和·你·去。”
“……”
齐枭与傅云之一路跟着沙利来到了西面城门。
“他这是要出城?”
两人疑惑的是,戚少凌那天去的城门外至少还有件破旧的客栈,但城外以西当真是除了密密麻麻的树林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相对的,也更容易隐藏东西。
十五的月亮特别皎洁。今夜的月光原本极为明亮,但进入西林后,便什么月光也看不到了。抬头一望,只有严实的树叶和枝桠,将天空给全数隐蔽,看起来竟有些阴森。
齐枭小声对傅云之道:“我抱你?”
傅云之:“……”
你说什么?
齐枭认真道:“这里树叶灌丛茂密,你不会武功,踩到这些会发出声音,而且脚步声也很大,在这安静的树林极为明显。”
傅云之:“……”
齐枭道:“瞧,所以我才说让你在客栈等,你又不要,还发脾气。”
傅云之:“……”
于是,齐枭面上豪无波澜,实则内心翻江倒海地把傅云之打横抱了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老子终于抱到意识清醒的媳妇了!
媳妇儿身体好软!
妈呀老子要炸成一团烟花!(#0Д0)
傅云之道:“到了便把我放下来。”
齐枭道:“嗯。”
傅云之原本还觉得有些别扭,但见齐枭一脸若无其事,便也不再拘泥。
看来是我自己多心了。傅云之心道。
两人一路跟着沙利在密林中穿梭。齐枭屏着气,悄无声息地追踪,而傅云之则帮忙记下那些弯弯绕绕的路线,以免迷路。
不知行了多久,齐枭就见不远处传来火光和声音。
“有人气。”齐枭俯下身,在傅云之耳边道。
为避免被发现,齐枭用的是气音,温热的气息直接喷在了傅云之的耳垂。
傅云之:!!
傅云之抬头,就见齐枭一脸严肃地凝视着前方。
我怎么总是在想奇怪的东西……这不是挺正常的事?
傅云之双手勾住齐枭的颈脖,也凑近齐枭的耳边道:“放我下来。”
齐枭:“……”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
还能不能好好查案了!
能不能!
齐枭压抑住心中的狂澜把傅云之放下来后,两人就见沙利朝着火光前进,身影逐渐消失在密林里。
过了一段时间,两人才敢前进。拨开树叶后,映入眼帘的景象却是让齐枭与傅云之大吃一惊。
那是一座军营,一座能容下大约一百名士兵的军营。土黄色的帐篷零零散散地坐落着,还有一排排火把和巡逻的士兵。
齐枭的眼底瞬间浮上犀利与杀伐,即便数量不多,但未经允许便私设军营,一定是对琅轩国不怀好意。
傅云之道:“你看那些帐篷的标志,他们是沙瀚人,不过应当与达木带领的使者团不是一伙。否则沙利也无需趁达木进宫面圣时来。”
齐枭压下心中的怒火与烦躁敷衍道:“嗯。”
“如果没猜错,沙利制造那些闹鬼的传闻,应当是想引沙瀚使团出城,好让军营里的这些人趁机击杀?”
齐枭愣了愣,才呐呐道:“所以,这其实是沙瀚的内斗?与琅轩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