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换个口味。”
“哦!”
“不想去?”祁三偏头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陆青青。
陆青青脸朝着窗子侧着蜷缩着,低声嘟哝着:“我说不想去,有用吗?”
这几天,哪一次不是祁盏说一不二,但凡反驳都会被各种借口压制回去。
祁三目光变得柔和,像是头顶上落下来的太阳,暖烘烘地笼罩着她全身。只不过她故意躲开他。他知道陆青青抵触他,不过他有耐心,下意识地摸了摸陆青青的头顶,松软的头发落在手心很软,让他爱不释手。
草,祁三觉着有点上瘾啊!
“青青,我们虽然是未婚夫妻,你要早点适应这种关系。”
陆青青猛地回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半晌才张口问:“你不是答应不纠缠了吗?”
她搞不懂祁盏为什么又突然暗示,心里惶恐。
祁盏静默了几秒,从鼻息里挤出一个音节“嗯”,似乎是满意似乎又是不满意。
车子上了高速,播放着舒缓的音乐,陆青青抵不过暖意沉沉睡了过去。中途祁盏出过一次高速,取过墨镜给她戴上,又把遮阳板放下,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祁盏接了个电话,听见陆青青翻身的响动,匆匆交代完就挂了。
“到了吗?”
她靠在座位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祁盏不经意回头瞄了一眼,低咒了句:“草。”
额头有根筋在跳动,心里有股子难以抑制的冲动直往下窜。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喉结滚动了又滚,愣是硬生生把那股原始的欲望给压了下去。
他觉着自己可能是疯了,以前那么多女人投怀送抱都不为所动,陆青青伸个懒腰露出不那么丰满的曲线,比他想象得要有料。
这小妮子,竟然让他差点丧失理智。
陆青青像只刚睡醒的猫咪,眼神呆滞,压根没注意到祁盏脸上的戏,舔了舔嘴角,糯声糯气的更致命。
祁盏打起精神开车,目不敢斜视,“快到了,陆青青你坐好!”
陆青青被他突然凶的有点不知所措,她又怎么了?
八成是祁盏又发神经了!
车驶入京北的一片半山别墅区,入口有特警执勤。道路两旁种满了秋山梧桐,高高耸入云霄看起来格外气派,别墅不多安静且荫蔽,从上到下就一个字贵。
祁盏停好车,开门抱陆青青,被陆青青推开拒绝了,她自己单脚蹦到了地面上。
祁盏半弓着胳膊,让陆青青挽住,能给她借点力。
“三哥!”
不远处跑来一个人,目光瞬间从祁盏的身上落到了陆青青身上,喜出望外地拍手道:“嫂子啊!”
来人正是头一天晚上出现在祁盏家里的霍明哲,他清楚她跟祁盏的关系,还称呼嫂子。陆青青尴尬不已,祁盏还不让她解释。
“你怎么不告诉我有你朋友?”陆青青小声质问道。
祁盏笑了笑,“你也没问啊。一会儿别紧张!”
陆青青本以为祁盏只是安慰她,没想到不是安慰是惊吓,她们被领着进了别墅以后才知道,不光只有霍明哲一个人,还有一大堆祁盏的朋友们。
她想逃,被祁盏拽了回来。
祁盏哂哂道:“让大家见笑了。”
陆青青硬着头皮坐在祁盏身边,坐立难安,还得听着他介绍在场人的身份。她记住了一两个名字,反正就是那种经常在电视或者财经栏目能听见的名字,非富即贵,仰望一般的存在。
她虽然跟着爷爷出入过一些场面,但这群人还是鲜少打交道的。以往学得那些礼仪,她都从脑子里搜刮了出来派上用场。
淮安打量了一番陆青青,她虽然没有祁盏以往身边女孩子的美貌,但是眉清目秀还有点婴儿肥的小可爱,浑身上下都透着点清纯气,不愧是陆老的小孙女。
祁盏嚣张跋扈惯了,也习惯了没人管,当他们听说祁盏突然多了个娃娃亲,更是在群里豪赌过,这短短时间他竟然就把人带到了兄弟聚会来,想必在他心里也是不同的。
祁盏孤独了这么多年,他也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或许,陆青青还真能治治他的臭脾气。
他从怀中掏出个红包,递到陆青青的面前。
“弟妹啊,大哥第一次见招呼不周,你且当自己家随便些。”
红包厚厚一叠,沉沉的,塞到了陆青青的手里。
陆青青有点惊慌失措,不知该接还是该推。
这什么情况?
不就是吃饭吗?怎么就给起了红包?
老天鹅?
这红包沉甸甸的,肯定不少钱吧。她小心翼翼的朝祁盏投去求救的目光,祁盏却勾着唇让她全收下。
她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红包,捏在手心里慌得很,祁盏看出她很紧张捏住她的手,暖意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她心口上。
霍明哲还有顾衡他们的红包,都被祁盏接过来塞到她手里。
估摸一算,至少七八个!
祁盏还得以洋洋地说:“能敲他们的红包厉害啊,平时他们发红包都只发两百的。”
实力护犊子祁盏上线了,开心的像个三岁的孩子,其实他不在乎钱多钱少,倒是他的兄弟们给他挣足了面子。
淮安斥责道:“你只抢不发地没资格说话。”
陆青青抓着一手红包如烫手山芋,祁盏还不让还,更蛋疼。
***
霍明哲掏出手机,玩着游戏。
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嫂子,你玩吃鸡吗?”
这话题转移来的太是时候了,再不说话她快要憋出神经病了,连连点头道:“玩!”
顾衡想起什么,突然嘟哝了一句,“就是老三那小子嚷嚷地那个游戏?”
祁盏立马给了顾衡一记眼神警告。
陆青青疑惑地看向祁盏,小声问:“你也玩?”
霍明哲才不嫌事儿大,笑嘻嘻的道:“嫂子,你跟三哥一起玩过吗?三哥玩的还不错哦。”
“霍明哲!”
前方传来祁盏愤怒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