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非常有目的性的人,小时候别人在外面玩耍,她就在家里用功,连爸妈都说过她,缺少正常孩子自由爱玩的天性。
黑森林蛋糕却觉得,考试取得第一名、长大后拥有更多的选择,这种快乐难道不比短暂的放纵更加值得吗?
可就是这么一个理智的人,为了一个模拟的大赛,一对模拟的翅膀,就砸了十几万进去,还每天修仙到两三点,光为了熬夜修补的面膜和医美,就又得十几万。
值得吗?
如果从物质价值衡量,那肯定是不值,这笔生意简直赔大了。
“我仔细想了想,”黑森林蛋糕沉吟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怀念那种有目标可以拼搏的感觉。”
酸菜鱼突然激动:“啊!我懂我懂,我和你一样,我的三次元生活也一团糟,幸好这个游戏给了我归宿。”
“不,我们不一样。”黑森林蛋糕无?语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对方是哪来的自信,“我只是因为成为老板后,每年什么也不干光分红就有上千万了,所以失去了奋斗的目标而已。”
酸菜鱼:……
你妈的。
*
在遥远的东泉森林。
突如起来的暴雪困住了冬泉城的居民?:先是原本种植的豆子冻死了一大半,而后的魔兽暴动潮,又让冬泉城的勇士们牺牲了好几个。
暴动过后,极致的严寒让动物们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冬泉城附近,已经很难再找到猎物了。
今天,几队勇士打猎归来。
城主十分紧张地在门口迎接他们,看到勇士们,他的双眼忍不住燃起了一点希望:“怎么样?”
为首的勇士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
城主双眼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勇士们面露不忍,默默地让开了道路,他们的身后,只有少的可怜的几只猎物。
城主的心跟着凉了下?来:“就这些?”
勇士们满面哀戚:“我们走得已经很远了,只找到了这几只啾咪兽。这些应该还是在魔兽潮中受了伤,躲在洞穴里,半死不活地被我们捡到了。”
几只啾咪兽,可怎么够分啊?
城主痛苦地揪头发:“完了完了,城里存粮也不多了,之前豆子又给了亚特兰斯一批,新长的豆子眼看着又要死绝,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冬泉?”
勇士们很不忍心,但眼看冬泉城行至末路,有些痛苦的选择总要有人提出。
“城主,我们商量过了,要不然,咱回斯诺城吧?”
城主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不行,我们本来就是因为在斯诺城混不下?去,才被人赶出来的。”
他们原本的身份都是最低贱的奴隶和城里最贫穷的平民,有一次斯诺城天灾,他们这些人被作?为浪费粮食的废人,赶出了城。好不容易这么多年才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家,现在让他们回去被人践踏,他怎么忍心?
“可是,不回去的话,我们也活不下?去了。”
“是啊,这附近根本都看不到猎物的活动痕迹了,我们现在狩猎范围已经比以前扩大了三倍,可是,猎来的东西甚至不够城里人吃一天。”
“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呢?”
城主恨恨咬紧了后槽牙,反问道:“那回去做别人家的奴隶,你们就甘心?”
勇士们沉默。
那当然不甘心啊。
都已经站起来了,要不是穷途末路,谁还愿意跪回去呢?
“城主,这样吧,我们把城里的情况告诉大家,大家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终于,有勇士提议道。
冬泉城就此开了一个全员大会。
但其实居民?们的想法和勇士们都差不多,如果能过得去,那肯定是不愿意回去的,但如果真要饿死在野外,斯诺城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也没人说斯诺城一定会对他们不好啊?
城主深叹了一口气,冬泉城这种局面,他也已经没脸再劝大家什么。
“想走就走吧,至少也是一条活路。”城主语气沉重,“不过,你们也不要太乐观,万一要是斯诺城不愿意接受我们怎么办?”
“这、这不能吧?我们本来就是斯诺人啊!”
“对啊,凭什么不给我们回去?”
城主苦涩道:“可当时,我们不也是被他们赶出来的么?”
沉默和不安在人群中渐渐扩大,城主看着这些人眼里的茫然惶恐,顿时心生不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是,我们也不只斯诺城一个选择。”
“斯诺城距离我们最近,而且有之前的那层渊源,被接受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如果城里粮食不够,我们极有可能再次被放弃。”
“卡拉第称距离我们最远,但是它城池最大,而且地处平原,应该会有多余的粮食。但我们和卡拉第素无?往来,全看城主是否心善地接受我们了。”
“而最后一个选择,是跟我们合作?过的亚特兰斯。三个选项中,或许亚特兰斯是最穷、条件最差的,但……”城主停顿了片刻,回想起那位莱特领队,和对方只言片语中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亚特兰斯,纠结道,“与他们的合作?让我感受到诚意,我相信,三个城主中,亚特兰斯的城主一定是最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