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开普敦。
白色的豪华游艇在蓝宝石似的海面上乘风破浪,海的另一边是连绵山脉,从南极游过来的企鹅,成群结队的摇摇摆摆在沙滩上晒日光浴,或跳入海水中冲浪觅食嬉戏,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邵星阑的心情很不错,拿下了开普敦港口这条航运线,几乎就控制住了整个非洲的交通要道,非洲矿产资源丰富,处于待开发状态。这条线路从邵老爷子手上就开始筹备,南非不知跑了多少趟,这次终于谈判成功如愿以偿,邵氏航运线版图巨幅增长。
他端着红酒杯,闲闲靠在栏杆上享受着海风拂面与异域风情,不久的将来,邵氏满载集装箱的油轮就将出现在这风光瑰丽的海岸线上,想想都觉得快意。
合作人文森特是个不是很黑的黑人,端着酒杯过来和他碰杯,身旁跟着几个金发碧眼的比基尼女郎。
妖娆的女郎左右各一个攀上邵星阑的肩,想喂他喝酒。他轻轻避了避,拒绝了。
文森特见他无此意,手指点点,那两个女郎便识趣的走开了。
文森特笑着说:“难得有邵总这样不近女色的男人,邵总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吗?”
邵星阑一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耸耸肩,微笑着和他碰了碰杯,却丝毫不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文森特,你的葡萄酒很不错。”
“谢谢,是我的酒庄上产的,邵总感兴趣的话欢迎去参观。”
“好啊,我正好想买个酒庄。”
文森特笑着说,“你们中国人会做生意。”
他笑笑,用手指蘸着葡萄酒,在甲板上写上“精诚合作,互利共赢”八个汉字。
一旁的秘书实时给文森特翻译着。
这时霍韬走了过来,凑到邵星阑耳边低语几句,一脸凝重。
邵星阑微笑着向文森特致歉意,和霍韬走进船舱。只剩下两个人的空间,霍韬才说:“邵总,白鹭岛的股票似乎有人比我们先动了手。”
“怎么回事?”
“上周一开盘以后,有人就在暗中大肆买入,持续了几天,股价大涨,这才引起了证券分析员的注意。”
“能查到是谁吗?”
霍韬摇摇头,“暂时还没查到,此人比较贼,用的都是分散的户头。今天的开盘价已经比我们预期的收购价翻了一番。”
邵星阑看着霍韬递来的数据,脸上表情依旧淡淡,眉心却微微蹙起,他思考的时间并不长,就做出了决定,“马上回国。”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白鹭岛他志在必得,是他能坐稳邵氏继承人的第一把火,也是最重要的一把火。
***
就在邵星阑火急火燎回国的时候,姜慕晴也迎来了作为学生最害怕的考试。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但凡与考试相关的日子,基本上都是下雨天,可能连老天都在同情考生们。紧张难熬的两个半小时随着铃声的响起,一年两度的英语六级考试结束了。天色微暗,有些冷,雨还在下,考生们撑着伞陆续走了出来。
姜慕晴觉得头昏脑胀的,特别是翻译题,什么荷花梅花牡丹花的,她觉得自己要是六级没过,那真是没有一朵花是无辜的!
一路上她听到的也都是在谈论什么花的,果然她刚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把伞收下,韩真真脱口就问她:“你是什么花?”
她抖了抖伞上的雨水,把它放在外面,顺手关上宿舍门说:“荷花,我能想到的只有open和close,荷花太高贵了,我可能不配!”
韩真真说:“我才惨,昨天看到一篇牡丹花的,可是今天偏偏考的是梅花!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死在了梅花下。”
看来大家都要死在这些花的裙摆之下。
姜慕晴看到姚安安趴在床上像具挺尸,摇了摇她的肩膀,问:“你什么花?”
韩真真说:“你别问她了,她听力时没调到考试频道,听了五六分钟的广告。”
原来还有更惨的,虽然很惨但真的有点想笑。
姚安安愤愤地转过头来,揪着枕头说:“广告也就算了,播的还是生发广告,怎么滴看不起秃头少女,还精准投放广告!”
姜慕晴终于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姚安安同学,不怕,咱们明年一起再战。”
姚安安趴在床上仰天长啸:“被窝他不香不暖吗,我为什么要花两个多小时去践踏不值钱的自尊!”
“乖,赶紧打开手机刷一会儿帅哥,你就全好了,真的,听我的。”
“那你帮我把辣条递上来,我要边看边吃才更香。”
每次考完试,大概是宿舍最有话题最和谐的时候,毕竟同是天涯苦命考试人。
韩真真对着萧欣的空床说:“还是欣欣厉害,六级一次就过了,我们仨艰难姐妹只能明年再战了。”
关于这点确实喷不了,萧欣不愧出身豪门,英语比她们不知好了多少个等级。不过姜慕晴一向和萧欣不对付,也就没回应韩真真的话。
帆布鞋不防水,在学校里走了一路连袜子都湿了,姜慕晴赶紧坐下来,换上干净的袜子。
等她洗完袜子晾好走进来,姚安安忽然大叫一声:“姜慕晴,你和邵星阑什么关系!”
姜慕晴吓的都呆住了,难道被她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她一直很小心。
姚安安把手机怼到她面前,“你为什么会和邵星阑拍视频的,不是我眼花吧!”
她这样一说,韩真真也八卦地凑了过来。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似乎打算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