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冷笑,语气嘲讽:“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呵。你但凡心中有一丝我与休儿,便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完,一扭脸对包大人说:“本宫看这人着实反胃,包大人你怎么判心里应该有数吧。”然后带着一群人又摆驾回宫了。
众人皆擦把汗,站起身来。
果然,这皇家的事情就是麻烦,尤其还是这种堪称耻辱的事情。
公孙策问道:“大人,该怎么办?昭阳公主是打定主意了。”因为昭阳公主说了“陪葬”,那意思自然是全部处以死刑。
包大人倒是无所谓:“怎么判自有我大宋律法决定,本官自然依法办案。”
公孙心里有数了,文列锦死罪难逃,但是他的外室如果对毒杀一事确实不知,那便死罪可免。
于是包大人下令先将一干人犯收押,文列锦及文管家几个主要管事均是秋后处斩,而其他的仆役便是流放三千里做苦力去了。
大堂上哭泣声、求饶声、痛骂声顿时响成一片。
小侯爷的案子至此便告一段落了。至于那阳儿——也就是文列锦的私生子,到底是为何人所杀,又是因何要杀掉他,就要留待那昏睡中的萱娘清醒过来,方能一窥究竟了。
一行人退堂之后,白玉堂和杨迟章已经杀到第三盘了。
第一局杨迟章胜,第二局白玉堂胜,二人打平。于是这第三局的胜负至关重要。
不过看情势,白玉堂略处下风,杨迟章领先了半个子儿。
忙活了一通又站了好久的展昭往椅子上一靠,端起白玉堂的茶杯就喝个底朝天,然后砸吧砸吧嘴:“咦,明前龙井?白林过来了?”
白玉堂看他用喝酒的气势喝茶正想说他,可是没想到展昭居然能喝出这茶是明前龙井,不由得欣慰,看来他时不时的熏陶还是有用的嘛。
白林听到展昭召唤他,又跑出来,拍展昭马屁:“展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啊!”
白玉堂:。。。。。。
下棋的时候分心可还行,更别提对手还是杨迟章这种级别的棋手了。顿时被杨迟章抓到漏洞,半个子的优势演变成三个子儿,从而一举获得了胜利。
杨迟章笑眯眯:“玉堂,这局可是我赢了哦。”
白玉堂瞟他一眼,知道自己并非技不如人但也输的不冤,于是淡定点头:“知道了,一会儿我请客。”
杨迟章转头看从刚才起就安静坐在他旁边看他下棋的公孙策,邀功:“公孙,今天有一顿白吃的午餐哦。”
公孙策也很给面子的赞扬男神:“迟章真了不起!”
白玉堂无语:该夸的难道不是他这个最后付钱的么!
之前就说好了要来醉仙阁吃饭,加上案子完结,正该庆祝一番。
酒楼的小二也乖觉,还没进门就跑过来迎接,嘴巴仿佛抹了蜜一样:“小的怎么说今天左眼皮一直在跳呢,感情今天有英武不凡的几位财神爷光啊。”
公孙策顿时非常满意,他素来体格文弱,别人夸他一般都说什么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妙手回春什么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英武不凡呢!于是和蔼的说:“我们四个人,要个厢房。”
“好嘞!二楼请!”
其他三个人都憋着笑上楼。
小二给四个人倒茶,一边利索的介绍:“今天进了上号的斑节虾,各位客官可要来点?”
几个人就是冲这道菜来的,杨迟章点点头:“清蒸斑节虾。”
那小二又开始无脑吹:“哎呀,杨公子真会吃,一出手就是行家啊。”
杨迟章无语,突然反应过来:“你,认识我?”
小二笑嘻嘻:“杨公子说的哪里话,像公子这么一表人才的大才子,怎么能不认识呢。再说了,我们掌柜的前些日子买了一幅公子的雪景图,乐的跟什么似的,直说要留着做传家宝呢。”
哦,杨迟章了悟,前些日子他为了修房子不得已画了幅雪景图拿去卖,没想到最后落在了醉仙阁掌柜的手上。
展昭朝杨迟章挤了挤眼睛:“迟章,苟富贵勿相忘啊。”
杨迟章摇摇头,不理这个狭促鬼。
白玉堂则非常淡定,好久之前杨迟章就画了幅雨后初晴图送给他,上面还提了王维大人的《山居秋暝》。
不过,杨迟章看着旁边的公孙策,凑过去悄悄在人耳边说:“放心,绝不会忘记公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