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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完成遗愿(1 / 2)


即使婚事已经过了有些日子了,人们依旧津津乐道。恐怕,这是近年乃至以后,京都的人们最有意思的谈资了。关于它的盛大,关于它的奢华,关于那个神秘女子的传奇,关于权倾朝野的风相国对这个女子的宠爱,总之它永远让人们说不尽道不完。

这个神秘的美丽女子,这个可以轻易虏获令人闻风丧胆的风相国的女人,人们所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只有她的名字水冰清,以及她是在水一方的老板,一个孀居的年轻女子。

这两天,我一直在后悔一件事。话说那天,我真的不该让疯子扒下那层皮。

以前吧,疯子一会儿风满楼,一会儿无影地耍着我玩,再怎么样,他都会先把行头备齐了,才到我这里开唱。现在可好了,什么事都一清二白了,他随时随地就在那边展现他的双重人格,什么道具都不用了。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无影顶着张美脸装无辜装可怜,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唉,美人嘛,总是可以特别照顾一下的。但是,他用那张向来比较深沉的凡人脸在那里演悲情,我就非常受不了。

就比如说现在。疯子坐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水儿,今天我睡上面吧。”

我一脚把他踹下床,“下边去!”

“可是,可是,地上很冷呐,而且我都已经睡了七天了。”

疯子真的挺奇怪了,宁可睡地板,也不去睡客房。我曾经想过,他是不是怕下人知道,有失脸面。但是,后来我很快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有两层皮,不怕丢脸,光是他府里那些下人,恐怕在他们面前播□□,他们也不会看的。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管教出来的,简直太厉害了。

“还有二十三天呢。”二十三天,已经够便宜他的了,想想,我第一次见无影,无影都做什么了,简直不可饶恕!后来,竟然还死赖在我那儿,睡了四晚。我要和疯子算的账,多了去了。没把他给剁了,他就该偷笑了。

我吹了蜡烛,“记得,闭嘴。”我还有好多事要想想呢。

婚后第二天,我就见到了翌晨,没有看到凌灵。她与我本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她怎么样了我并不关心。当初她伤了我,我却保住她的命,都只是为了翌晨,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师妹,我不能让翌晨难做。

翌晨就睡在风府的客房里。没错,是睡,这当然是由于疯子下了药。我从疯子那里拿来了解药,唤醒了翌晨。看到完好无损的我,他很高兴。我知道,我失踪的这些日子,他一定拼命在找我,他看起来很累,很憔悴。他问我去了哪里,我却没有回答他。无心山庄是疯子一个秘密地点,不告诉翌晨,对我们大家都好。

我告诉翌晨,我和风满楼成婚了。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便离开了。从这天起,我便再也没有了翌晨的消息。也许我与他从此便是陌路人了,但是,这样很好。因为我总觉得翌晨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了我。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可是等了七天了,他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喂!”

没声音。

“风满楼!”

没动静。

“无影!”

还是没人应。

“你死了吗?如果没死就应一声,不然,我就叫玄衣来收尸了。”深吸一口气,打算喊人。

“还活着。”疯子慢悠悠地说。

“柳元庆怎么样了?”怎么又没有声音了,“你回句话不行吗?”

“可是,是你让我闭嘴的!”疯子很委屈地控诉着。

“我叫你去死,你去吗?”最近我时常觉得自己很适合做后妈,他,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去!当然去!”疯子想也没想就回道。

“你!”息怒,息怒,他是疯子,我是正常人,“说正事呢,他怎样了?”

“水儿可真关心义父啊。”总算恢复成正常的风满楼了。

“我和他,你不是早查得一清二楚了。我,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只要我可以......”话已经不用说了,他早已用行动表明了。

再次把他踹下床,“别想!除非......”

“除非什么?”

“明天我们下盘棋,不管我输赢与否,你必须帮我这个忙,但是如果你赢了,可以在地上少睡一天,怎么样?”他的棋艺比我好,这虽然是个不平等条约,但是他也几乎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他一定会答应。

“好!”

“那么晚安了,夫君。”

今天是下浣日,疯子不用上朝。其实,疯子是个自由的上班族,并不用天天上朝,原因么,因为他有一大班的走狗,自然不用他这个老大劳心劳力。

今天天气很不错,所以命人把棋盘搬去了花园的凉亭里。

与疯子下棋,很刺激。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会走哪里,你也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踏进了他布下的局。

我皱着眉,看着棋局,表面上我的局面开朗无比,可实际上却危机四起。唉,要输了,我要输了。

“夫人,柳大人求见。”魉向我禀告说。

魉现在是我的贴身婢女,是我向疯子要的,疯子当时很犹豫,但最后还是给了我。魉现在只听命于我,疯子的话,都不用管。

“不见!”我还没说话,疯子就在那边嚷嚷。

“他要见的是我,不是你,风大人!”无视疯子紧紧皱着的眉,“把人带这里来吧。”柳元庆今天来得可太是时候了。我把棋一放,“今天,不下了。”

“微臣参见风相国,参见夫人。”柳元庆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在我们耳边。

疯子冷冷地瞟了柳元庆一眼,扔下棋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人了。

“义父,义父。”我叫了两声,某人还是呆得像只木鸡,看来疯子把某人的心顺带着带走了。我走到柳元庆身边,“义父!”

柳元庆终于回神,“夫人,”柳元庆尴尬地唤我,“风大人他,是不是很不高兴见到下官?”

夫人?下官?啊,对了,上次在在水一方的事……

我忽然跪在柳元庆面前,柳元庆吓得脸都白了,“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起来,若让大人看见......”

“义父若不原谅清儿,清而就不起来。”说着抬头看向柳元庆,“当日在在水一方,清儿因为得知夫君要与公主完婚,心里很苦,才会这样与义父说话,还求义父莫要放在心上。若义父不能原谅清儿,清儿,就,就不起来了。”

柳元庆脸上的尴尬与惊恐淡去,“唉,快起来,快起来,义父怎会怪清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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