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打了个酒嗝,沉默着一动不动。
阮央:……
就在她准备自己将?冠冕取下的时候,宁钰谦动了,这次他脸全红了。从脖子到脸颊,全是红的,只有一双眼睛看得分明。
他抬手将?冠冕取下,解开了她的头发,动作流畅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将?她按到了床上。
床上铺着大红的被子,散落着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她后背被磕的有些疼,但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宁钰谦,目光温柔,满是纵容。
他低下头,吻了下去。
其实并不是很疼,阮央后来在想,宁钰谦是不是不举。还没等她想出结果,宁钰谦又一次吻了下去。
直到红烛燃尽的时候天才亮了,宁钰谦酒已经醒了大半。他酒量不是很好,三杯就会醉,昨夜为了壮胆才喝了一杯。
他怕弄疼她,一直都不敢用力。
阮央还在睡,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他看着她的肩,白皙的肩头有些红色的痕迹。
暧昧到不行。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温度高到烫人。
然而他满心欢喜。
他摸了摸阮央的脸,然而手才触下去阮央就已经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冷,阮央打了个颤,笑着睁开了眼。
天蒙蒙亮,宁钰谦脸上一片红,像极了那晚将?她压在树边谴责她的模样。
“……疼吗?”宁钰谦问。
阮央愣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疼。”
宁钰谦提在嗓子眼里的心落了下去,他又问:“真不疼?”
阮央眨了眨眼,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闷声道:“宁钰谦,真不疼。”
他眼睛亮了起来,方才穿好的寝衣被随手摔倒地上,他掀开阮央拉着的被子,撑在她身体上方道:“央儿,再来一次。”
阮央这才明白为什么宁钰谦要一个劲儿的问她疼不疼。
他晚上的时候很温柔,亲都不敢用力,可在得知她不疼之后却又放肆了起来。
疼,是真的疼。
但是她说疼的时候,宁钰谦却表现的比她还要疼,眉尖都蹙在了一起。
阮央尽量平静下来,咬着唇道:“不疼。”
他便又开心起来,肆无忌惮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后来她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宁钰谦疼她,将?她放在心尖上疼,她说不舒服他就住手。然而他这么听话,阮央却说不出口了。
让他放肆,也没什么。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入了冬,雪覆盖皇城的时候,阮央对宁钰谦说:“我十八岁了。”
宁钰谦平静点头,他一直都知道阮央十八了。
然而阮央又说:“宁钰谦,你得送我礼物。”
这一次,是她真正的生日,真正的成人礼。
阮央手平举在他身前,一脸的严肃正经,宁钰谦笑了笑,将?自己的手递给她,道:“送你。”
把自己都送给你好不好。
阮央拍掉他的手,又将?手伸出来,天气有些冷,她穿得厚,看起来有些笨拙,颈子都缩在毛领里,然而声音却清晰:“我要那块血玉。”
那本来该是她的,只是她后来给了周染浩。没想到回去之后兜兜转转,又拿到了那块玉。
这一次,宁钰谦给了她玉之?后,她便不会再给其他人。
她会自己好好收着,谁也不给。
宁钰谦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将?自己揣在身上八年的玉递给了她,没有丝毫的留恋不舍。
阮央笑眯眯的玉包在手心里,道:“你放心,这次我会好好收着的。”
不会再把你弄丢,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他听不懂阮央的话,只觉得她笑起来好看。他又想起曾看过的苏碧槐的舞,忽然说:“央儿,朕想看你跳舞。”
他不在阮央面前自称“我”,却也不会患得患失。
阮央偏了偏头,拉过他的袖子,说:“那你给我吹笛子好不好?”
他默不作声的将?袖口藏着的匕首取了下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