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双打都让他们冰帝输给了立海大网球部随意凑合的双打,不仅打了迹部的脸也让他们失了冰帝了脸面。
尤其是一直擅长的双打的向日岳人和日吉若他们几个失去了双打比赛的热忱了,输得太惨他们也不敢往迹部面前凑,拿着球拍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看着立海大那边活络的气氛又默默想着他们自己在赛场上的表现。
忍足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手里拿着红酒的迹部看着桌上刚才留下的人员名单出神,走过去还没开口就被迹部抢先问道,“他们立海依旧是我们冰帝跨不过的鸿沟吗?”
忍足看着迹部神色不显的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名单再次扫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鸿沟那没有看不出,不过和他们比起来我们目前的确缺少了一样东西。”
“东西?冰帝缺什么?本大爷的冰帝都是最好的,还有东西是我们冰帝没有的?”
迹部抬眼看着忍足,眉头微皱想了想,似乎他们冰帝什么都不缺,冰帝是最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忍足看着他眼里的迟疑,视线下垂了一寸,眼眸瞥见手上名单里若隐若现的瑕疵,目光一眯,手指灵活地折叠着迹部所安排的名单,将它最后显露出来的名字展示给他,眸色深沉看着迹部,问道,“小景你都说了我们冰帝是最好的,那你还为什么这么安排?你到底再想些什么?”
迹部看着忍足手里上名字,瞳眸一缩,手里的酒杯猝然一晃,酒红色的红酒沿着杯底的形状荡起波浪,迹部默了默,随即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喑哑地打趣着忍足,“嗯啊,忍足你眼光还是这么独到啊,这都能发现,原本我还以为没人能够知道这上面的问题。”
“别给我扯开话题,说清楚怎么回事,难得有机会跟立海交流你就把大好的机会浪费掉。迹部景吾,这不是你的风格,你是不是还是对手冢国光的事耿耿于怀,然后心里胆怯了?”
忍足面色严肃地看着跟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的迹部,正然地问着他,话到最后又记起之前迹部一个人的反常的样子,揉了揉了眉心,放轻了声音。
“虽然他没有说些什么,但这件事一直都困扰着我,哪怕我麻烦榊督学在德国为他找到了一家能够治好他手的康复院也还是磨灭不了我当时的态度。”迹部微敛着眼眸遮住了情绪,眼神看着手上的红酒,平淡地说道这么久来一直让他于心不安的事情,难得没有用大爷的口气说话。
手冢国光,难得的对手却因为他而远赴德国,想想自己当时候的做法,迹部觉得自己当初有些咄咄逼人了,所以现在和立海比赛他选择调转一下方法,不过现在看来方法还是失败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纠结还有用吗?他的手还有机会痊愈,再说了当初你也是为了冰帝而他是为了青学,你们都是为了彼此网球部,这场比赛是注定避免不了的。手冢他瞒着受伤不说这是他的问题,我们也没有资格评判,再说了比赛前你已经让他选择过了,他自己选择跟你打持久赛那他就有想过比赛后果,而且榊督学为他找到了疗养院,他回来也是时间的问题,他不回来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那我们怎么办?去年全国大赛已经败给了立海大了,今年还想再来一次吗?小景,我们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来就是高中组网球比赛了,到时候大家都不一定能聚在一起,你甘心这样吗?”
忍足推了推眼镜,细长的棕色眼里划过一丝了然,看着沉默不语的迹部,神色正经地说着他当初一直落在心里没说的话,一番话下来,刚才比赛输掉的郁气也消散不少了。
迹部听着忍足的话,褐色的眼里暗淡的光辉逐渐回亮,抬头看着忍足目光久久不动,片刻嘴角上扬,放下手上的酒杯,起身理了理衣服朝门口走去,那一刻,眼眸粲然生辉。
“诶?小景你去哪里?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忍足看着迹部突然起来往门口走,一时半会摸不着他怎么想的,将手上的纸放进衣兜里追上去着急地问道。
“不是说不甘心吗,那就让立海看看我们冰帝真正的实力是什么样的。”迹部借着余光看着身后追出来的忍足,从管家手里接过球拍,挑眉看着忍足,笑着说道,便拿着拍朝训练场去,俊美的脸上又再次恢复了他自信的模样。
双打输了两场,单打要是再输了,他们网球部所有人今儿都别想睡了,通通都给本大爷训练去。
另一边,观月第一次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休息着,脸色微红,额头上还有一层细汗,回头看着地上密密麻麻铺一地的网球,无奈笑了笑,自己坑了自己一把的感觉还算不错。
没错,他们遇到的网球雨是他提出来,山上树林阴翳又茂密可以利用它们将发球机藏在其中,到时候一直一碰到区域里东西触动了发球机开关就可以了,乱无章法的网球齐刷刷地落下可以练习反应能力和视觉动态,不想被网球打就只能去尽力想办法躲开它们。
但他算漏了督学的狠心,这树丛里至少都有六台发球机,他们打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挨了不少球才结束这一切,现在眼神缭乱,手都不想抬,好在球拍质量不错,没损坏多少,不然接下来的比练习还没有办法应对。
“你们还好吧?”观月转过头看着前面的粗喘着气裕太和千叶两人问道,瞥见他们短袖露出的手臂和腿部上不同地方的擦红,观月起身走过去蹲在裕太面前伸手看着一圈,还好只是擦红没有破皮。
“经……经理!”裕太看着蹲在他面前的观月盯着他的手,然后手臂上传来微凉的感觉让他身体一颤,顿时裕太脸色绯红,眼神四处乱瞥着就是不敢看观月,磕磕巴巴叫着。
观月没有注意到裕太的僵硬,松开手说道还不忘看着翻看手肘的千叶,问道,“还好是红了,没有擦伤,回去之后热敷一下,千叶呢,还好吧?”
“唔,还好了,倒是大部分的球都是经理你帮我们挡下的,经理你没事吧?”
千叶摇摇头,他都是擦红只有一两处轻微擦伤回去上点药就可以了,目光看着长衣长裤的观月,忍不住担心他了,经理可是为他和裕太挡下了大部分的球,就算能打回去恐怕也被砸到了不少。
观月看着两人忧心的样子,摆摆手站起来,看着前面的山路也不知道前面还会出现什么东西又不放心他们两人,再次说道:“不用担心我,你们两个才需要注意一些,这里随时都会有新的陷阱出现,身体哪里不舒服不要忍着不说,知道吗?”
“嗨!”
“那我们继续出发吧。”
拿起拍子观月让两个后辈走在前面,他走最后,时不时提醒着他们注意脚下,眼眸也偶尔四处看着,防止又从四周飞来网球。
身后满地的网球突然滚动起来,像是有人踩在上面一样,留下一串痕迹。
“搭档,这网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柳泽看着黑黝黝的角落里随意飞来的网球拿着横拍挡在脸上,不停在狭小的空间里左蹿右蹿躲着,还不忘叫着木更津。
“什么时候没球发了就是什么时候结束,都护着秋园一些。”木更津看着秋园身后连续飞来的三颗连珠,眉头紧皱,对着前面跳来跳去的柳泽说道,然后箭步一踏直接滑过穿到挥拍前行试探路的秋园身后,手臂一抡,正面斜侧大力挥下将它们打发掉。
“谁知道还会有多少球,到底是谁想的这主意的,简直用心可恶了,光线又暗看不清发球不说还把前面的路给断了,简直就当活靶子的还怎么训练,注意力都不能集中。”
柳泽护着秋园步步后退着,没好气地吐槽着,脚下踩到不知道被谁打落的网球然后一溜,嘴里的话还没说完,直接往后一仰直直落下,还好金田手疾眼快顾不得往身上砸来的网球,换着手拿拍,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他将他往前一捞才避免了一劫。
柳泽惊出一身冷汗来,咽了咽唾沫,借着金田的力道站好,松了一口气,刚刚简直吓死他了,还以为要倒下了。
“脚下注意球。”金田侧拍替他拦下朝头砸的球,抿了抿干涸的唇,不忘说道,松开手换手拿拍打下网球,眼神分心注意着柳泽和秋园。
“你别光顾着飞来的球,脚下也要看着点,这个陷阱是考验随机反应和眼神观察,不能只顾一面,要三心二意才行。”木更津伸手将秋园往下一拉和他蹲下避开身后窜来的球,看着虚惊一场的柳泽,表情严肃地扫了一圈藏在暗处胡乱飞的网球,猜测道,还好柳泽那边有金田帮他不然,他倒下去恐怕又要受伤了,到时候他们三个还不一定能护住他一个伤员。
“这么刁钻的方式莫名感觉像经理的风格。”秋园感受着四面八方的夹击,忍不住说道,听着柳泽前辈吐槽,他有些明白之前经理说过的话了,打比赛的时候场上的人都是专心致志,到了他们这里却要三心二意了,既要看着球又要避开脚下打落的球也要注意其他方向的球,简直忙不过来,现在他们打的一身汗不说,累的不行,体力被消磨了不少。
“观月?”柳泽挑眉,秋园这么说他也记起了他之前拿着几张写的密密麻麻的东西交给了督学,现在想来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该死的陷阱方案。
“别瞎猜了,快点上山才是重点,再拖下去恐怕都要被球砸的鼻青脸肿。”
木更津后退着,为他们开辟着新的路,之前故意砍下大树横在路中间挡住了他们再加上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网球时不时地偷袭,所以他们必须要找新的路上山,不能让他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