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背着包看着与场馆里公园赫然不同的冷清,拢了拢背带,漫无目的地游逛,他现在不想看比赛结果了。
这么久了谁输谁赢他心里也有一些底,手冢能为青学做到这一步,那他呢,月初呢?摇摇头,他现在想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一路走走停停看着葱茏一片的绿色,心情也舒畅不少,吐纳着心里的郁气,眼眸瞥见脚下草丛里隐匿一轮白色水管,眉头一挑,走近了几步仔细看着,瞬间脸色煞白,紧抓了背包,脚步踉跄往后退了退,目光紧张看着地上的水管。
什么!
有蛇!
观月深深地呼吸平复着心里的恐慌,放低了惊呼声,生怕惊扰到了它,他以为是洒水管谁知道会是一条小白蛇,还幸好他刚才没有直接踩过去,不然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软体动物什么的都可怕了。
“水……水……”白蛇睁了睁眼恍恍惚惚看着面前的身影,吐着芯子,张了张嘴,声音细弱蚊呐,它好热快晒脱皮了,需要水,水水……
看着皮肤干涸已经泛着红的蛇,观月觉得有点瘆得慌,转身就想往反方向走,耳边传来轻微的求救声,瞬间他一怔,停下脚步,望了望四周草丛,空无一人。没有人哪里来的求救声,观月摇摇头,大概是他幻听了吧。
“水,水我需要水……”白蛇再次呢喃着,声音更加孱弱,整条身子已经开始冒着青烟,头晕目眩的刺痛让他更加难受只能求助于他眼前的人了。
“谁?谁在说话!”观月紧绷着神经,看了一圈厉声喝道。
公园里静悄悄的一片,除了风声外就只剩下他一人了,观月不死心再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白蛇身上,眼眸带着几分顾虑和惊讶,四周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那声音该不会是这条蛇发出来的吧?
成……成精?
妖妖怪?
不对!
这个季节怎么可能有蛇?
大白天太阳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妖怪,而且他身上有要哥给的御守,哪怕有妖怪也近不了他的身,特别心思不纯手染人命的妖怪。
“水,水……”白蛇依稀瞥见有人回头,嗅到一股淡淡的蔷薇花的味道,嘴巴动了动,说了一句便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观月还是难以置信看着地上的白蛇,真的能听见它说话,看着它奄奄一息难受的样子,观月迟疑了一会,忍住对爬行动物的害怕,颤颤巍巍地从包里拿出温水杯,拧开杯盖将所有的水都淋在它身上,水浸透鳞片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他吸收掉,微红干瘪的鳞片又变回了白色,状态比之前好上许多。
“我只有这么多都给你了,待会比赛结束人多,我先想办法把你带离这里,你可别突然醒来咬我一口,听到了吗?”
话音一落,观月都觉得自己都有些不正常,他跟条蛇说什么,它又听不懂人话。
起身收好保温杯,四处看看寻找着什么东西能把它带离这里,不然待会结束后万一有人被它咬了或者把他踩到了,岂不是受伤的人更多。
离开后草丛里飞出一只幽蓝色翅膀的蝴蝶停在公园的椅子上,蝴蝶翅膀动了动紧接着草丛后又飞出了一群带着浅浅光圈的幽蓝色蝴蝶往白蛇的方向飞舞着,蝴蝶围绕着白蛇紧紧笼罩着它,最大的一只停歇在它头上,翅膀翻飞着,紧着白蛇和蝴蝶又都消失在了原地,地上留下一层浅浅的荧粉。
观月看着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两条木棍,市中心根本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也只能将就了,拿着木棍朝白蛇躺的地方走去,看着消失不见的蛇,观月眨了眨眼,他记错了还是眼花了?蛇呢?不见了?刚刚都还在的!
“观月君,好久不见。”背后突然乍起的声音吓得观月手一抖,手里的木棍落在地上,身子瞬间僵硬几分,它还该不会真的是妖怪吧,背后一股冷气不停地上冒,慢慢地转身看清着身后的人,眼眸一怔,瞬间松了一口气又打起精神。
戴着棕色帽子和灰格子围巾的儒雅男人,观月瞬间想起来他见过他,是那晚上那个怕狗的人,好像叫什么御影吧,声音微哑问道,“御影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想到观月君还记得我呢。”御影笑了笑,目光看着地上两根小木棍,观月瞬间脸色微热,他,他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观月君,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御影看着他羞涩的样子,笑了笑,扶着眼镜,开门见山地说道。
“嗯哼?交易?我们能做什么交易?”观月一愣,他和御影今天也才是第二次见面,他们能有什么交易可以做。
“观月君难道忘了观月初了吗?我可以帮他但也需要请观月君答应我一个条件。”御影看着观月迷惑的样子,开口说道,看着观月脸色一白,诧异的眼光望着自己,御影就知道观月初在他体内,也不着急,静心地等待着观月的回复。
“你真的可以救月初吗?”观月听到御影提到了月初,心里又惊又疑,刚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抬头对上御影澄澈的眼眸,终究还是关心占据了上风,松了口,迫切地问道,眼眸紧盯着他。
“我救不了他,但是可以帮他多留他一段时间,他来这里是因为你,这是因果。”御影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他只能看见眼前少年体内有一团灵光,也知道是和他名字一样都叫观月初的少年,但是他没有办法满足观月的愿望,观月初来历不简单,不,应该说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媒介不简单,利用气运来改变命数,他一个土地神目前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