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蔚纤细的腰身被李熲死死攥住,若是忽略皇帝始终不敢放松的指尖,这一对帝后看起来真是恩爱极了。
李熲坐在了帝位上,四四方方的龙椅左右不靠,坐两个人绰绰有余,于是李熲十分放肆地扶着王令蔚也一起坐在了龙椅上。
王皇后头上戴着金镶珍珠的凤凰步摇,耳上坠着水头极好得到翡翠耳坠,眉心花钿盛开如春,身上穿着依照李熲的审美选出来的正红色绣牡丹齐胸襦裙,一根杏色丝绦系在胸前,挤出了一点酥胸。
从前那个端庄自持的王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依偎在皇帝的身边让人一阵恍惚,仿佛并未看见太原王家的嫡女,而是朝堂间坐于皇帝膝上一同问政的玉树后庭花,一代妖妃张丽华。
李熲喊了平身之后,众臣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不解皇帝今日将皇后带上金銮殿的意思。
“今日并无要紧事宜,只是朕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列位臣工,朕的江山后继有人了,皇后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个惊雷炸在了大臣中间,听闻这个消息,王鼐的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徐逖的表情很难看,自己从徐家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人皇帝一个都没要。
太傅王羿峥已多日称病不朝,大宗正看着一片寂静的朝堂,忽然大哭出声,李熲给了大宗正一个带着凉意的眼神。
“大宗正为何痛哭?”
大宗正一句话也不说,太傅王老只是称病不朝,但是礼部尚书宋直已经被杀,大宗正虽然不说话,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李熲,全然不顾不能面君的忌讳。
李熲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大宗正不说话朕也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哭先帝。”
大宗正身边的户部侍郎萧慎赶紧跪下,紧张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大宗正是因为乍闻娘娘有喜,感叹江山后继有人,因此感动落泪,并无他意,望陛下明察!”
“哈哈哈……”
李熲仰天大笑,然后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环视着战战兢兢的大臣们说道:“朕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但朕如今已然为帝,要娶何人为皇后,不容置喙!”
说罢,李熲带着王皇后下朝,仿佛今日这一番只是为了告诉众人皇后有孕的消息。
殊不知李熲只不过是抑制不住心中喜悦,想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罢了。
………………
“李熲!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
王皇后双眼通红,脸上带着愤恨已极的表情,拼命把身上的衣服往上扯,想要把露出来的皮肤遮住,李熲痴迷地看着王令蔚的这一番动作,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在美人的胸前扫过,淡淡说道:“你说……若是在你胸前纹一支桃花,会不会更美?”
王令蔚一下僵住,他知道李熲说这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屈辱的泪水再一次落下。
“你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
李熲浑不在意,反倒浅笑着说道:“卿卿,我年少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我还求着母妃去跟你提亲呢,可母妃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家的嫡女当然是太子殿下的,况且我们年纪也不般配……但是你看,我还是娶到你了,上天可真是待我不薄。”
王令蔚冷笑一声说道:“我那时候到没看出你有这份心胸!你个狼子野心的……”
王皇后这一辈子规行矩步,从没骂过人,此刻居然想不出什么形容,一时语塞。
于是王皇后只好气急败坏地踹了李熲一脚,但是因为穿着柔软的绣鞋,反倒是自己的脚趾隐隐作痛,李熲立刻心疼地看着美人的脚,把王皇后抱了起来,一路走向寝殿。
李熲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是不是变重了?是不是朕的小太子已经慢慢长大了?”然后新皇脸颊上泛起了红晕,露出了一个颇为暧昧的笑,“……你说你跟着皇兄这么久都没有身孕,跟了我两个月便怀孕,果然还是我比较厉害吧。”
王皇后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手脚僵硬地被抱住,这些时日王皇后的月信一直没来,因此自己也急了,可偏偏王令蔚平日里都被严加看管,一旦找太医,要不了半个时辰李熲就会知道这事。
结果一日日拖下去,李熲居然猜到了王令蔚茶饭不思,愁容满面的原因,于是叫太医来看诊,果不其然诊出喜脉。
王令蔚托自己信任的宫女出宫去寻落胎药,可到现在也杳无音信。
王皇后看了看李熲欣喜的表情,心想那出宫的宫女应当是没有被发现,不然这个男人早就要找自己的麻烦了。
王皇后所有隐藏的力量都被禁锢起来,唯一不被李熲所知的就是一条出宫的密道,王令蔚正是通过这个把人悄悄送出去。
皇宫里的密道只有帝后知晓,熹平帝暴卒,密道也就不被李熲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