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没有古人那么多妨碍,虽然觉得不妥,还是没有拒绝。萧祤的手停了一下,抬头道:“请恕在下唐突。”
他那绝美的桃花眼含着笑,温柔而真诚,看得玉萱的心中慌了一瞬,没出息地别过了头。
萧祤退下她的鞋袜,少女白如美玉的脚踝映在眼里,只上面淤肿了一块,有些醒目。他搓热双手,心疼地敷在伤处,慢慢揉着,仿佛那入骨的刀伤,都不及这一块瘀血让他难过。
玉萱芳心一颤,不禁咬着嘴唇,这一幕却也萧祤捕捉到,他皱了皱眉,“怎么了,可痛了么?”
玉萱摇摇头,突然道:“你……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萧祤的手停了一下,深黑的瞳仁凝着一道波光,凝视着她,“萧祤心意,姑娘不知么?”
玉萱只觉心中的某一根弦突然断了,她就是再不懂古人,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面前的男子,心仪于她。
自从来到这里,玉萱早对婚姻大事灰了心,她才不想嫁了一个男人,相夫教子,还要对付他的三妻四妾,到不如一辈子老在家里的好。
可是面前的男子,莫名牵动了她的心魂。
玉萱想说什么,却堵在喉咙,愣愣地看着他,表情无比的纠结。
萧祤见她这般,心中有些忐忑,莫非自己说的太直白,惹她不高兴了?只是自己已去侯府提亲,她已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莫非侯爷和夫人还没告诉她么?
这样也好,若她一早知道他们已定了亲,到没趣了。
萧祤压下向她倾吐的冲动,安心为她揉散瘀血。他随军两年,最知道如何处理伤处,没一会儿,瘀血渐渐散开,筋肉处传来一阵温热,果然没有那么疼了。
玉萱感到脚掌上的阵阵酥麻,羞涩地抽回,“我自己来吧。”她知道女子的脚是不能让人碰的,今日事出突然,可真是羞死人了。
萧祤欣赏着她害羞的模样,含笑隔开她的手,“别动,让我来。”他的声音那样温柔,仿佛傍晚轻抚的弦乐。
玉萱无力拒绝,任凭他帮自己穿好鞋袜。萧祤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扶着玉萱站起,“你试着走走,可还疼么?”
玉萱低头,看到他手心还隐隐露出血痕,心中感激,低声道:“多谢。”
萧祤听到这“多谢”二字,心中忽然痒痒的,难得她没拒绝自己,是不是该讨些好处?
他心里自然对玉萱是爱极了的,喜欢那个文馆中锋芒外露的小姑娘,可除了他的才气,他亦爱她的在自己的面前的美丽和娇憨。
夏日的阳光斜洒在她的脸上,仿佛白玉上卷起一道波光,那一点嫣红,又是冰雪上骤然绽出的一朵红梅,那样的美,那样的俏,真是艳绝了人寰。
萧祤心潮涌动,忍不住靠前一步,望着她眼底自己的身影,柔声道:“你怎么谢我?”
玉萱听到那急促而嘶哑的声音,心绝不妙,这个看似君子的王爷世子,难道跟许少卿一样,也是个色狼?
“你做什么……”玉萱的声音软软的,并非她软弱,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心中的某一个地方动了。
“你闭上眼睛。”萧祤含笑说道。
玉萱心中有气,这是什么意思?一半气他得寸进尺,一半气自己因他而生的慌乱。
“你放心,我不是想亲你。”萧祤说的一本正经,让人不得不信,“你想谢我,就听我的话。”
这下玉萱可有些奇怪,不知他打得什么算盘,想了想,到底还是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唇上忽然传来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还带着一缕淡淡的茶香。
萧祤本来只是试探地碰一下,双唇相接,只觉一股电流直窜全身,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紧紧按住玉萱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是他的妻,他爱她疼她,自然也是天经地义。
萧祤的唇柔软温柔,覆盖在她唇齿之间,轻缠慢绕,玉萱脑袋一空,很快迷陷在美妙的触感中,几乎魂也丢了。
这小子的技术也太好了,肯定练过的。
这样想着,心中突然有些不悦,玉萱一把推开他,萧祤正吻得心荡神驰,哪肯放手,不自禁用了力。
这一下玉萱更怒,狠狠一口,将萧祤的下唇咬出了鲜血。
“嘶——”萧祤吃痛,这才清醒过来将她放开,见玉萱眼中似有怒色,不解道:“怎么了?”
玉萱也不好说自己是因为他技术熟练而发火,只冷冰冰地盯着他。萧祤又一阵茫然,明明感觉她挺喜欢的,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造次。
“你莫生气,是我唐突了。”萧祤低头凝望着她,带着一丝自责,生生压下心中火焰。
这个小妖精,不知他血气方刚,实在是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