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的头依旧藏在白子画那个略微疼痛的肩窝处,歪着小脑袋又想了想。“小骨…小骨的杂念是…”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吐出几个字来。白子画装作严厉的说道,“小骨,快说…”
花千骨见师父好似有些生气,急忙拼命的鼓起勇气,抬起头。刚一对上师父那灿若繁星的目光,电光火石间,她又吓得立刻把头埋在他的衣襟里。“小骨的杂念是师父的…师父的眼睛…”
白子画不解,“师父的眼睛?为何是师父的眼睛?”
花千骨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小骨看到师父的眼睛,心慌的好厉害,想要说的都无法说出口。”说着,她把头又使劲的往他的肩膀处钻了钻,仿佛那样就可以藏的很隐秘。
虽然肩窝处的皮肉之伤,被她的小脑袋蹭的越来越痛,但是他不忍心打断她的思维,便也由着她,“那师父不用眼睛看你便是,小骨继续说吧…”
花千骨顿了顿,又磕磕巴巴的说道,“还有…还有…师父的脸…”
“师父的脸又怎么了?”
“看到师父的脸,小骨要说的就又忘记了。”
白子画把脸别向一旁,“师父把脸转过去就是…这样,小骨可以说了吗?”
花千骨又重新抬起头,发现白子画侧着头,并不曾看她。呆呆的望着师父的侧脸,心里惊叹道,“原来师父侧面的轮廓也完美的无可挑剔。”一时又陶醉的说不出话来。
见她半天不语,他仍然不看她,但一只手却抬了起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滚烫小脸,“小骨为何还不肯说?”
花千骨的本来滚烫的脸内的血,被白子画的手抚摸的快要沸腾,“还有…还有师父的手…师父的手太烫了。小骨…被烫的有些…糊涂…”
白子画不舍的把手从她的脸上移开,还索性用真气降了降温。轻轻握拳,缩入衣袖,才又小心翼翼的用胳膊抱紧她,让自己的手不触碰到她。继而,柔声说道,“现在小骨还不愿说出自己的杂念吗?”
尽管白子画已经放下了那个她所谓的发烫的手,但是她丝毫没有觉得温度降下来。慌慌张张的继续说道,“还有…还有…师父的背…”
白子画此时也不再淡然了,心道,“小骨要说什么呢?难道她要说师父的裸背吗?”想到这里,便有些紧张的不敢再听她胡说八道下去。但奇怪的是,他还有些想听她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不知是期待,矛盾,还是慌乱…
花千骨抓着他的衣襟,把头又往肩窝里又钻了钻,“还有师父的背,像暖炉…小骨…小骨不敢说…”她似乎真的有些害怕,小小的人儿在白子画的怀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