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宣危险地感觉到,臭小子是对自家的小公主情窦初开了。
那更得把小公主看好了,她现在正处在即将高考的紧要关头,不能让温荀分她的心。
高智商天才小子情火初燃,这一烧起来就是熊熊的滔天大火,小公主太单纯,可不能让他的熊熊情火给伤着了!
更何况,就算成人了,他也不赞成温荀追卫潇,这小子年纪轻轻又傲又闷,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憋出病都不会主动说出来,他不说谁知道他个闷葫芦心里怎么想的?卫潇妹妹这样纯真可爱的傻姑娘,往后就算要找也要找个暖心热情的王子,最好和自己一样好脾气热心肠还特好说话的完美性格好男人!
陆时宣一边替自家小妹妹操心着,一边更严防死守挡住温荀的视线。
温荀看他挡住,往旁边挪了几步,视线专注地看向还在往这边走来的少女。
陆时宣恼。
还看呢?
他又挡。
看出他意图的温荀:“……”
他感觉刚才亲自去采买的新鲜食材都喂了狗。
卫潇也看到了温荀,想到他今天的帮忙,她绕过陆时宣,走到温荀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谢谢了哈。”
温荀看着她,不说话,削薄好看的唇崩成直线。
陆时宣大声:“卫潇妹妹,走了。”
接触到温荀突然如死亡凝视一般的冰冷眼神,陆时宣还故意挑衅地挑了挑长眉,反正死小子又不知道自己和卫潇的兄妹关系。
温荀:“……”
果然是喂了狗了。
“诶,好。”卫潇答应着,跟上陆时宣往广场右侧的停车场走去。
走了几步,她扭过笑着对温荀挥挥手:“我让佳妍给我请假了,上午应该不回学校了,你快回去吧,先走了哈,拜。”
虽然挺吃不消温荀沉默寡言的性子,但他今天真的帮了自己许多,卫潇有种卸磨杀驴的愧疚感。
温荀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回应她的话,他一手抄在校服裤兜,一手捏着挂在肩上的粉红色背包,面容讳莫如深,根本看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上车,陆时宣老父亲似地提醒:“潇潇,温荀少年老成性子沉闷,你现在正是青春浪漫的时候,少和他玩,免得被他给带沉闷了。”
卫潇信誓旦旦地点头:“三哥你放心吧,我就是有事找他才见了几面,平常都不和他来往。”
陆时宣笑出声:“我家卫潇妹妹没有被那小子的出色外皮蛊惑心智,很不错哟。”
“我怎么可能被他给蛊惑?不可能!绝不可能!”
开玩笑,被狗男主蛊惑心智?除非她不要命了!她很惜命的!
陆时宣老父亲式的欣慰:“那就好。”
车子开出挺远,副驾座的卫潇不经意从后视镜里看到,奥林科技大厦前偌大的广场上,温荀还站在那里,孤零零的,连站的姿势还跟刚才一毛一样。
卫潇皱眉,大厦是电子感应门,用不着保安,他杵那是当门神?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想发条微信,问他是不是傻了,编辑了几个字到底还是删掉没发。
后视镜里,温荀的身影越来越小。
卫潇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萧瑟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随着风飘啊飘啊,越飘越远,最后飘不见了。
——
卫潇和陆时宣赶到医院时,卫兰疼痛又发作,主治医生正在给她打止疼针。
刚开始是吃止疼药,时间一长,止疼药的剂量得翻了倍地往上加,主治医生考虑到卫兰的肾脏估计负荷不起过量的药物,便换了止疼针。
主治医生在准备药,给他打下手的不是护士,而是院长。
自打卫潇大手一挥给医院打了二百万,现在院长只要有空,都会亲自陪同主治医生陈同来给卫兰看诊。
卫潇礼貌地和他们打了招呼,正要介绍陆时宣。
院长看到陆时宣一进来就在研究陈同推车上的药物,他走过去,怀疑地盯着陆时宣,“你干什么?”
陆时宣看清各种药物后,眉头拧紧,他没有理会院长,拿了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冷静命令:“准备一套病房,再派一辆老人专用救护车来四医。”
他又说了一些药物名,让他们即刻送过来,并报了这间病房号。
卫潇听出陆时宣的意思是要转院。
她忙叫过特护,让她们帮着收拾东西。
卫兰这会儿还痛得冷汗涔涔,她握住卫潇的手,吃力地问:“潇潇,怎么了?”
“奶奶你这会儿难受,先躺着不用说话,我帮你转到更好的医院去做手术,做完手术你就不会再疼了。”
院长一听要转院,就感觉白花花的钞票正飞离自己而去,他刷地狠瞪向断他财路的‘罪魁祸首’陆时宣,严厉地质喝,“你是哪里来的?知道患者的情况吗你就敢擅自帮她转院?你问过我们的意见了吗?转院过程中发生意外你承担得起责任吗?我告诉你,病人的情况我们最清楚,她现在不能转院!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