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到李小妹满脸朝红的站在院子里……
李大赖子显然是看傻眼了,“小妹你想干啥你!”
……
院里咿咿呀呀的,刺耳的慌。
“小麦老板你在这儿干啥呢?”成天在公社里来来回回,大部分的社员都认识季惟,也知道她是东方皮具厂的老板。
这几人正好刚从分管点换了钱回来,发了一笔不小的财,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看到她自然显得格外热情!
这可是大伙儿的财神爷啊!
只是他们有些纳闷,这好端端的小麦老板趴在李大赖子他们家门口干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难不成就李家那破院子里还能有啥让她稀罕的好东西不成?
季惟面露为难,小碎步挪着挡住一指宽的门缝,“我本来是想去铁匠铺子找铁匠大哥的,正好路过他们家门口听到里面传出了一些动静,猫叫似的,我就好奇看了眼,也没啥,大伙儿都回吧……”
猫叫似的?
她越这样说,社员们就越好奇,尤其是她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分明是见着了啥不得了的事情!
于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往李家院门上趴,拦都拦不住。
几秒钟后,骂声四起!
季惟蹬着一双大眼睛,连连嘘声,“你们别嚷嚷啊,回头让李大赖子知道是我喊你们来看的,非得背地里骂我不可,他那人的嘴你们是知道的,恶毒着呢,到时候我还咋做人啊!”
“怕他做啥,我们还能信他不信你?”本来李家这俩货在公社里的名声就不咋样,现在又让人看到干出这种事,谁还能把他的话当回事,走路上不吐他唾沫星子就算不错了!
一连好些天,到处都在说这对李家二人的荒唐韵事,听得季惟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好在关于她的半个不好她都没听着。
顺子他们每每说到这事就觉得可惜,怪自己当时没能在现场一睹为快,“姑姑,下回喊上咱们呗,也让咱们饱饱眼福!”
“恶心谁呢,一个瘸子一个哑巴,还不如圈里的猪有看头!”以前每次说起这样的话题,贺耀东总是踊跃参与,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听见就躲,有时候听烦了还会骂人。
顺子他们整得是莫名其妙的,“东子咋回事啊你,不想女人了?”
他们这个年纪,又没正经开过荤,可不就只能溜溜嘴皮子。
“想啥女人,好好干活!”贺耀东版板着个脸,踹了一脚顺子就走了。
自从那天过后,姑姑在他怀里挣扎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次听到这些个不入流的风流事儿,他总觉得这就是在影射他们,他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差点没偷了庄呈昀最宝贵的东西……
这种强烈的渴望和压抑的自责在他的内心形成两种鲜明的反差,让他昼夜煎熬,水深火热。
他好几次想鼓足勇气跟季惟道歉,但每次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很怂的咽了回去。
连庄呈昀都看出来他最近的反常,前阵子喊他做个帐跟要他的命一样,这两天他倒是自己来求活干,不懂的也知道虚心求教了。
“你们家那大侄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就那样,一阵一阵的。”季惟这段时间总是刻意回避贺耀东的事,但是不管咋说,求上进是好事。
这回再去找铁匠,铁匠满口就答应了去自行车厂帮忙,他干活利落一个能顶俩,季惟把徐柱子也调去了跟他一块儿,再加上顺子他们仨和杨家兄弟,这自行车厂的生产也算是勉强支撑了起来。
只是她这儿还没过上两天消停日子,又出事了!
郭淑芬也不知从哪个缺德媒婆手上给杨山杏找来一个又矮又挫的坐地炮当对象,人虽其貌不扬,但据说家庭条件还不错,对于她的彩礼要求满口答应,而且表示以后逢年过节还会比别人家女婿多一倍礼,绝对让郭淑芬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