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后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靓丽女子,面对庄严的太后,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承欢膝下,憨态可掬,那亲密程度倒也不像是在作假,反而颇为自得,而庄太后也一改常态,默许那女子的娇柔之态。
只见那女子身着桃红色的繁花宫装,外罩一层翠色薄纱,色彩靓丽,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待她转过头来,冯晓钥才瞧了个真切,那不是丹凤公主又是谁。
说起来上次在芙蓉园一别,已两月有余,这些许光景不见,竟出落得更加明媚动人了。
想想也对,听闻那刘知书对她有如稀世珍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说东,他不会往西。
她说穿绫罗,他绝不会给她绸缎,就差没有将天上的月亮摘给她了。
不仅如此,这整个刘府,便只有她一个当家祖母,妻妾成群那是想都别想,更甚至连那刘老夫人,也要靠边站,这人能不神清气爽,云淡风轻么?
这让冯晓钥是羡慕,嫉妒恨啦!他MM的,自己怎么没这么好的命,穿什么不好,偏穿成宫妃?
正自她浮想联翩之时,一声洪亮的贺寿声惊扰了她,只见淮南王楚昱长身玉立宝座下方,瞧他那威风凛凛的模样,似有那么几分大将之风。
他那声如洪钟,气势磅礴,不愧为久经沙场的人,哪怕隔得老远,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少顷,那齐宣王也不甘人后,齐来祝贺,虽说这齐宣王楚懿玩世不恭,但在这等大场合,还是挺给庄太后面子的,他带来的薄礼也不轻。
那彩色珀金雕花琉璃壶一呈上台面,顿时昏暗的天色里流光溢彩,美不可言。
只见那壶的周身镶嵌了许多红绿相间的玉石,壶身修长,连着壶盖和手柄之处,有一条纯金打造的圈链,很是别致精巧,据说是他遍寻西域,得来的宝贝。
这一手礼一出,那庄太后自是赏心悦目,妙目生辉,心神陶醉,还当着全臣的面,大肆赞许了一番。
礼也收完了,客套话也说尽了,便是那循例歌舞欣赏了。
舞池中顿时如天女散花一般,飞身乱入了一群舞姬,容貌如何,不得而知,毕竟离得太远,不过身材舞艺倒是不错。
那些男人自是盯着舞池中的妙龄身影,只看得目不暇接,可是奇怪的是,楚昱并没有多大兴趣,就连那楚懿也一本正经的喝着酒,只是偶尔抬头瞟那么几眼。
他与楚昱并肩而坐,虽是同胞兄弟,却不甚亲热,偶尔楚懿会与他寒碜两句,竟是不痛不痒。
而那些女人更没多少心思了,每天都是女人围在身边,转来转去,看都看腻了,偶尔还有些不死心的,会朝明轩帝那边瞧瞧,希望能悲天悯人,望过来几眼。
“母妃,我要吃这个,母妃!琴儿说话您听到没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原来说话的是韩玥公主,是苏德妃和那明轩帝所生,也是东陵国的长公主,年仅五岁,只见她小脸红扑扑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那芙蓉虾大吞口水,模样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