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说到点子上。
宁九悦心里不愉快，有她大方吗？
但仔细想想，好像自己没做什么大方的事，让于莅住了一晚自己家，还收了钱，虽然不多。
宁九悦抿着嘴不说话，若有似无地扫了于莅一眼。
于莅还在兴奋地说，好些天了，除了酒吧的人，她都没找人说话，一说就停不下来。
“这个酒吧跟别的酒吧都不一样，大家都斯斯文文的，他们都好喜欢我唱歌。宁影后你听了我唱歌吗？”
宁九悦心里应了一声，听了。
于莅沮丧了几分：“这几天老是有人跑到酒吧里来，吵吵闹闹一直要找我，老板娘怕出事让我赶紧走。”
终于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宁九悦觉得真不容易。
“唉，又是没有收入的一天。”于莅撑着下巴，有气无力地感叹。
“不做明星了？”宁九悦转动方向盘，驶到了大路上，两边的灯光像五彩琉璃，缤纷又梦幻。
“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于莅放低了声音，“当然最好是能做，影后你有什么办法吗？”
150万啊，她妈妈还等着她呢。
宁九悦没想到于莅还是这么不知婉转，轻笑了一声：“你唱歌的视频在网上已经有了关注度，你想去唱歌，还是接着演戏？”
“难怪那么多人来找我，我还以为我惹什么事了呢。”于莅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我还是想演戏，跟影后你一样，穿好看的衣服，演最漂亮的人。”
宁九悦没忍住，这下真的是绽开了笑容：“还是那么蠢。”
于莅看呆了：“影后你真好看。”
说话非常甜了。
宁九悦继续说道：“虽然戴了面具唱歌，但要查到本人是很容易的，既然你想演戏，我需要给你找个理由，把这事圆了，免得以后不好看。”
于莅听到这话，愧疚了：“影后，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影后都说要捧她了，她为什么要瞎折腾，肯定搞乱了影后的计划。
恰好是一个红绿灯，宁九悦认真地转过脸看向她：“学会检讨了？没必要，这事你做的很好。”
看来，这几天的生活教会了小姑娘很多啊，真是可怜。
其实，这事并不是坏事，利用得好，还算是一缕东风。
***
宁九悦将人送到了小区门口，中等小区，还行。
看到于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宁九悦才重新起步上路，心里已经开始谋划起来。
有点事做，总比一直耽于过去好。
宁九悦的速度很快，让于莅等了两天，第三天就把《擒王》剧组的聚会安排在了酒吧。
于莅早早就到了，在门口等宁九悦。
宁九悦一下车就看到小姑娘连外套都没穿，就穿着那身红色针织衫等在门边，惨兮兮的。
热情的老李从车窗里伸出头，朝于莅打招呼：“于小姐怎么不到家里玩，我家老婆子可想你了。”
于莅吐了吐舌，觑了宁九悦一眼，才笑眯眯地回答：“过两天就去，谢谢李叔。”
于莅心生暖意，她还以为大家忙得都把自己忘了呢。还是有人记挂着她的。
***
宁九悦拉着于莅往里面走，里面好歹有暖气。
“一会儿你就在里面唱那首歌，唱完之后就下来给导演敬一杯酒。”宁九悦叮嘱道，“就一杯知道吗？不要多喝。”
“一会儿有人会不小心撞到你的面具，你别怕，掉了没关系。以后有人问起为什么在酒吧唱歌，你就说在为剧组聚会表演练习。”
“你的微博我已经找人重新给你开了，你先别管，过两天再给你。”
于莅眼巴巴看着宁九悦，这一定是宁九悦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而且这些话新来的姚经纪人已经跟她说过了。
就是这两天的事，宁影后的姚助理已经升级姚经纪人了，专门负责于莅。
宁九悦似乎是叮嘱完了，转头认真地打量了一遍于莅：“没有化妆？”
于莅睁大了眼睛：“不是说跟平常唱歌一样吗？平常也没化妆啊。”
以前那是“练习”，今天这是正式的聚会！
宁九悦无奈了，抬手准备给姚助理打电话，于莅却按住了她的手：“太麻烦了吧。”
于莅知道姚助理今天很忙，她那边正找人处理一会儿的视频录像，还要在网上引导舆论，今天能不能把《擒王》和唱歌的事正面积极地炒作到一起，就看姚助理那边了。
宁九悦瞪了她一眼：“找人借只口红去。”
因为把姚助理借出去了，所以宁九悦自己也是空手而来。
借口红，要用别人用过的口红，宁九悦又皱了眉。
于莅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看了好几眼宁九悦唇上草莓红的口红，胆大妄为地伸出手去，用指腹偷偷抹走一些。
“影后，我就借一点。”偷完口红，于莅缩着脖子跑得飞快。
唇上还残有些被按压的力度，宁九悦忍不住扶额。
还可以这么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