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卡莱卡作势要舔,何?迢迢急忙侧步一跳,避开湿漉漉的“大舌头袭击”。
她推开巴卡莱卡毛绒绒的狼头,断然拒绝道:“我不是狼,不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友好,快把你的舌头拿走!”
巴卡莱卡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耷拉下两片厚狼耳朵,失望地收回舌头:“好吧……”
“哎!又?不是拒绝你的友好……只是不想被舔一脸口水嘛!”何?迢迢盯着他湿漉漉的狗狗眼瞧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手放到他的头上,从下巴到背,挨个撸了一遍。
一直把巴卡莱卡撸到地上去了,他才发出满意的狼嚎声,欢快地摇着尾巴离开了餐厅。
餐厅外,一只通体金橙色的金月光正从门外荡进来。
他黑豆似的小眼睛对上摇尾巴的巴卡莱卡,便挤眉弄眼,无声地询问:“你投降了?沦陷在何老板的糖衣炮弹下了?”
巴卡莱卡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交换了一个“你也不一样?”的眼神。
两只毛绒绒相视一笑,各走各路:好嘛……大家都是卒于何老板糖衣炮弹下的小可爱。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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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何?迢迢瘫在餐椅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一口气打鸡血似的跑了十公里的下场,就是小腿酸软,从骨子里头酸到了骨子外头,一处不落。
她扶着餐桌站起来:要等酸痛的肌肉恢复常态,估摸着得花好几天的时间。还是先去泡泡温泉,增加一些体力恢复BUFF吧?
走过竹林,来到云雾缭绕的温泉边,何?迢迢舒坦地坐在池沿上,试探地伸出脚尖。
温热的水流一旦越过脚背,一股子“在寒冬腊月喝热巧克力”的满意感立刻就涌了上来。
她像是软乎乎的泥鳅一样朝着池子里滑去,最后,水位到了脖子处,就连肩膀也泡了进去。
何?迢迢闭上眼睛叹息一声:这可真是人间绝美的享受……尤其是在痛苦地运动完后,回甘更为鲜明甜蜜。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
这种虚无缥缈的“不对劲”,就像是往甜豆沙里塞了一小勺苦瓜泥——虽然吃不太出来,但味道终究是变了的。
又?像是晚自习时,班主任凑在后门的窗口处,偷偷盯着班级里的同学们做题——虽然看不见,但隐隐约约的目光一直扎在背上。
何?迢迢睁开眼睛,巡视四周,最后和自己右手处的五彩长卷发女士大眼瞪小眼。
“咳。”原来是她啊……何迢迢驱散先前的担忧。
她还以为是有敌人入侵了呢!
说起来,作为“星际酒店评测周”的神秘顾客,不好好地去做她的调研,却又跑来温泉处摸鱼,这真的好嘛?
李晓红被看?得尴尬,她掩饰性地伸手撩起垂落下来的发丝,把这些在颜料桶里浸泡过的彩线一股脑地别到耳后。
“我可没有?在摸鱼,体验也是评测的一部分嘛!”她气势稍减,强行辩解道。
何?迢迢心道: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就全招了。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嘴上却是:“你感觉温泉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李晓红见“是不是在偷懒”的话题被丝滑地带走了,这才松弛下紧绷的神经。被别到耳后的五彩卷发也重新掉回水里,张牙舞爪地探来探去,就像是颜料在水中扩散开的细丝。
“还不错吧?居然能把波拉塔克斯天然温泉的泉水引过来……而且也有?经常换水吧?水质还是蛮干净的,很清澈。”
李晓红并不掩盖她对这里的喜欢,但还是带上了几分矜持:“如果?让我打分的话,五颗星里能给三颗。”
何?迢迢好奇地问:“还有?两颗扣在哪里?”
李晓红伸出食指和?中指,又?把食指折叠起来:“一颗扣在缺乏住店活动上,另一颗扣在路途太远上。”
何?迢迢笑了:“你说的这两个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
李晓红拍出小小的水花:“你要怎么解决呢?第一个问题还好,第二个问题可是很麻烦的啊!”
作为媒体行业的专业从事者,她对于极地海盗团的了解一点儿也不少:“这一回声名鹊起的极地海盗团,可是很难驱逐的。而且他们和乌央乌央瞎凑在一起的海盗团不一样,似乎船员们还挺喜欢吧唧船长。”
何?迢迢想了想巴卡莱卡和金月光,眨巴眨巴眼睛:“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还挺喜欢吧唧船长的?”
李晓红答道:“因为只有吧唧船长的海盗团,没有发生过‘越狱’事件。”
片刻后,她看了看?何?迢迢迷惑的眼神,主动解释起来:“你是开酒店的嘛,正规生意。可能不太明白,一个海盗团的船员,大部分都不是自愿加入的。”
“也许是‘海盗团袭击事件’下的幸存者,也许是船长或者大副、二副在路边捡到的小可怜,甚至还可能是被虚假招聘信息骗过来的……大家的来历多种多样,大部分都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