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一?口气,道:“算了,你慢慢来吧。”
陆凌川皱眉,“可我不是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莫慌,这,我有办法。”说及此?处,薛绍仪抬头看向他,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从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
·
正厅里,陆鸿朗与陆凌川的母亲林秀危坐正堂,媒人与那算命的坐在西南两侧的太师椅上。
见陆凌川与薛绍仪两人终于从厢房里出来了,林秀赶忙招呼他们找个位置两人坐下,而陆鸿朗则依旧沉着个脸。
“想必,这位就是令郎了吧,真是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那算命先生在瞧见了陆凌川之后?,摸着胡须,一?脸陪笑地说道。
闻言,陆凌川找了个椅子坐下,朝他回了个礼,并无多言。
薛绍仪倒是走到那算命先生与媒人旁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桌上摆的用红笺书写的生庚以及旁边用来卜凶吉的木桶签。
他边看边好?奇地用手摸摸,又自言自语道:“二月二龙抬头,那这下个月不是要发大水吗?”
“这?”算命先生闻言蓦地抬起头,想让他别乱说话。
然而,下一?秒,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薛绍仪不小心将竹签子全碰倒在了地上。
在座的所有人见状都皱了皱眉,算命先生则一?下子猛地站了起来。
“欸,瞧我这不小心的,对不住啊,对不住。”薛绍仪边说边弯下腰,去拾那竹签子。
“这孩子,怎么?总毛手毛脚。”林秀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言语间,薛绍仪便动作迅速地将那些?签子给插了回去,手指却无意?中摸过广袖,还暗中朝对面的陆凌川使了个眼神。
“真是抱歉了啊。”说着他将插满签子的竹筒重新摆到了桌上。
完事之后?,薛绍仪快步走到陆凌川身边坐下,在他耳边小声道:“成了。”
“你确定能行吗?”陆凌川不确信道。
“那是自然,我那技术可是从小从赌坊中混出来。”薛绍仪朝他勾了勾嘴角。
下一?秒,那算命先生便恭敬地对陆鸿朗作了个揖,“那太傅大人,我这就来帮令郎卜算个良辰吉日。”
陆鸿朗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即那算命先生便照着两人的生辰八字,摇起了竹签,口中念念有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伴随着“啪”的一?声,一?枚签子便从竹筒中倒了出来。
“让老生来看看。”算命先生捻着胡须说道。
闻言,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那签子,只见那签子上赫然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
“大凶”。
所有人的面色都蓦地一?变。
陆鸿朗的脸色直接沉下来了。
“这?先生,这是?您明明说过下月十六是个良辰吉日,这又怎么?会卜出个“大凶”的卦相来呢?”林秀再也坐不住了,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算命先生也是一?脸疑惑的瞪着眼,这“大凶”绝不该出现在他的竹筒中,他明明先前都将那签子替换成“吉”才对。
“这......这......”他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拿着竹筒又摇了一?下。
“哐当!”一?声,
又是“大凶”。
“此?乃不祥之兆啊!”薛绍仪见状连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走到陆夫人面前煽风点火道:“连着两个“大凶”,这可是凶上加凶啊,依我看这日子实在不吉利,古人云“天命不可违”,这成亲原本是大喜事,可这卦相实在不吉,若是选了个大凶之日,那不是强行毁了这喜事吗?”
听了他这话,陆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神色不安地看向陆鸿朗道:“夫君,昨日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结果?今日又出现了这种?卦相,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呐,子川的婚事我看不可这么?草草定期,下次让我托人去请那定国?寺的一?灯大师来帮这婚事另择个良日吧?”
乘着这间隙,那算命先生赶紧将竹筒里的签子全倒了出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不知何?时,他的签子全被人换成“大凶”了。
然后?他就瞧见薛绍仪站在陆凌川一?旁捂着嘴正在憋笑,顿时心下了然,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兔崽子一?眼,正欲开口,
却听陆鸿朗沉声说道:“夫人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就另择良日吧。”
说罢,他便黑着脸站起身,径直走向了书房。
一?日之间看见两个“大凶”,无论?是谁都提不起兴致。
而封建之人对卦相又迷信得很,即使是知道这签子有问?题,可在出了这种?岔子之后?谁也不会愿意?再将婚期定在那个日子。
算命先生这回是丢了红包也丢了饭碗,跨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忘怨愤地瞥了薛绍仪一?眼。
“这不是成了。”薛绍仪直接无视了他,用胳膊杵了下陆凌川,又挤眉弄眼道:“明日的诗会上抓紧了啊,别让你的少游跑了。”
陆凌川:“......”
作者有话要说:少游:啊,我怎么会跑呢?我直接“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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