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默一声不响的脱了衣服上床,安然望了望他,脱下衣服,睡在他身旁。
一夜沉默。
清早,宾默很早就醒来,一句话也没有和安然说,安然下了床,拿来纸笔,在虚海中道:“小猫咪,帮我拟一份治疗阳痿的药方,要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要那种一眼就看出普普通通的。”
猫咪蹲在虚海里,半眯着眼,懒洋洋的看着他,没有搭理他。
我擦,还生气呢,真记仇,和简程一个德行,真不愧是他发明的东西。安然在心里暗道。
安然在虚海中“咳”了一声,提高声音道:“你快点,这可是帮你主人办事,你不是从来只衷心于他嘛,我跟你说,他可没有我这种好脾气,你要耽误他的事,他不把你生煎油炸,才怪!”
一提简程,猫咪立刻振作起来,简直势利的要命。
猫咪报出一大串药名,安然看着面前记下的一纸药方,道:“这个,能骗得过李贺松吗?”人家毕竟是医药世家,不好糊弄。
“那就在加一两个。”猫咪道,又报了一两个药名。
不一会,安然捏着纸,满意的点头。
宾默一天都没理安然,直到傍晚的时候,安然拦住他:“你想一直这样子冷战啊?”
宾默冰冷的眼神看向他,安然甚是郁闷,只得抱住他的腰,道:“好了,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去那种地方了。”
宾默眸子里的冰冷缓解了下,他抬起手,覆住安然的侧脸,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温柔体贴的性格,我给你这样的性格,你不要伤我的心。”
因为他前世所语,所以在他面前,他只对他期望的那种性格,可是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他一世一世决绝的离去,从来挽留不住,从来不能知道缘由,他根本不知道在等待他的这些年里,有多寂寥孤单,怕他不来,怕见不到他。
他也根本不知道在这些年里他的性格变化了多少?变成了怎样的境地?只是因为他一句话,他就将他所有性格隐藏起来,只表达他喜欢的那种。
这么多年,曾心灰意冷过,也曾升起希望,可独独不变的便是对他的喜欢,因为放不下,因为忘不了,因为仍喜欢你,所以能做的即是沉默、温柔、相信。
你真的不要伤我,不要骗我。
我……
承受不起。
夜晚,安然将小边约出来,小边道:“甘永贞为了掌控景福药堂的大半生意,大范围的开分店,只注重自己掌控的分店,对许多老店不闻不问,已经引起很多老员工不满。而且由于发展过快,景福药堂总部已经入不敷出好几个月了。”
“钱吉德没管?”安然道。
“钱吉德现在完全沉迷女色当中,他新娶了一房姨太,但是主要原因是店铺还能支撑下去,又有和李氏药堂的合作,这点亏损一下子就能补回来,所以钱吉德才放任甘永贞去做。”小边道。
安然笑道:“李氏一不和他们合作,他们岂不是滚雪球越滚越大?”
小边笑着点头。
安然道:“那就让甘永贞继续作吧。”
隔天,安然将药方递给李贺松,李贺松高兴的不得了,要拉着安然又去喝花酒,安然笑着推拒道:“店里最近太忙,我还要赶回去帮忙。”
李贺松一脸失望,道:“那好吧,改天吧。”
安然拽住他,道:“我们两家的生意什么时候商讨?”
“明天,你到我家来,你说服我没关系,你还要说服我爹。”李贺松道。
安然点头,沉思,李贺松又亲昵的蹭过来,揽着安然的肩,笑脸嘻嘻的道:“我的那件事你不要告诉我爹哦。”
“你不举的事?”安然道。
李贺松又是羞赧又是别扭,仿佛极端不愿意承认,又不奈何的小声道了一句:“嗯。”
安然啼笑皆非,道:“祝你早日康复。”
“嗯,也祝你早日康复。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李贺松比了个“加油”的动作。
安然点了点头,攒紧了的手和他的手碰了碰,如果告诉他其实就你一人不举,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翌日,安然带着礼物去拜访李氏药堂父子,李贺松一大早在庭院逗鸟,老远看见管家领着安然过来,提着鸟笼子,哒哒的奔过来,惊的笼子里的鸟一路惊叫。
李贺松完全不把他当外人似的,盯着安然带过来的盒子,眼睛亮闪闪的:“你带了什么东西?”
安然睨他一眼,道:“快带我去见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