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和慕容复生带着冯、方两人离去。
田万里似笑非笑地看着鸡一鸣问道:“你是如何说服这两人的?”
鸡一鸣心中笑道,自然不是说服的,因为他们都不是人。
不过面上只道:“当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再允他们自由。”
“真的如此?”
“当然,俗话说得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也许是触动了田万里的心事,明知道他肯定是有事相瞒,但是这两句话却十分对自己的胃口,毕竟他不正是为了那自由,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的人吗。
“田老爷,那慕容复生,就是把这吉祥县的异常告知你之人?”
“不错。两年前,他来到吉祥县,在漕帮待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走了。”田万里对鸡一鸣起了招揽之心,自然也坦白许多。
“十天前,他再次来到漕帮,说那地图就在朱府,然后与我商定了那毒计。说起来,这都是他的主意,我只为地图,并不为杀人。”
鸡一鸣心中冷笑,十三口人啊,说杀就杀,还好意思撇清关系。
“那王公子,你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来,可否告知?”
“还不是因为我那两位好兄弟。”说着用手指了指面前的涂、方两人。
“他们放着好好的平静生活不过,非得要来体验生活。也不知道招惹了谁,被人骗到这城中,无故连累了我还有蒲善。”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不过涂三郎和方慎都低着头不敢反驳,鸡一鸣说得不错,这事都怪他们,万一城主有个好歹,他们真是罪该万死。
“田老爷,这冯生要找蒲善,到底为何?”
“早说了我对此一无所知,我只要地图,他们要帮蒲善去做什么,与我无关。”
“那慕容复生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个你总会知道吧?”鸡一鸣死皮赖脸地道,“我们都同坐一条船了,你多说点,说不定还有助于我们离开此地。”
田万里气极反笑,我什么都和你说了,倒是你这小滑头不老实,现在倒反过来埋怨自己了?
不过田万里心中阔然,告诉你就告诉你,毕竟自己这个“人生”,到底是真是假,都无从分辨,如此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慕容复生形如鬼魅,来去自如,除了名字,自己的事情是只字不提。但是他的面具上,有一个极小的字,我辨认了许久,仿佛是一个翎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
鸡一鸣点头,拿出纸张和画笔,开始仔细画蒲善的样貌,一定要比他们先一步找道蒲善。
田万里对鸡一鸣手中那奇怪的“笔”好奇,捏在手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再看鸡一鸣不过随意几笔,纸上之人已经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他虽然没见过蒲善,但是透过这画,一风度翩翩的少年形象已经浮现眼前。
他唤了那真正见过蒲善的顾猴过来看,他也叹息不已,直说鸡一鸣画得传神。
连着画了好好几张蒲善像,鸡一鸣交到顾猴手上:“如果见到蒲善,不要声张,把他带回衙门。”
顾猴抬眼想田万里看去,这王公子什么毛病,我老大都没发话,他就要开口指派工作了?
田万里点头挥手:“按王公子说的做,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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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苟道士离去第二天,官印正照常在蒲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