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急乱投医般的向每个人投去求助的眼神,却连一个回应也没有。最后的最后,答伊俐的眼神转为绝望,怨毒的目光像利剑一般,扫视着所有人。当她看到那个俊朗温柔的以色列王子只顾着注视爱西丝,却连一丝怜悯也没施舍给他时,终于彻底发了疯。
“不!不是我!是他!是他干的!”答伊俐表情扭曲地放声大笑,伸手指着人群中的以色列王子,“所罗门,你以为嫁祸给我,就能让你逃掉惩罚吗?是你亲口告诉我,只要我杀了他,我就能和你一起回到以色列!”
“你苦心孤诣想要迎娶埃及公主,就是想从她那里谋取埃及王位的继承权!只要迎娶了埃及的公主,再杀掉法老和他的儿子,你就是理所当然的法老!哈哈,夺去了埃及土地的你,理所应当地就会因为这样的大功而成为以色列王,哈哈哈哈,多么风光!两个国家的王!”
这下,不仅是埃及王后,剩下的后宫一巨头,爱西丝、曼菲士、伊姆霍德布甚至一直在不明所以旁观的所罗门都有黑脸的迹象,而答伊俐还在无所顾忌地任意栽赃陷害。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献给尼普禄多王好酒,就是为了欺骗他嫁女儿。在这之后,又算准了他一定会这酒沉迷不已,就顺势在进贡里的酒加上了其他东西,你的打算多么精妙!”
“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爱西丝阴森森地盯着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答伊俐,别人怎么说她都好,尼普禄多王按照阿卡夏记录的记载也的确是会死在这场蓄意的谋杀里。
但所罗门根本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竟然也能被这个不识好歹的答伊俐拖下水……
天凉了,让答伊俐去死吧。
下凡体验生活的创世神漫不经心地想着。
……
“请允许我自辩。”
虽然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作为法老未来女婿的所罗门被答伊俐临死前狠咬一口,也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洗脱嫌疑。
“首先申明,我并没有任何图谋埃及王位的想法。埃及法老之位现今属于尼普禄多王,而后属于曼菲士王子,在之后属于曼菲士王子的儿子,我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想得到埃及的念头。”
“以色列是一片富饶,而且具有很大潜力的地方,而且我在以色列的法统是正当的,根本没有必要冒着全埃及都反对我的风险来谋夺埃及。我既没有以色列的王冠,也没有埃及的王冠,就算我阴谋夺取了这片土地,作为一个异乡人的我,又拿什么来稳定埃及呢?”
贪心不足的后果,往往就是什么也捞不到,只剩下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者,答伊俐公主说她曾与我密谋,请问,您在什么时候和我约会,又在什么地点,有什么人见证,以什么作为条件,换取您向法老下毒?如果我真的在酒中加入了特殊配料,那么,酒坛里残存的酒水也必然会有这种物质残留。我到底有没有添加毒药,让人取来那坛酒就够了。”
答伊俐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却仍旧不服输地抿紧了唇,起初声音细若蚊呐,后面仿佛自己也相信了一般,声音逐渐理直气壮:
“就、就在七天前的下午,我、我到湖边的芦苇边和以色列的所罗门王子见面,我、我的侍女可以见证!”
话音未落,王后便已冷笑出声:
“答伊俐,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正在侍奉尼普禄多王吧?难道你有特殊的法术,能够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半在芦苇塘边和以色列王子幽会,一半在宫廷里侍奉法老?假如真的如此,你也该被拖到法老的园林里,被火焰燃烧成一堆灰烬!”
答伊俐张了张嘴,还想狡辩什么,却被王后一巴掌扇在脸上,吐出几颗牙齿,狼狈不堪地被拖了下去。
……
一坛残存的酒水摆放在桌上,无论用哪种办法,御医们都无法从中检测出除了酒之外的其他成分。
“那么,所罗门王子就是无辜的。”
爱西丝对着所罗门疲惫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事,就是法老的家务事了,还请所罗门王子暂时回避一下。”
“好的。”
某个满头白毛的埃及王子淡淡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不知为何,在临走时,她似乎看见所罗门对她隐约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同情你妹啊所罗门!信不信我回头就把婚约撕了让你娶空气?
仔细想想,作为埃及的王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啊,至少占领的土地就比以色列大。
爱西丝略有些恼羞成怒地想着,顺带让陷入昏迷的法老漂浮起来。
并不算宽阔的门廊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顺带传到室内的,还有卡布达大祭司与人打招呼的声音。
奴仆们手脚麻利地拆卸着房门,好作为暂时放置法老的床榻。
脚步声渐渐靠近,油光满面的大神官当先而入,看到空荡荡的房门,脸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轻蔑。
“我听说法老中毒就急匆匆赶来,没想到王还是受到了伤害。现在法老情况怎么样?凶手抓住了吗?怎么能用门板来承载王高贵的身躯,难道门板有什么特殊疗效?”
“门板有没有特殊疗效,卡布达大祭司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爱西丝冷冷一笑,伸手抓住尼普禄多王床上的被褥,用力一掀。
作者有话要说:尼普禄多王被答伊俐毒死貌似是漫画的剧情,太久远记不清了。
别急,下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