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果断地撤走了一床被子凌画乖乖地躺下闭上了眼睛。
宴轻不敢再多看她转身走离了床前背对着她靠着窗子坐着听着外面风声雪声心想着只三碗烈酒而已他以前也不是没与程初等人一起喝过北地的烈酒但以前从来没有觉得火热的睡不着觉顶多会口渴扰的总是起来喝水再多起夜两次但如今他真是实打实的火烧火热闹腾的睡不着。
他心里清楚这是为什么只因为他如今已不是一个人不再是孤枕而是有了妻子与她同床共枕已成了习惯尤其她温香软玉可人的紧他对她再不像以前一样不喜无动于衷坐怀不乱而是有了别的风月的心思所以折腾自己睡不下罢了。
按理说他对他的妻子起了心思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很该是理所应当但他如今却不想想忍着哪怕很辛苦。
而且他还不想让她知道他在忍。
宴轻叹了口气竟然觉得连这么坐着都有些坐不住了。
索性他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出了出去夜色很安静小客栈里的人都歇下了他又不能走远不放心独自一人睡在房间里的凌画只能飞身上了房顶坐在了房梁上。
外面风雪太大到底很是能降温。
他想着等过雪山时他应该背几个酒壶每天给她几口烈酒应该比什么御寒的貂皮衣物要抗寒的多。
他刚坐下不久听得房间内传出凌画哝哝唧唧的声音他立即跳下房顶进了屋走到床边果然是凌画在说话她在喊“哥哥我渴。”
宴轻走到桌前给她倒水然后端着走到床边对她说“既然渴了便坐起来喝水。”
凌画酒劲儿似乎上来了挣扎了一下没起来只眼睛艰难地眯了一条缝软软地伸出手臂向宴轻求救“哥哥我起不来软的很。”
宴轻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抱在怀里喂她喝水心里十分后悔他不应该给她倒满满的一碗这么一大碗烈酒下肚以她的酒量自然是要晕的。
她的酒量虽在女子中算是不错的但京中的女子都喝度数比较低酒味不太浓的果子酒她与别人不同寻常的酒味浓的酒她却也能喝因她自己又会酿酒且酿出的都是上等的千金难求的好酒所以好酒下肚多喝几杯也是没什么事儿的倒也让她练出了几分喝酒的本事但绝对不包括这么一大海碗的烈酒毕竟这酒烈浓度高却真称不上好酒。
一杯水下肚凌画舔舔嘴角嘟哝了句“谢谢哥哥。”
宴轻想着还好她还记得道谢可见脑子里还真是有几分清明的。
他随手将水杯甩开水杯脱了他的手轻飘飘地落在了远处的桌案上他抱着凌画竟然发现自己一时间舍不得将她放下去躺着手像是被灌了铅粘了胶带着几分粘性不会动了一般。
凌画似乎也没意见便这么靠在他的怀里他不放下她她也没什么意见迷迷糊糊继续睡。
不多时她便睡的熟了呼吸均匀满身酒香。
宴轻闻过自己满身酒味说实话真不太好闻但是她发现凌画不同哪怕不是好酒但被她喝下她身上散发出的却也是好闻的酒香味竟然让他迷恋的不想再去房顶上吹冷风。
他想亲她。
还想将她压在身下
也想揉她在怀。
更想将她欺负哭。
程初和纨绔们给他看过春宫图避火图各种图精致的粗糙的都拿给过他他那时翻了两眼便随手扔了然后附赠一脚将污他眼睛的人踹一个狗啃屎。
也有纨绔闹起来讲黄笑话说黄段子还讲与红楼女子的风月情家里有小妾的有通房的娶妻生子的酒喝高了的玩闹起来也会讲一些闺房之乐。
他那时也觉得污耳朵往往都是一把扇子扔过去或者将人给赶走滚他的闺房之乐。
但他天生记性好所以别人说出口的话他哪怕刻意忘了但该想起来的时候却也能一字不差地想起来。甚至是曾经扫了几眼的春宫图画也在他脑子里蹦了出来。
所以他不是什么也不懂。
他想着他真是完了。
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但在距离凌画唇一寸的时候又猛地抬起将她放回床上起身站了起来刚要再走出房门又想着一会儿她又闹着喝水他还要再下房顶折腾不如练功练清心诀练静心法总之他师傅教过他很多他随便找出一个就能让他压下这股子燥热。
于是他走到不远处的矮榻上盘膝而坐第一次在深夜里不好好睡觉认真地练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