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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去追(1 / 2)


摄影棚的另一个角落,孟星舟坐着个小马扎,遥遥地望着江月初,心里转着千万种小心思。

他平时都是坐我身边的,今天一个人跑得那么远,难道真是被我吓着了?我就是觉得上次的回应太过儿戏,所以想给他一个比较郑重的答复啊!

不过,如果江月初真的只是在开玩笑,那的确有可能被吓到。设身处地想一想,搁以前,要是有个男人贸然跑来郑重其事地说“我要跟你结婚”,保证三秒内那家伙就会横尸当地。

这么来看,江月初没打他已经算仁慈厚道了。

他越想越灰心,愀然不乐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没准他就是想玩手机呢?人还不能有点独立空间了?

不行,再试试!

他迅速重振旗鼓,着手下一步打算。

吃晚饭时候,江月初不动声色地坐去李茜旁边,按最近大家默认的排法,那是卢云嘉的位置,卢云嘉无处可坐,又不好意思让他起身,只能红着脸坐去孟星舟边上。

孟星舟正想着怎么和李茜协商换位置,李茜已经主动拿起饭盒,“星舟,咱俩换个座位吧,我有些台词要和云嘉对一对。”

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孟星舟二话不说,瞬移过去。

江月初:“……”

李茜小姐姐,你和卢云嘉在剧里虽然是叔嫂关系,但你们没有任何对手戏,请问你跟他对什么台词?

李茜礼貌地向卢云嘉笑了笑,一边拿着筷子慢吞吞夹米粒塞嘴里,一边偷偷瞥江月初和孟星舟的动态,这俩崽儿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我的cp莫不是要发刀?

怎么处理忽然送上门的孟星舟,江月初也很为难。

个中分寸真的很难掌握啊,既不能过分亲密,让自己深埋的情愫肆意滋长,让毫无察觉的对方察出端倪,又不能过分冷漠,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在疏远他,以至于为此疑虑甚至难过。

唉,你活该,现在受的罪都是以前脑子里进的水。

他强打精神,拿捏许久,露出一个比以往稍微克制但绝不算冷淡的笑容。孟星舟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微微放心,捏筷子的手在空中踌躇了几秒,小心试探着伸进江月初饭盒里,夹走了一根四季豆。

江月初心下苦笑,看吧,这就是我们星哥,我都在躲他了,他依旧没心没肺,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变化,好像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永远都在状况外。不过也难怪,他本来就是被我强行拉进场的过客啊!

他正哭笑不得呢,忽然余光瞥见不远处几个小剧务,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俩瞧,眼神微妙极了,撞上他的目光后,立刻心虚地低下头扒饭。

江月初不由得一凛,看来,康影帝的事让剧组大家在这方面都变得更敏感了,不想被人嚼舌根,以后就得更谨慎些。

望着又伸过来的筷子,他无奈地提醒道:“你不也有一份吗?”

孟星舟悻悻地把筷子缩回去,哀怨地想,果然啊,菜都不准我夹了!

这咬着嘴唇的小模样实在委屈得可怜,江月初右手好像有了自主意识,不受控地把自己的四季豆夹给他,然后连嘴巴也要独立了,“乖啦,这个给你。”

孟星舟一愣,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眸子里缓缓漾出一层层笑意,乖巧甜美得仿佛被同人文里的他魂穿了。

江月初双眼一闭,左手暗暗在右胳膊上掐了好几下,我叫你自作主张!叫你自作主张!

晚上,萧逸有一场夜戏要拍,孟星舟上了场,平时江月初都是在旁边围观,一方面观摩切磋,共同进步,另一方面……看着心上人,还是那么俊的心上人,心情也会更好不是?

可今天江月初生无可恋,他坐得老远,根本不去看场上,不让孟星舟的身影落进他眼里,百无聊赖之际,又拿出手机想嗑cp聊以自娱,刚打开超话,牙一咬又狠狠关掉,嗑什么嗑?戒断!退圈!

既然要彻底断了这份念想,我还在这儿等他干嘛?我已经收工了,我可以自己走啊,他犹豫片刻,收起手机站起身,静悄悄地先撤了。

两人戏份相当,拍摄节奏都非常紧,经常晚上一起加班,也习惯了同去同归,当然,如果哪一方有其他事情,率先离开的情况也不在少数。可今天,江月初就是充满心虚和愧疚,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个把战友扔在战壕、独自逃命的怂货,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个拔X无情、穿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虽然他什么缺德事都没干。

浑浑噩噩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第二天的剧本,接下来和星舟是有对手戏的,要不要找他去对一对?

算了,明天到了片场,紧急过一遍也是一样的,大多数演员不都这样吗?有的甚至词都不用过,直接上场拍。说白了,他以前和孟星舟每晚过剧本,最多也就三成心思是为工作,剩下七成都是找借口和对方多相处一阵子罢了。

他撇开这些乱飞的思绪,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剧本上,结果看得自己也不太爽。

太子薛易自杀,储位空缺,薛经和其他皇子相比,占据了压倒性优势,可皇帝忌惮这个儿子的才能,又贪慕薛纬之母的美色,经常被吹枕头风,所以始终没有敲定储君的继任人选。

关于如何逼定老皇帝,薛经和萧逸产生了第一次巨大分歧,两人虽然性格迥异,却都强势又固执,谁也不服谁,哪怕最后表面上粉饰太平遮掩过去了,大家默契地决定就此打住,但总归闹得不太愉快。

隔壁孟星舟已经收工回来,也在看第二天剧本,他比江月初更感性,又是体验派,一旦入戏就很难出来,本来就因为江月初先走了而疑神疑鬼,现在看到这剧情,更是烦闷至极,睡都不想睡。

偏偏前一天已经熬了一个通宵,又高强度拍了一天戏,这会儿疲惫得眼皮子直打架,叫嚣的大脑却怎么也消停不了,平时常吃的褪黑素吃了也不管用,于是整个人就呈现出一种“我要死了,谁赶紧给我抬一口棺材”的状态。

他以前拍戏也出现过类似情况——只是症状没这么严重,谭钟见怪不怪,去备用的药箱找了找,发现其他能助眠的药物没了,便去隔壁敲江月初的房门,“月神,你这里有没有艾司唑仑类的镇定催眠药物?”

江月初蹙眉,“星舟失眠了?”

谭钟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这样,经常被戏里的剧情影响心情和状态。”

是啊,那家伙是个戏痴,拍一场生病戏都非要拿冷水把自己浇感冒,最近要拍的萧逸部分就压抑沉重,又是灭族旧事被有心人利用,又是和薛经观念冲突,他估计又在无意识地折腾自己。

只是,大多镇定药物都有副作用,容易上瘾,以后产生依赖了就是大麻烦。

得想别的办法,江月初沉吟道:“稍等一下,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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