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的问题,明明楼岚只是独自出门半天,却好似面对许久没回家的小孩儿似的处处担着心。
“回来的时候就在外面吃过了,”楼岚心头暖意更浓,也没隐瞒,“老城区这边环境不太好,我就去的商业区那边,那边有个湖心公园,环境不错,人也不少。”
又说自己是打的XX车回来,发订单的时候就提了要求让司机知道要帮他上下车。
至于多了服务内容就要多付点钱的事,楼岚就没说了,觉得没必要说。
对于孙子居然跨越大半个城市跑到北区去,楼奶奶很是唠叨了不少话,不外乎就是离家太远,周围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也没个人在旁边帮一把。
楼岚耐心地说了帮他的那对小情侣:“现在许多人素质涵养都不错,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好人更多。”
这个话楼奶奶很赞同,就像她当初独自养孙子,周围的老朋友老街坊,多多少少都帮过她。
先前她就总用这个话来劝出事后想不开的孙子,可那时候孙子总也听不进去,看谁都眼睛冷飕飕的,楼奶奶没少夜里做噩梦都梦见孙子出事。
现在孙子自己都主动这么说了,楼奶奶可不会傻到去反驳,只一个劲儿地絮叨好人有哪些,特别希望能给孙子多灌输灌输积极阳光地思想。
楼岚也不嫌她烦,就任她跟在身边絮叨,一直到进了屋简单洗漱了一下,楼岚才把装钱的盒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一看,里面基本上都是十块二十块五十块的,也有粉红色的大额度纸钞。
零零散散,一个笔记本电脑大小的盒子装得都要满了。
楼奶奶没提防居然能有这么多,都看傻眼了。
楼岚在那里一张一张清点出来,数了十张十块钱的放在旁边,见她还没反应,好笑地出声喊她:“奶,你站那儿干什么呢?快过来帮我数数啊,数完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楼奶奶如梦初醒,连忙坐过去,帮着一起数。
数完了,两边一加,嚯,第一天居然就挣回来了两千多块钱,楼奶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桌子上的钱:“这么多?会不会是我数错了?”
楼岚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把两千块钱数出来推到她面前,让她留一千,另外的一千给梅丽送过去。
“好歹这是我出事后第一次挣到的钱,”楼岚抿唇顿了顿,垂眸整理着剩下的零钱:“也好让她放心,以后我肯定不会再犯浑了。”
楼小雪已经记事了,虽然当时可能不明白她爸把她送去老光棍那里是为什么,回头多多少少还是能慢慢明白过来的。
年纪小小的就遭遇了这种事,做出这种事的还是她亲爹,楼岚担心小姑娘心理会留下阴影。
不过再担心,楼岚也知道现在他还不适合去跟梅丽或者女儿小雪见面,这些都只能等过段时间再说。
楼奶奶也明白孙子没说完的意思,兴奋的劲头褪去,捏着钱叹了口气,忍不住念叨:“你说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犯浑。
孙子改过自新,决定重新做人,她也不好再继续说这些话,怕把孙子说得生气了又甩手不干,重新变成原来那样儿。
两祖孙相对沉默片刻,还是楼岚清了清嗓子,说:“剩下这几百,我就先留着。前两天我一个朋友说他认识个退休的老中医,有过治疗我这种情况的经验,说是可以给我开药慢慢吃着。”
楼奶奶不放心,“药哪能乱吃,还是听钟医生的话吧,人家好歹是大医院的专家呢!”
楼岚摇头:“钟医生不也说就这么个情况了嘛,而且之前的药我吃着已经有抗药性了,贵不说,效果也不怎么好了,还不如先喝着中药,不说治好腿,至少能不那么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楼奶奶哪里还能说别的。
想到孙子之前就是忍不住痛才开始喝上酒的,现在既然他不喝酒了,那改喝中药也没什么。
“那个朋友靠谱吗?老中医在哪里?是不是要咱们赶过去给看看?”
楼岚摇头:“不用,过几天我朋友结婚,那老中医跟他是亲戚,到时候会过来,顺便就给我看了。”
老一辈的思想,当然是更偏信自己国家传承了几千年的中医。楼奶奶闻言,又问了几句,反正也听不懂许多,只大概模模糊糊知道对方是个挺有名的老中医就成了。
{醋.溜.文-.学.发.最.快} 在老太太那里过了明路后,过了两天楼岚就去买了些中药材。
有些药材不要买,就托卖药的老板专门给他发货,加了些费用就办妥了。
上个世界因为绫家里传承的巫医,让楼岚对中医很感兴趣,跟着学了几十年,另外在大学里他也学的中医专业,毕业后还正儿八经在首都某A级中医院里任职过十多年,诊治经验也算丰富。
华国六七十年代有名的国宝级词曲创作人是学中医的,这在当时也算是一桩趣谈。
知识都是装在头脑里的,如今换了个世界,该会的还是会。
不说给自己开药,就是扎针也没问题。
又有内力辅助,楼岚相信再过半年左右他这双腿就能慢慢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