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他就觉得自己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上次为了留住她,不仅给了她股份,还和她约法三章,但凡和陆朝颜有关的新闻,都需要她同意才能报道。
当老板沦落到他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当员工当到雁回这个份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梅南弦不服气,他堂堂大老板,怎么能总被二老板欺负,于是问道:“你对陆子柔这么大的意见不会是吃醋吧?你就承认喜欢我有这么难吗?我又不会嘲笑你。”
“呵呵。”雁回冷笑:“抱歉,我不喜欢残疾。”
“我哪儿残疾了?”梅南弦问道。
“眼瞎不算残疾吗?”雁回反问。
梅南弦:……
他都要哭了,回去他就去修炼怼人十八式,天天被这么怼,这谁受得了。
就在楼下被宾客们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楼上一间客房里,云暮站在落地窗前,脸色不好的看着下面,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秦思的尸体,不过这会已经被盖上了一层白布。
“你不觉得自己太狠了吗?那是一条人命。”半响后,云暮转身看向陆子柔,她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模样。
陆子柔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杯中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在杯壁上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像她的声音一样优美:“这话你该去质问陆朝颜,人是她推下去的。”
“朝朝不可能推秦思。”云暮语气肯定。
陆子柔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微微歪头,问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陆朝颜洗不清杀人的罪名?”
“她没有杀人!”云暮很生气陆子柔的行为:“我们之前说过的,你做什么事都要经过我的同意,这次你为什么擅做主张。”
“我做什么了?”陆子柔语气里满是无辜:“我们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吗?”
“陆子柔!”云暮低吼道。
看着他炸毛的样子,陆子柔嗤笑一声:“你和秦爷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永远也不会像你这样气急败坏,更不会像你这样不成熟。”
“因为他没有我喜欢朝朝,在他心里秦家家主的位置比朝朝重要。”云暮辩解道。
“你错了。”陆子柔说道:“他比你更有资格喜欢陆朝颜,因为他是秦家家主,他在秦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想娶陆朝颜就连秦老夫人也无可奈何。而你呢,你现在连婚姻自由都没有,你想娶陆朝颜,没有我帮你,你永远都是在白日做梦。”
云暮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好几次张嘴想辩解都无话可说,只能屈辱的攥紧了拳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陆子柔并不是在看不起他,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想和陆朝颜在一起,甚至以后娶她,没有陆子柔帮忙,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先不说云家,首先秦商陆他就对付不了。
“那你也不能用这种手段,以后朝朝就会背负杀人犯的罪名洗不清了。”憋了半天,云暮才说出心中的不满。
“你在乎她身上的这点污点?”陆子柔问道。
“我当然不在乎。”云暮不假思索的回道。
陆子柔耸耸肩:“那不就行了。”
云暮再次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