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江婉蓉和余顺德来探班,余舒曼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心情也算不错。
毕竟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亲友来探班的感觉。
但后来在停车场遇到了陆宁远和乔雪菲,还听到乔雪菲嘴里不干不净冤枉人的话,这心情就很不美妙了。
这种像吞了苍蝇的感觉挥之不去,让余舒曼突然怀疑起自己的以前,到底得眼多瘸,才看上陆宁远这么个渣男啊?!
乔雪菲都三十岁了,去年还拿了东京电影节的影后,怎么现在看来好像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说到乔雪菲,余舒曼还记得自己看过八卦说因为她出道晚,早年还被称为小盛美心,其实两个人就差了一岁,两人分属不同公司,处处互相为难,一度王不见王。
但盛美心出道早拿奖多,也没乔雪菲那么多是非传言,比她高了不知多少个层次。
当然,不排除余舒曼是因为个人主观因素给出这样的评价,在她心里,乔雪菲跟个垃圾桶没什么区别。
一直到晚上见了程明,她还是有些怏怏的。
明程是叫了车来接她一起去餐厅的,见她情绪不高,于试探着是问了句:“今天心情不好?”
余舒曼低着头,闷闷的嗯了声。
明程又问:“是被欺负了?”
余舒曼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明程总不好说因为你咖位低,剧组谁都能欺负你罢?只好道:“猜的么。”
余舒曼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自己怪傻的。”
“……怎么这样说自己?”明程愣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余舒曼寻思着他也是自己朋友了,甚至比林小秋还和自己利益密切,于是便将陆宁远的事小声隐晦说了。
毕竟乔雪菲是名人,她也不好当着司机的面就把她的名字说出来,只说是前男友遇到了个能给他带来好处的比他大几岁的女人然后出轨了。
这是她过去二十多年里最丢脸的一件事。
余舒曼本来都快忘了这事的,结果今天碰巧见了人,才发现自己还耿耿于怀,气都要气死了,“你说他怎么就能这么贱,不能分了手再和那女的在一起么?他图什么?”
她气鼓鼓的,明程听在耳里,不耐烦在心上,酸溜溜的,恨不得自己根本没问过她。
这样就不必听这些让自己难受的糟心事了。
“他图什么,你不清楚?”他冷笑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好了。
余舒曼没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对,拍了一下大腿,道:“我知道啊,就是知道才觉得自己蠢啊!”
明程本来想怼她说自己眼瞎不能怪别人,可听到她说自己蠢,他又不乐意了。
“那是他的问题,你骂自己做什么?”他板着脸,脸色有些发沉。
余舒曼哼哼两声,“人家怪我既然没感情了还不早点分手呢。”
明程张了张口,想问什么,车子却慢慢停了下来,前面就是他们要去的步行街了。
等到下了车,他才问余舒曼:“你想怎么样,报复回去?”
语气已然有些不耐烦。
余舒曼看着前面来往的人群,夜市的小贩已经慢慢都出来营业了,她冷哼了声道:“报复?我要他以后高攀我不起,看着罢,乔雪菲能喜欢他到什么时候!”
这是她第一次提到这件事中另一位女主角的名字。
明程挑了挑眉,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就应该这样想,你不久之后就要回归余家,是应该和过去好好道别。”
包括清理掉那些与渣男有关的所有。
“我就是这样想的。”她用力点点头,然后哎了声,“我们不要说那些讨厌的人了,咱们吃什么去啊?”
明程心道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说么,面上却因为心情的缓和而挂起了笑脸,“去吃龙凤配。”
“……不、不是吧?”余舒曼杏眼一下子就睁大了,广东人的龙凤,不就是吃蛇和鸡么?
她可太怕蛇了喂!
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明程忙安抚道:“你不会看见活的,不要怕。”
余舒曼战战兢兢的,揪了揪他的袖子,“……你可别骗我。”
“真的真的。”明程忙不迭的应道,拽着她就往步行街旁边的小路走。
走没多久就进了一家玻璃门上贴着“欢迎光临”红字的小店,推开门帘,迎面就能看见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裱好的字,上书“龙凤呈祥”。
余舒曼心道你这龙凤都要进肚子了,还呈祥呢,成翔才真罢?
明程事先电话订了位,一来就被服务员带到了靠墙的一张桌子,抬头就能看见店里的电视机,七点多了,正在放新闻联播。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先上的是椒盐大王蛇,炸得金黄酥脆,余舒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它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夹了一块闭着眼视死如归的下口。
顺着脊骨一丝丝的吃肉,肉质紧实且有嚼劲,有点像吃鱿鱼丝的意思。
任何人都逃不出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