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救下了那位少女。”
“对吗?”
费奥多尔轻飘飘的声音让人心头一凛。
而那个不是假发是桂的,看上去发质不错的男人则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知道了这个又怎么样?”
随后他神情激动活脱脱像个迷弟一样的喊出了有点像是在推崇某个喜欢的动漫人物的萌新一样的话。
“那个人的理想是货真价实的!,那个人的灵魂是没有任何人能折服的!”
看他激动的表情,我都快信了。
面无表情的将啃剩下的一半面饼捏碎,我整理了一下装面饼的袋子,以虎口收拢开口,然后右手攥住开口处,左手一圈一圈的旋转着盛有面饼的下半部分袋子。
知道了又怎么样,知道了就能让你这位看似坚韧但漏洞百出的“爱豆”去死啊小傻瓜。
我冷漠的看着被我拧紧的方便面口袋,拖住下半部分,松开已经被拧成细细一条的上半部分,看着它以我所拧的方向的相反方向旋转。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内回荡着。
我就这样看着,看着它努力到最后,还是没办法变回原来的样子。
狠心按碎了一部分坚硬的面饼,我将开口处掖到了他自己所产生的夹角处。
将它放到一边,我略觉无趣的看着可能是因为被别人轻描淡写的提起“爱豆”所以神情过于激动的男人。
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也没有什么兴趣。
反正能让我产生兴趣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据说放了炸弹在少女身上的男人,我不会产生兴趣的原因可能是——还不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踹,咳咳不对,女人不爱嘛。
我现在不用看都能感觉到费奥多尔的嘴角一定高挂着一抹坏坏的笑容了。
叹了口气。
见费奥多尔并没有什么其他想和这个倒霉男说的,我闲着也是闲着的开口了。
“你知道吗,”我挠了挠有些发痒的眼角,大概是刚刚挤出来的泪水干了之后有些涩痒吧,“越是满满的自信,越是赢不了,越是谨言慎行,越是容易成功。”
嗯,反派一般都死于话多嘛,一刀结果了主角瞬间就能贴上全剧终的标签了。
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并不在意男人的表情的,我伸出一根手指。
“因为满,就代表脑子里充满了水。”
男人带着鄙夷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过于推崇一个人就是这样啦,脑袋里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就算那个别人是他所推崇的那个本人,估计也听不到。
“不信你现在晃晃你的小脑瓜。”
“仔细听,‘浪’的声音——”
男人咬牙,“切——!”
我耸耸肩,不是很在意的继续说道:“你自己刚刚也说了,‘理想’,‘灵魂’……”
“这和‘我’不能折断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抬手揉了揉脸。
“没有撬不开的墙角,没有挖不走的名花,”要是有的话……
“那个人是不会被你这种人所打败的!”被费奥多尔称之为桂先生的男人,满脸厌恶的看着我,仿佛我就只是他脚边的妈蚂蚁一样。
“……”我挑眉,“首先你理解错了一件事。”
我挪了挪凳子,翘起二郎腿我十分贵妇模样的坐到了又开始拉大提琴的费奥多尔身边,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调我保持着和费奥多尔一样的优雅高贵,说道。
“我特么也是被绑过来的你个憨憨看不出来吗!”
男人吓了一跳,而那自费奥多尔手中溜出的音乐声也是一顿。
“我要也是他们阵营的人我会穿的这么清凉吗?!”
怕男人不懂,我认真的解释了一下。
“你没见他们这堆人在暖温带的日本都要穿貂裹皮吗,再说了,我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去打败你的国木田先生,啐——”我不屑的将头扭到一边。
“心灵啊还是灵魂什么的打败……”
“说到底都是闲着无聊追求高难度玩法罢了,”我漠视男人想跳起来打我膝盖的模样,继续高贵冷艳不失装逼的说。
“我只知道。”
“人只要被杀就会死……”
伸出手掌,我细数着各种死法。
“溺死,割喉,车裂,腰斩,五马分尸,凌迟,炮烙,割腕,剥皮,悬梁,”我的手指一根一根伸直又一根一根弯曲,最后,我用另一只手包裹住拳头。
“不管是什么样的死法。”
“可能这些在你眼里看来都不算什么失败。”
但我觉得是,因为死了就是死了,让别人伤心了,让在意的人难过了,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别特么说啥不失败,又不是人人都是主角,在作品完结之前永远拥有着不死光环。
不能为了活下去折腰的人,都是在安稳的环境下长大的。
不能比别人强,但宁折不弯,这种人除非是有大佬照看,不然是活不到“大”的。
“世界是公平的,”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把我的话当废话的男人,“既然给了一个人追寻想要之物的勇气,那就必然会剥夺其部分能力。”
“若是给了他能力,那必定是那人缺少勇气。”
而你,就是个菜鸡而已。
被“幕后boss”绑过来验证自己的猜想顺便炫耀一下他会拉大提琴。
当然可能验证猜想才是顺便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