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从得知,但如果真的放心又为什么让我被前呼后拥呢,我感觉自己就像Q一样,虽然有着无限的自由,却又有着无尽的“保护”。
啧,男人心,海底针。
我抬腿,从沙发上滑了下去,走到森鸥外身边,我看着巨大的玻璃窗外。
湛蓝的天空,无尽的白云,偶尔有不怕死的飞鸟路过。
到处都是安静祥和,到处都是风起云涌。
突然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点什么了。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想了半天,忘了说啥。
哦对,我好像是想和森鸥外问问能不能给中原中也放几天假来着。
我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双手交叉,闭着眼睛像是享受安静的森鸥外。
他的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丝笑意让这个面无表情的大叔显得更为生动,不像个雕像。
那份笑意,让人胆寒,那是上位者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笑意。
我却觉得无聊。
我开口问森鸥外:“首领,我想替中也大人请个假。”
森鸥外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开口问:“为什么?”
我看了看天花板,思量再三我还是说出口了。
“我想跟他来一场不分手的恋爱,简单来说,能不能请个假,什么假期都行,蜜月旅行假期也行啊。”
当然这些都是胡诌的,假期真的请下来?我估计别说蜜月旅行了。
我能去见中原中也都不会去见几面。
说是给中原中也请假,其实不过是我自己想偷懒。
但怎么着也得遮着点说。
森鸥外睁开眼睛,他用手捂着嘴,无奈的看着我。
“怎么,又想偷懒吗?”
首领不愧是首领,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呢。
“不可以啊,”森鸥外没有同意,“芥川君肯定还在等着有误酱去接应他呢。”
森鸥外看着我,笑眯眯的说。
我把垂到脸边的头发撩到耳后,神色淡淡。
“这算是首领的命令吗?”我问。
“算是,”森鸥外点点头,“不过有误酱毕竟是我的义女。”
“如果实在不愿意见到太宰君可以不去。”
森鸥外定定的看着我。
我拿笛子挽了个花。
鞠躬,微笑。
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用这份“特权”实在是太无脑了。
“那么属下告退。”
我直起腰,转身,走出门。
坐在车里,我拿起手机,继续发短信。
【织田作,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永恒的谎言还是刻骨的清醒?】
车窗外是晴朗的天空,以我为参照物,车外的一切都在飞速移动。
人们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推着婴儿床走在人行道上的妇女,站在花店门口踌躇的男人,和爱人争吵推搡的男女。
这座城市并不知道,他差点面临被毁灭的结局。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
只需要砸下来,就能让这座城市“坍塌”。
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我抬手,看着织田作之助的回信。
【如果是朋友,我会选择清醒,如果是爱的人,我选择谎言。】
这是织田作之助的回复。
他总能抓住重点。
是个好人呢,我这么感叹着。
可惜好人向来不会长命是最无药可救的事。
我叹气,又输入了一段字。
【若是感情本身就是一场实验呢?】
【实验人员要怎么做才能不让被实验的那一方受到伤害,才能不愧疚?】
我有些愣神,看着屏幕,我又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在等着织田作之助给我一个答案。
他都能给太宰治答案,为什么不能给我呢。
很快,织田作之助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不知道。】
他回答着我第一个问题。
【已经产生愧疚了的话,就按照自己所想,给对方一个合理的答案吧。】
【不过我还是觉得清醒比较好,谎言很难靠得住,如果两边都不想选,逃避也是个好方法。】
织田作之助打了一大堆话。
看似胡言乱语,却总感觉他什么都清楚的样子。
明明、明明他应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直觉吗?这么强你怎么不上天啊讨厌。
我按灭手机,放下手臂,我抬头看着车顶棚,灰白一片。
我还是个孩子啊,我什么都不想选,一个也不想选。
我有选择恐惧症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让我真真实实的活着吧,我的上帝。这样,死对于我也就成了真实的了。
Letmelivetruly,myLord,sothatdeathtomebeetrue.
作者有话要说:Letmelivetruly,myLord,sothatdeathtomebeetrue.——《生如夏花》
意味“让我真真实实的活着吧,我的上帝。这样死对于我也就成了真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