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想让我爸永远尘封起来,我想告诉所有人,我爸的优秀是他们贫乏的脑袋所想不到的。但我要问问我妈和我后爹的意思,对了,还有金师兄,重新撕开伤口,这合适吗?”
“行,你想好就成了。”张芒点头,扶着爹妈下楼,已经晚上了,楼梯显得十分漫长了。不过也没法,之前说过装电梯的事不过不了了之了。让老太太离开住了一辈子的地方,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忍了。
终于大家都走了,叶澜和老太太一块躺在了床上,想想,“您说,我们公开这视频对金师兄好吗?”
“现在他那么胖,谁认得出那血肉模糊的是他?”老太太给了她一个白眼,“不过,你公开时说清楚,叶朝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被救的人无论是谁,都无关紧要。他们有被救的权利。”老太太又强调了一下。
“奶,你真不了起。”叶澜抱紧了老太太,“您真的没恨过吗?就算知道那是天灾,非人力所为,您也能保持平静、理性?”
“当时我就恨我自己了,我逼他去的,他若不去,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你恨我吗?”
“这个我早就想过,您若不让他去,他会不去吗?”叶澜反问了老太太一下。
老太太笑了,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是不是该好好谢一下王老太,你真的被她教得很好。”
“不仅是她,当然,主要是她,是她教我认真观察每个人。去看每个人的性格优点,还有缺点。打牌时,这个很有用。所以这些是不是很有用,我学会去欣赏每一个人的优点,因为看了很多,不知不觉的,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坏。还有教我的院里这些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他们真的用心的教我,我比我爸幸福很多。”叶澜呵呵的笑了起来,想想,“不过她和您会不会时常郁闷?”
“为什么?”
“明明老奸巨滑的两个人,养我这么傻的孩子,我后爹有时都跳脚,没法子,现在他就把要求直接说。”叶澜想想看。
“他对你有什么要求?”
“小时候让我帮忙别跟我妈置气;最近的一次,是不许我嫁老外,不给他生一个杂毛的孙子。”叶澜对老太做了一个鬼脸。
“你小时候是卷毛,当时我都觉得你是不是抱错了。”老太太看看叶澜,轻轻的揉揉了叶澜的脑门。
“我看过一份资料,现在纯种的华夏汉人,可能就只有岭南深处。叶家祖宗和丁家的祖宗,谁知道哪代会被混上血了。”叶澜摇头,她头发自然卷她也知道,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独有的,她根本不在意。
“也是,南港那儿老外多。”老太太天然的就把责任推给了丁家。
叶澜也无所谓,反正她跟丁家的祖宗不熟。
“奶,唉!你真是随时清醒,瞬间就是歪楼。”叶澜无奈的看着老太太,这位能不能正常时间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