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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1 / 2)


外祖家来到了长安,季知窈准备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待会儿去外祖家的时候送去。

她刚出清霁轩,便见到季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二夫人,老太太有些话想要跟你说一说。”

等季知窈去到季老太太那里,屋里的人不止季老太太一个,李氏、季周氏还有季濯川也在。

季知窈先出了声,“祖母,您找我有何事?”

季老夫人平日身子不硬朗,甚少出自己的院子,也不经常管府上的事宜。

她浑浊的双眸看了一眼季知窈,“你这是要出府?”

季知窈毫不隐瞒,“外祖家来了长安,孙女正是要去外祖家落脚的地方。”

季老夫人淡淡开了口,“于情于理,你去看看是应该的。”

她接着话一转,“知窈,你是永宁侯府的姑娘,五岁丧母,这么多年,是侯府在教养你,让你习礼仪,让你练琴棋书画。如今你出去,不少人赞你一声蕙质兰心,永宁侯府从来不曾亏待你。”

季知窈没接这话,不曾亏待?亏得季老夫人能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

没等到季知窈回话,季老夫人继续意有所指的出声,“苏家是你外祖家,祖母不阻拦你和他们往来。但是,眼下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能给你找一门好亲事的,只有咱们永宁侯府。”

季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季知窈当然听出来了。

昨日季老夫人、李氏还有季周氏,言辞间对苏家人尽显怠慢,季知窈站在苏家人这边,为苏家人出声。

今个季老夫人就赶忙敲打她,唯恐她心偏到苏家人那里。

甚至还用她的亲事敲打她,言语间让她少和苏家人来往。

季知窈轻轻一笑,直接将季老夫人的打算摆到台面上来,“侯府将我抚养成人,我自然念侯府的情。可苏家人也是我的外祖家,我岂能疏远外祖母他们?若孙女真的这样做了,那便是不孝之人。”

被季知窈这么一点破,季老夫人神色有些尴尬。

勋贵之家就是这么虚伪,像季老夫人这样的人最看重脸面,有些话他们含沙射影的说出来,欲起到暗中敲打的效果,见不得别人将他们话中的意思挑明。

季老夫人脸上神色不太好,不再出声。

季濯川语气沉沉,开了口,“知窈,为父就明说了。士农工商,苏家人是你外祖家不错,可他们毕竟是商贾之家,五大三粗,行事鲁莽,不讲规矩,为父也和苏家人有过节。你是侯府的小姐,还是少和苏家人往来为妙。”

她这个“好父亲”捧高踩低,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弄了。

季知窈腰杆挺直,并不畏惧季濯川,“父亲这话,女儿不敢苟同。”

“父亲看不起苏家人,当初何必娶我母亲为妻?我也是苏家的血脉,难不成父亲也看不起我?”

面对季知窈的一番质问,季濯川眉头微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不受控制的想起他和发妻相识相知的经历。

当年他去苏州办差,遇见了季知窈的母亲苏蔓。

苏蔓是个极美极温柔的女子,他对她一见倾心,相识一段时间后,他便写信给永宁侯府,欲娶苏蔓为妻。

可是苏蔓的身份太低了,季老夫人极力反对这门亲事。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越是反对,他越要娶苏蔓进门。

最终季老夫人拗不过他,松口让苏蔓进门。

苏蔓虽然身份低,但苏家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富商,苏蔓进门的时候,陪嫁十分丰厚。

季濯川当时官阶并不高,苏蔓常用她的嫁妆补贴他,他着实日子过的十分舒坦。

苏蔓进门不久,他的表妹,也就是现在的季周氏,来到长安投奔永宁侯府。

平心而论,无论长相还是气度,季周氏远远比不上苏蔓。

可是季濯川是个风流浪荡的人,对一个男人而言,看多了家里艳丽的牡丹,难免会有看腻的时候,这个时候,外面的野花便会对他产生几分吸引。

季周氏虽然长相不如苏蔓,但容颜也称得上清秀,最重要的是,特别会勾男人,伺候的季濯川很是舒服,这一点是苏蔓比不了的。

一来二去,季濯川受不住诱惑,和季周氏厮混在一起。

但当时他和苏蔓新婚燕尔,感情亲密,再加上苏蔓又有了身孕。

他不欲让苏蔓知道这件事,便将季周氏安排在外面,让季周氏成了他的蛙外室,等待时机合适,便让季周氏进门。

一方面他很是喜爱苏蔓这个发妻,另一方面又抵抗不了季周氏带给他偷.情般的诱惑和刺.激。

就这样过了五年,他一直欺瞒着苏蔓,不曾告诉他有关季周氏的事情。

当时求娶苏曼,季濯川是真心实意的,可后来的见异思迁,也是真实发生的。

苏蔓是一个好妻子,美丽温柔又体贴,可是她的身份太低了,不能给季濯川任何助力。

尤其当他看到那些原来和他官阶一样的同僚,只因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在官场上春风得意,高他一头,让他望尘莫及。

每到这个时候,季濯川便无比懊悔娶苏蔓为妻。

除了这些原因,苏蔓还没能给他生一个儿子,再加上季周氏的小意温存、挑拨离间,当初季濯川有多喜欢苏蔓,后来就有多厌烦她。

男人的心变得很快,情深时的种种承诺做不得真,一旦不喜欢了,当初那些耳鬓厮磨、甜言蜜语,就如朦胧的云雾般尽数消散。

等苏蔓病逝后,恰好季周氏怀有身孕,极大可能是一个男胎,季濯川顺势让季周氏成了填房。

自己妹妹这样被欺负,苏蔓的大哥气极了,狠狠修理了季濯川一顿,自此,苏家和永宁侯府关系不断恶化。

苏蔓离世后,对于她留下的女儿季知窈,季濯川感情颇是复杂。

一方面季知窈是他的女儿,可另一方面,是他欺瞒了她们母女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季知窈,索性便不管不顾。

季濯川被苏家人料理了一顿,害得他一个月无法上值,名声尽毁;再者,他私吞了苏蔓的嫁妆,总是有些愧疚。

因着种种缘由,他不愿和苏家打交道,也不想让季知窈和苏家人太过亲近,仿佛每次见到了苏家人,他变成了一个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臭男人。

思绪被拉回,季濯川板着一张脸,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这样对你父亲说话,你的教养规矩呢?”

季濯川这一番话说的不可谓不难听。

季知窈讥诮的笑出声,“昭庆长公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称赞过我的礼仪教养,女儿的教养哪里不好?”

将昭庆长公主搬出来,季濯川说不出一句话,他若是敢斥责季知窈一句,岂不是表明他对长公主的话有异议?

一肚子气发泄不出来,季濯川只能憋到肚子里。

季知窈不欲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她一一称呼,让人挑不出一点差错,“祖母,父亲,伯母,若无事,女儿就先离去了。”

看着季知窈离去的身影,季濯川气的脸色铁青,愤愤拿起案桌上的茶盏摔在地面上,“她有将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吗?”

季周氏赶忙上去拍着他的后背,轻言细语的安抚,“快别气了,知窈现在越发胆子大了,不将你我放在眼里,你这么生气不值当的,你还有知宁和灏儿这两个孩子啊,他们是好孩子,很是尊敬你这个父亲,不会惹你生气的。”

季濯川气成什么样,季濯川一点也不在意,她让葡萄拿好东西,坐上马车,去到医馆,将李大夫请上另一辆马车,接着往苏家落脚的地方去。

葡萄打量着季知窈的神色,“小姐,你千万别难过,我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姐。我以前也有父母兄弟,后来家里遭了旱灾,日子过不下去,我爹将我卖到了永宁侯府。”

她继续道:“那时候,我很难过,家里那么多兄弟,我爹娘却不要我这个女儿。后来一天天长大,我很少再想起家里人,全当偿还了他们对我的生育之恩。有朝一日再见面,我和家里人,就如陌生人一样,不欠他们什么。二老爷对小姐不好,那小姐更要好好过日子才是,无论如何,我会伺候在小姐身边的。”

季知窈露出浅浅的笑,“葡萄,我不难过的。”

前世的时候,她早已看透了季濯川的无情和自私,对于季濯川,她没有丝毫的期待,也不期盼和他有什么父女情。

前一世,她为因为季濯川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而委屈难过,不明白为什么季濯川不喜欢她这个女儿。

重活一世,这些人统统影响不到她,她会过好自己的日子,像季濯川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浪费一点感情。

她反过来对着葡萄道,“你啊,人如其名,是个心思剔透的人。有疼爱儿女的父亲,自然也有薄情无义的父亲。我们无法选择,但我们可以过好自己的日子。”

葡萄这样的丫鬟,没有读过什么书,却比永宁侯府那些虚伪自私的人更善良明理。

可见,出身什么的,并不是决定一个人品行和眼界的关键。

苏家人落脚的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并不是租赁的,而是花了大价钱购买的。

到了苏家人落脚的地方,她刚下去马车,舅母沈氏和一个身量高挑、面容清隽的男子迎上来。

这个男子看着不到而立之年,身上的布料不是多么的奢华,但周身流露出儒雅清正。

季知窈先打招呼,虽是问句,语气却很是笃定,“这位就是二舅舅吧?”

沈氏和这个儒雅的男子还没开口,另一旁着鹅黄色春衫的少女咧嘴笑着出声,“表妹太厉害了,娘还没介绍呢,表妹就知道这是二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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