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东山跪倒在地眼泪已经滚落下来。
“部堂大人部堂大人1朱东山叩首在地嘶声道:“你效忠圣人为大唐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却被宵小之辈所害老天不公啊。下官受部堂厚恩方有今日日后不能追随部堂心如刀绞。下官立誓无论有多艰难下官都要找到真凶将凶手碎尸万段如此才能报答部堂多年来的厚恩。”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廖静却已经上前扶住朱东山手臂感伤道:“大人部堂已经去了我等俱都受部堂厚恩无论如何也要查出真凶。只是部堂遇害刑部群龙无首一切都还要大人来主持大人万不可伤心过度坏了身子。这刑部还要靠大人支撑埃”
“部堂被害我痛不欲生心力交瘁。”朱东山握着廖静的手悲痛道:“廖大人刑部事务还请你多多辛苦我实在无力多管。”
廖静后退两步跪倒在地惶恐道:“大人下官才疏学浅实在担不起大任。只求大人看在部堂的份上勉为其难带领大家渡过难关。”却是连连叩头。
朱东山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望向屋内卢俊忠的尸首终是道:“廖大人劳烦你赶紧写一道急折送呈宫里禀报圣人部堂大人遇害之事。”
“大人不知该怎么写?”廖静问道:“可是只奏明部堂遇刺?下官只担心这样呈上去圣人会龙颜大怒。”
“哦?”
“我们是刑部衙门刺客潜入刑部杀死六名刑部衙差而且虐杀部堂大人。”廖静道:“如果我们无法奏明任何关于刺客的讯息圣人是否会觉得我们太过无能?”
朱东山淡淡道:“如此说来廖大人已经有了刺客的线索?”
“不敢。”廖静忙道:“大人仵作验过部堂大人的遗体也检验过六名侍卫的伤口初步可以确定刺客使用了不同的兵器。”
朱东山皱眉道:“怎么讲?”
“刺客残忍无比用利器捅入部堂的口中碎裂舌头。”廖静道:“而六名侍卫都是被一击致命致命伤都是喉咙被刺客用匕首直刺喉头。”顿了顿才继续道:“通过伤口的比对几乎可以确定六名侍卫是被同一匕首所杀但刺入部堂口中的利器与杀害侍卫的匕首有所区别绝非同一利器。”
朱东山心下微惊他昨夜杀人以匕首为武器事后迅速将凶器做了妥善的处理可是并没有想到那刺客竟然也用了匕首。
不过他在刑部混了多年心理素质极强道:“这足以证明昨晚潜入的刺客至少有两名。一名负责清理护卫而另一人则是谋害部堂。”
“下官也觉得是这样。”廖静忙道:“大人折子上我们便可以写明白昨晚潜入的刺客至少有两人。”顿了顿才小心翼翼道:“此外下官还发现六名侍卫被杀之时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这其中有两人是四品修为经验丰富而且隐藏在院子的隐蔽处凶手是如何做到侍卫没有任何反应就能将他们击杀?”
朱东山道:“你觉得为何会这样?”
“下官以为最大的可能便是刺客的修为实在太高院子的护卫发现刺客之时根本来不及反应。”廖静神色凝重道:“如果当真如此那么刺客至少也是六品修为甚至更高1
朱东山微微颔首道:“目下不能轻易断定本官还要细细调查。”
“下官以为如果能奏请圣人从紫衣监调人过来可能会有大收获。”廖静道:“紫衣监对江湖各门各派了解甚多江湖上数得上的高手他们也比我们更清楚。如果紫衣监有人前来也许会从伤口推断出刺客的来路。”
朱东山脸色一沉冷声道:“廖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刑部堂官被害刑部自己查不出凶手却要劳烦紫衣监派人前来调查?”
“下官下官只是觉得1
“你只是觉得刑部上下都是无能之辈。”朱东山显出怒容厉声道:“廖大人你想奏请圣人派紫衣监的人来查案本官不会反对。不过这道折子只能以你个人的名义呈上去绝不能牵扯到刑部本官也绝不可能上这样的折子。”抬手指了指门外道:“你可知道如果被衙门里上上下下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
廖静惶恐道:“下官失言请大人恕罪。”
“让紫衣监来人就是证明刑部自己查不了此案。”朱东山冷声道:“如果是这样刑部以后还怎么混下去?部堂大人虽然遇害但刑部还存在你廖大人和衙门里众多官员也都不是吃干饭的难道刑部自己的事情需要借助别人之手才能办好?”
廖静见朱东山动怒跪在地上连连请罪。
“不宜妄自菲保”朱东山叹了口气道:“折子本官来写。当然廖大人同样有上折子的权力本官不会阻拦。”盯着廖静道:“不过廖大人也不要忘记侦办部堂大人遇害一案自然是重要无比但刑部手头上还有叛乱大案事关朝堂安危在调查部堂大人这件案子之时也不能疏怠了其他案子。圣人交代下来的大案若不能办好衙门上下都要吃不了兜着走。”